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這麼衝動不太好吧?”
彆墅二樓露台
魏弘與霍英豪相對而坐。
兩人喝酒抽煙,坐看下方權貴富豪們觥籌交錯,宛如是俯瞰眾生的執棋者。
“人生短短幾萬天,何必委屈自己?”魏弘目光深邃,沉聲說道:“我這個人不喜歡受氣,向來是有仇當場報的,懶得跟這些廢物虛與委蛇。”
“好好好!”霍英豪翹起二郎腿,揶揄道:“好魄力,不過現在他們可都把你劃入了我這個陣營,賢侄不會介意吧?”
魏弘眯著眼抿了一口酒。
雙眸不露半分情緒,穩重得不像是年輕人。
對於今天這個局麵他自然是早有意料的。
傻子都看得出來一切都是霍英豪在推波助瀾。
一頭過江龍想要踩入江州市這片小水哇。
必定會引起本地商會、權貴、富豪們的忌憚。
通過魏家父子反目這條導火索,輕易就能將人分成兩派!
一派集中在魏嘉良身邊負隅頑抗,一派則會集中到霍英豪身邊,企圖在這場大洗牌中,獲得更多更大的利益。
剛才鬨出這麼大動靜!
眾人下意識就會將他歸類到霍英豪陣營。
未來他若想在江州市商圈裡混,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影響的。
“這不是霍叔你想看到的嗎?”魏弘輕笑一聲,身體往後仰,聲線慵懶的道:“我這人對於權利沒什麼興趣,未來要做的買賣大多數也與這些廢物扯不上關係,所以你還是少打我的主意為好。”
“不!”霍英豪雙手張開,野心勃勃道:“江州市這片市場潛力無限,我需要一個合作夥伴,你我若是能夠合作,豈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魏弘抬手止住了對方想要畫大餅的話頭,公事公辦道:“霍叔,我知道即將上任哪一位與你關係莫逆,未來你也會在這裡掀起一場血雨腥風,可是這些我不感興趣。”
“哦?”霍英豪挑挑眉來了興趣:“你的消息倒是靈通。”
“不止,我知道更多。”魏弘似笑非笑:“否則我怎麼能在騰盛藥業最低價時抄底,在最高價時拋售,還能控製力度不引起任何人關注?”
“你在騰盛藥業上玩這手,不外乎是想告訴所有人你的到來,狠狠給魏嘉良一次下馬威,以便更好開展接下來的工作。”
“而我玩的這一手就是想告訴霍叔你,我這人沒什麼野心,你的事情彆把我牽扯進去,咱們倆互不乾涉就好。我再怎麼樣都流著魏家血脈,合作你也不可能真相信我的,對吧?”
霍英豪臉色陰晴不定,終於深深看了他一眼,才笑著感歎道:“我本以為魏嘉良才是對手,不成想你才是最難纏的,如果不是年紀擺在這,我幾乎要以為你是什麼老狐狸了。”
“過獎!”
“來,喝酒!”
兩人推杯交盞,默契不再談合作之事。
“賢侄,恕我多嘴。”霍英豪自顧自倒了一杯酒,笑著開口道:“魏嘉良此人雖然本事不大,但是陰謀手段還是層出不窮的,你自己也得小心些,你們父子倆若是真鬨翻臉,他怕是一毛錢都不會讓你拿到手。”
魏弘不在意的笑笑。
他自然知道想繼承爺爺留下的股份會很艱難!
現在自己還是未成年人,股份代持在魏嘉良手中。
他要真想動手腳,彆人根本無法阻止。
一年時間,黃花菜都涼了!
不管是抵押也好,做空集團也罷。
隻要他想就能有許多方法規避遺囑,光明正大把股份拿捏到手裡,魏弘哪怕成年以後去打官司,都不可能將股份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