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夙鳶菜剛上來吃了沒幾口的時候,映雪就已經處理好回來了。
“處理的怎麼樣了?”
映雪坐在了一邊,心情可以看出來並不是很美麗。
語氣悶悶的,“小姐,你不知道這些人真的太氣人了。”
“怎麼會有這樣的父母?”
“剛開始獅子大開口不說,最後簽完斷親書之後又覺得自己占到的便宜不夠,又開始用孝字來壓人。”
“就她那個母親,整個就是一個潑皮無賴。”
“他那個父親也是一個賭鬼,一次次的賭什麼時候能夠生個兒子,終於生下了這個兒子的時候,就把女兒當根草。這樣的人真的當初就不配被生出來。”
映雪平日裡都是非常沉穩的說話的時候也是語氣非常淡然的那種狀態,但今天從這憤憤不平的語氣就能夠看得出來被氣得夠嗆。
白夙鳶也實在不理解為什麼會如此的重男輕女。
同樣都是從一個肚皮裡麵出來的,就因為一個性彆而如此雙標,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餓了吧,先陪我一起吃點東西吧。今天出來的也久了,這麼些菜我一個人也吃不完。”
“吃完飯了你再過去安慰安慰,彆人好不容易給拽出來了,思想上一放鬆就做出啥傻事來。”
映雪臉色更加的嚴肅了。
“好,小姐,我一定會注意觀察她的狀態的。”
“嗯。”
“女孩子還是要有一份屬於自己的事業,能夠養活得了自己的時候才能夠談起她的。”
“你和我都有離開這裡的時候,最重要的是幫助她自己能夠獨立起來。”
“你晚上過去的時候問問她想乾什麼?同為女性,能幫一把是一把。”
晚上回去後,白夙鳶躺在床上,耳邊依舊冒出來今天那個潑婦罵的那些話。
同樣身為一個女孩子,真的能夠對那些痛苦感同身受。
聽起來隻不過是輕飄飄的幾句話,但確實比天上下刀子還讓人難受。
那種憋屈在心裡麵想發泄又發泄不出來,有苦無處傾訴,處處被掌控,那樣的窒息感,真的太過於折磨人了。
白夙鳶反過來複過去,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琢磨了一晚上。
仔細的思考了一下,現在還能有什麼辦法讓這樣更多的女性能夠逃脫出來,能夠自己獨立起來,不再當依附於大樹的那個脆弱的藤蔓。
而是可以自由自在的當一棵小草,當疾風來臨的時候,也能夠讓他知道,彆人眼中的大樹堅強高大,但是當疾風來臨的那一刻卻很有可能會被攔腰折斷,或者是被連根拔起。
但偏偏就是樹底下那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小草,能夠彎著腰,迎著大風的方向,讓他疾風知勁草。
讓所有人都明白一棵小草也可以擁有偉大的力量。
月亮掛在半空中,柔和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射在牆壁上,光影斑斑點點中,所有白日裡大放光彩的東西都被陰影所統一。
在月光下,眾生都是平等的。
在白天璀璨光芒的金子,在夜晚月光的照耀下也不過是擁有黑色陰影的影子。
在白天毫不起眼的一塊小石子,也同樣擁有黑色陰影的影子。
輾轉反側之後,終於想起了一個詞。
在上一輩子的時候叫做地攤經濟,這個念頭想起來的時候就覺得挺符合現在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