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顏紫霞腦海裡美麗的景色瞬間消失,變成恐懼的場景。
天幕最儘的邊緣幽幽泛上血紅色的迷霧,懸掛在清冷的沉墨一樣的夜色裡。
風的呼嘯像野獸仰著頭在對隕月咆哮,沒有一點星辰的痕跡飄零而落,陷落的廢墟之中,爬行著鬼魅的喘息和貪婪的笑。
最後,那徘徊著漸漸蒼白的月光墜於自己最後一抹倒影裡。
天際的雲層變成了鮮血一樣的河流,暴風雨瞬間夾雜著沙塵席卷了渺小的山頭,支離破碎的噩夢才剛剛拉開序幕。
一條一條的黑色兩頭蛇怪再地上爬著。
然而,它們爬過的地方,留下是一隻一隻死相極其淒慘的兔子的屍體。
它們的身體都被半路折斷,並且前半身體和兩條兔子前腿離奇消失不見。
在那一條一條的黑色兩頭蛇怪的尾部,竟然有兩隻小貓瑟瑟發抖的藏在雜草裡。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黑色的兩頭蛇怪發出慎人的聲音。
那兩隻小貓緊緊都抱著對方,內心裡害怕極了。
最後,它們在黑色的兩頭蛇怪還沒有完全離去時,跳出了雜草,逃了出去。
這時,一雙發著綠色光芒眼睛的兩頭蛇怪發現了他們。
然而,這隻兩頭蛇怪卻沒有上半身體。
更奇怪的是,它還過的很好。
轉眼間,顏紫霞腦海裡的場景又發生了改變。
兩個男子在牢房裡,喝著酒,醉醺醺的歌唱著。
“生不由我,死不依我,隻有活才是我;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應當珍惜現在擁有的一切。”
“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麵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嗔視而有情。”
這兩個男子,正是梅子和峰哥。
他們兩個互相喝著酒,折磨著自己。
“做不了大江大河,就做一條小小的溪流吧,做不了參天大樹,就做一株小小的野草吧;做不了頂天立地的英雄,就做一個平凡的百姓吧。隻要不停地奔流、生長、努力,也一樣走過山高水遠,也一樣綠遍天涯,也一樣活得光明磊落。”峰哥把手使勁砸在桌子上,高聲歌唱著。
這時,獄卒來到了他們牢房前。
“彆吵吵了啊!都一上午了!你們不想要自己的嗓子!我還想要自己的耳朵呢!”他邊大聲吆喝著,邊用手掏著耳朵。
這時,顏紫霞腦海裡的場景突然中斷了。
“啊!”她大聲喊道,回到了現實。
那隻白色的小貓則來到他的跟前,用爪子安撫著顏紫霞。
顏紫霞看著小貓,心裡瞬間感到特彆的暖。
“小貓!謝謝你!”顏紫霞說著,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於是同時,顏紫霞的淚水滴在了小貓的頭上。
霎那間,小貓變成了人形。
這隻小貓就是之前投湖自殺的小梅。
“媽呀!你是誰啊!”顏紫霞驚呼道。
“霞兒姑娘!不要害怕!我是好人!”梅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