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霍總的指示，他當然不會立馬給出方案，反過來試探：“薑副總的看法呢？”
“我不知道！”薑副總一臉茫然看向允之，希望她幫忙說話。
“小陳，元明利潤高，那就有繼續經營的可能，最好的辦法打包賣出債務，注入新的資金！”
允之一語中的，讓小陳刮目相看。
“對，解決了流動資金，元明飾品就得救了！”薑副總臉上有了血色。
“說的沒錯，可是誰會接手？價格如何？質量問題造成停產，怎麼處理？需要多長時間回歸正常？會不會影響後續銷售……”
薑副總一問三不知，這富二代平時估計都是玩，至於經營公司是菜鳥。
“……”
“銀行貸款這條路走不通，我認為你該和你父親商量，怎麼把元明的利益最大化！”小陳隻能說到這，其它由薑副總自己考慮。
再拖下去，元明會被賤賣，薑家真的要流落街頭了，這就是商業的殘酷。
安置好薑副總，允之和小陳回到水木清華。
剛開門，霍總臉色如常，可聲音裡透出不悅，“怎麼去了這麼久？”
這句話實際上是問小陳的，允之搶先回答，“多耽擱了一會兒。”
“水放好了，趕緊收拾吧！”霍總的聲音明顯柔和了些。
小陳驚詫的是，霍總居然親自為允之放洗澡水，這待遇，哪個前女友享受過？簡直是七星級的。小陳再次提醒自己，對待允之，要慎之又慎。
“跟我進來！”霍總前腳走進客廳，小陳跟在身後。
“薑副總估計是想跳橋，還好夫人趕到！然後，又把她安排在酒店，所以回來晚了！”
“跳橋？”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薑總拋出來的煙霧彈？”
霍總果然是心思縝密，小陳細想，為了摸清允之背後的人，這種操作也不是不可能，但，隨後就被否定了，“應該不是？”
“應該？”
這就是霍總難伺候的原因。
理性來說，允之今晚確實不該前往，但是女生通常比較感性。
“她估計遇到了不太好的事！我沒敢問？”小陳把薑副總的狀態描述了一遍。
霍總皺眉，“你讓人去查查，薑副總今晚到底去了哪裡？”
“好！”
“這薑總不夠決絕，分不清形勢，再耗下去，醜聞繼續發酵，元明值不了幾個錢了，到時候再賤賣於我們有利，用最低的價格將元明收入囊中！”
“如果他不挪用資金炒期貨，就不會在產品用料上降低價格，從而引發一係列的問題！”
“嗯，是的，但是，她女兒不知好歹，欺負到允之頭上，即便是沒有這些問題，我照樣可以玩死它！”
這話說得極為隨意，小陳背後冰涼。他知道霍總有這樣的實力，還是那句話，千萬彆得罪姓霍的，說不定反被謔謔了。
“那咱們是把薑家逼到牆腳，還是放開一個口子，給薑家一條生路。”
“其實薑家已經沒有生路，想接手的公司哪個不是想要最低價，不賣，公司馬上就要破產，借貸公司拿不到錢，會放過薑的家人？”
“是呀！所以薑總想跑路，不過，薑小姐也可憐，父親跑路都不帶上她，一女孩子留下來，會麵對什麼？”
霍總點點頭。
聽見允之的腳步聲，小陳怕打擾他們，告辭前，小聲說，“霍總，夫人心情不太好，估計是薑副總的事，勾起了她的傷心往事！”
霍總微微蹙眉，點頭。
小陳走後，霍總端著碗燕窩走進允之的臥室，坐到小沙發，正對著她，憐愛的捋了捋她額前的秀發，“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