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在湖底熬不住睡眠的來襲,倒頭在地上大睡著的顏紫霞,耳邊再次傳來輕柔的歌唱聲。
“早春二月,乍暖還寒時候,鵝黃隱約,新綠悄綻,昭示著生命的勃勃,那是旭日般的青春;”
“陽春三月,杏花春雨時節,桃紅柳綠,柔風拂雨,飄揚著自然的偉力,那是如火的中年。”
“晚春四月,芳菲漸儘之際,遠山幽徑,柳暗花明,輝煌著黃昏的執著,這是晚晴的暮年。”
“誰!是誰!是誰在唱歌!”顏紫霞喊道。
這時,那隻白色的小貓,再次走到她的身旁,把爪子放在她的臉上。
顏紫霞微微的睜開了眼睛,她看著小貓,猛然間忘記了那個可怕的趙管家的人皮。
“你乾嘛呀!怎麼總把你的爪子放在我的臉上啊!這樣對人多不禮貌啊!”顏紫霞說著,抓起了小貓的爪子。
霎那間,顏紫霞的大腦一片空白,一段回憶強行襲入她的腦中。
顏紫霞的腦子中出現了一庭庭的果樹,一池池的碧清,一條條幽蘭的古巷,一壟壟的麥青,一樹樹的綠葉,一柳柳青青的垂誕,一山山野花的綻放,景色特彆優美,讓人如癡如醉。
這裡初夏散發著淡淡的清歡,兩隻小貓突然映入顏紫霞的眼簾。
那兩隻小貓,一隻白色的,一隻黑色的,互相依附著走,很是親密。
也許才是這一季的曼妙,白色的小貓輕輕折一枝曼舞的藤花,默默挹一口熏得遊人醉的暖風,偷偷咂一下來時路不減的綠蔭,時不時來戲謔這淺夏的味道。
黑色的小貓則癡癡的看著它。
淡陽初夏,濕暖的光滋養著萬物。
林下樹陰成片,簇簇間點綴著片片粼光。
潤白的槐花兒,紫粉色的梧桐花兒,還有這豔紅似火的石榴花兒,都好似接到通知一樣,一個兒接一個兒的在天地之間儘情的揮霍著悠悠的花香。
兩隻小貓在這裡自由的玩耍著,奔跑著,抓著蝴蝶,好不快樂。
你聽,說不定,閉上眼,豎起耳朵,就可以聽到這夏花“你追我趕兒”的嬉笑聲,就可以聞到這親切的陣陣花香。
這時,就連天空偶爾飄來的幾許雲彩,偶爾灑下的幾縷微涼,都顯得那麼的迷人,這麼的讓人沉醉不已。
兩隻小貓躺在地上,閉上眼,豎起耳朵,聽這夏花盛開的聲音,聽這微風滑過的微涼。
韶華似水,時光繞指漸行,還未來得及賞透悟透這如癡如醉的晚春。
初夏就毫不客氣的攜一縷淺夏的芬芳,凝一脂冰清玉潔的清夢,悠然地坐在了季節的肩頭,停留在有你有我的彼岸。
在地上躺著的小貓突然漸漸的變身為人形。
而那個白色的小貓就是梅子,黑色的小貓就是峰哥。
它們應該是流浪貓,在一起生活著,照顧著彼此。
修煉成人形的峰哥和梅子從地上站起身,驚喜的看著對方。
梅子開口歌唱起來。
“那片雲兒,才是心靈棲息的港灣,才是放飛的希望;那片星空,才是靈魂深處的流星花園,才是諾下的地老天荒。”
峰哥也高昂的唱起來。
“那希望放飛的一瞬,那流星滑落的一刹,就隻是一杯傾城一杯醉,就隻是一杯銷魂一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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