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陳舊的古琴立在角落,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房間裡。
“咳咳咳!”榮夫人坐在床上,不挺的咳著。
“母親!你沒事吧!”顏紫資扶著榮夫人的肩膀,焦急的詢問。
“沒事,千萬不要告訴你父親。”榮夫人招著手,有氣無力的說。
“母親!我從沒見過父親來看過你,這次你病的這麼重,還不要讓他知道。你難道就想父親忘了你的存在麼!”顏紫資氣憤又激動的說。
“孩子啊!你不懂!”榮夫人滴落著淚水,一臉的傷心和痛苦。
榮夫人慢慢的平複情緒,和顏紫資講起往事。
二十年前,榮老爺還正處少年,清新俊逸,意氣風發,常常和張老爺一起到逸城的一處名叫清芳茶房,在那裡飲茶作詩。
這天,張意念和榮耀光又來到了清芳。
整齊的茶具排列,乾淨的地麵,利索的夥計,露著微笑,熱情的伸手招呼著,來往客人們禮貌的回應和說笑,給人一種舒服和愜意。
“張少爺!榮少爺啊!今天新來了一位女藝樂,兩位快請進吧!”夥計招呼著。
“好的!謝謝了!”張意念禮貌的回應。
榮耀光仰著頭,挺直腰板,高傲的走了進去。
茶房正中間的台麵上的紅色障幕慢慢的被拉起來。
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孩穿著白色衣服坐在木凳上,而她的麵前則放著一把古琴。
女孩低著頭,手指一動一動的彈著琴。
“當當!泠泠!嗚嗚”琴聲裡表露出難過和淒涼,使人的心情沉重。
琴聲結束,女孩慢慢的站起身,微微彎腰。
她那放在身前紅色遍布的手,卻尤為突出,吸引客人的注意。
“咿咿!”客人發出吃驚的聲音。
女孩害怕的轉身快步離去。
不一會兒,茶房又恢複了往常一樣的熱鬨。
張意念並沒有把女孩當一回事,轉頭看向榮耀光“耀光,今天我們作什麼詩呢?”
榮耀光卻陷入沉思,愣著,一動不動。
“唉!給你說話,怎麼不理我?”張意念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啊!”榮耀光嚇的一哆嗦,連忙問道“怎麼了?意念!”
“我說!今天我們作什麼詩呢。”張意念無奈的說。
“奧!”榮耀光有所思考的說“今天就不作詩了,我們去憫河,看看吧!”
“好吧!”張意念不反對的說。
當時的憫河,還隻是窮苦人民祈福的地方。
“嗚嗚嗚!”憫河的旁邊跪在無數的穿著破爛衣服的人們,他們跪拜著,擦著心酸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