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以安先在大腦裡搜索一下原身從出嫁開始到現在的金錢往來,在心裡有本賬。
沐以安大學報的專業是財會,結果被調劑去了農學院。她當時就奔著雲城大學的財會專業去的,誰知道那年的分數比往年高了不少,財會沒進去,被調劑到了農學院。
沐以安當時都想哭了,她廢寢忘食的讀書,為的就是走出山村,不再乾農活。結果呢,把她扔到了農學院,這不是開玩笑嗎。事實證明不是開玩笑,她拿著錄取通知書,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去上了,她沒有財力和能力去複讀一年。
不想了,那些事情離她遠去了,還是看看原身的資產,有沒有讓她揮霍的資本。
根據大腦裡的記憶,在木床一側的暗格裡,找出一個木箱子,摘下脖子上的鑰匙,打開寶箱,看看裡麵有什麼寶藏。
沐以安把幾個首飾放到一邊,這些不是重點,她要看固定資產。
二十畝水田的地契,這是原身的嫁妝。
原身的娘家是一個小地主,有水田二百畝,還有一個一百多畝地的小莊子,那裡是旱地帶著一個小山坡地,原主去過幾次,腦海裡有印象。
下麵還有一張房契,是鎮上的一個鋪子,這也是原身的嫁妝。鋪子不算大,現在租出去了,一個月的租金有一兩銀子。
還有一張地契,是是十五畝旱地,這是原身成親以後自己買的。當時好像趕上有人著急賣地,價格挺合適,就買了。
這是原身的固定資產,房子,地都有,看來,原身娘家挺疼閨女,記憶中好像也是那樣。
沐以安又翻了翻,找到一個錢袋子,裡麵有幾兩碎銀和一些銅板,沐以安也不知道是多少。
把這些東西都放回去,沐以安在記事本上記下原身留下的財務數目清單。
鎖好木箱子,放回原處,又從另一個暗格裡拿出一個木箱子,這裡放的是原身的另一部分財產。
裡麵有一個嫁妝單子,記錄了原主的所有嫁妝明細。
陪嫁的土地,家具,衣物,首飾……重點是壓箱銀子,父母給的是五十兩,聘禮的十兩也給她帶了回來。大哥五兩,二哥五兩,加一起七十兩,真不少啊!
沐以安數了一下箱子裡的銀子,大的一錠是五兩的,小的是一兩的。大的一共十四個,共七十兩,小的有十個。
沐以安把東西放好,箱子重新鎖上,放回原處。
原身十五歲成親,現在二十一歲,成親不足六年。她們成親的時候江仲霖已經是秀才了,他名下可以有六十畝地免除地稅。所以,這六年,水田加上旱地一年的收入也不少,加上鋪子的租金,原身除了買了十五畝旱地,花了六十兩銀子,其他真的沒有大的花銷。
原身的丈夫是個性格內向的人,不善言辭,一門心思讀書。不會學著一些同窗去參加亂七八糟的詩會,揮霍家裡的錢財。沒事的時候,還會抄書掙些零錢,買些筆墨紙硯。
怎麼說呢,原身夫妻在這個朝代,算是模範夫妻了。兩個人性子都不錯,就是都不愛說話,比較內向。其他的毛病,還真沒有,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換成了她們。
“你這是乾什麼呢?”
江書韻進來就看見他的夥伴在發呆,難道早上乾活累到了。
“沒乾什麼,你怎麼進來了?”
這時代,男人沒事是不會進內室的。
“剛在書房整理東西,擔心你累到,第一天起早做飯,感覺怎麼樣?”
“我無數次想把裙擺掖到褲腰裡,也曾無數次想把衣袖挽起來,真的不方便,又熱。”
提起這事,沐以安真的鬱悶死了,這麼熱的天,穿著襦裙在廚房裡忙活,真是遭罪。印象中,家裡以前也沒有非得穿襦裙也有褲裝,但是露胳膊腿是不可能了。
“那真沒辦法,咱倆適應一段時間,想想怎麼拓寬一下財路,有錢了就可以雇人乾活了,你就可以解放了。”
江書韻前世的家裡一直有保姆,他習慣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生活。
“拓寬財路,怎麼拓寬,是你會什麼還是我會什麼?通過你的記憶,這個朝代有玻璃,有蠟燭,有紙張,有肥皂……用範閒的話,早就有人把要走的路走了,咱們沒路可走。
那些穿越大神發家致富的方式不外乎就那幾樣,做些現代的產品,或是賣菜方子。你連飯都不會做,我就會些簡單的家常便飯,沒有菜方子可以賣。
做買賣,不說士農工商的身份限製,咱倆在學校當了這麼多年的老師,誰能做明白買賣,尤其不懂這時候的規則。”
聽著沐以安說的種種,江書韻肩膀垮下來了,他真的什麼都不會,沐以安說的那些他一個文科生,根本就沒有概念。
做買賣,他做不來,他不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他之前的技能,開車,在這沒用,電腦程序,也沒用,鋼琴,架子鼓,更沒用,唯二能用的就是他的書法和國畫,那是他爺爺要求他練的,從五歲開始,一直沒有扔下過。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