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劭的心中此刻充滿了激動、興奮以及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他仿佛看到了未來自己統治下的輝煌景象。可是禁衛軍作為劉義隆的親兵,親眼目睹了他的所作所為,是潛在的威脅。
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確保秘密不被泄露,於是他移步至蕭斌身旁,壓低聲音輕聲說道:“把禁衛軍全部滅口,一個都不能留。”
蕭斌聽聞此言,不由得大驚失色,心裡“咯噔”一下,他明白這句話意味著他的堂兄蕭奇也難以幸免。
他頓時慌了神,急忙開口說道:“皇上,新皇登基,實在不宜再沾染血腥啊。屬下認為,不妨先將他們關押起來,等登基大典結束後再作處置。”
此刻蕭斌內心忐忑不安,生怕劉劭不答應,那蕭奇可就性命難保了。
劉劭聽了,略作思索,覺得這話也不無道理,便點頭道:“如此也好,此事就交由你全權處理吧。”言罷,他便按捺不住地帶著幾位重臣匆匆邁入了太極殿。
蕭斌這才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回應道:“遵命。”隨即手臂一揮,直直地指向禁衛軍,高聲發令道:“把他們統統給我抓起來。”
禁衛軍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蕭奇,等待他的指令。
蕭奇隻覺一股怒火“噌”地躥上心頭,怒喝道:“禁衛軍乃是皇家衛隊,怎可如此隨意地關押,這豈不是讓皇家的顏麵蕩然無存!”
他緊緊攥著拳頭,繼續怒言道:“我們身為禁衛軍,肩負著守護皇室的重大責任,如今卻要被當作犯人一樣對待,這簡直就是對我們莫大的侮辱!”
禁衛軍眾人亦是義憤填膺,紛紛附和道:“是啊,我們絕不能接受這樣的屈辱!”
說著,大家的眼神中燃起了怒火,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手中的兵器,準備與對方決一死戰。
蕭斌趕忙走到蕭奇身邊,說道:“大哥,你們又何必做無謂的抗爭。皇上隻是擔心你們會鬨事,所以暫且將你們關押起來,待登基後一定會放了你們的。”
蕭奇冷哼一聲,說道:“哼,你這番話,我又如何能輕信。我們向來忠心耿耿,何來鬨事之說。”
蕭斌麵露難色,猶豫片刻後又勸道:“大哥,你就彆再固執了。現在反抗也無濟於事,反而會惹怒皇上,到時候後果可能會更嚴重啊。”
蕭奇皺起眉頭,心中依舊憤憤不平。他深知此番被關押,恐怕事情沒那麼簡單。
可眼下對方人多勢眾,己方確實毫無勝利的可能,硬拚隻是以卵擊石。
想到這,蕭奇便咬牙道:“罷了,今日便信你一回。隻是希望皇上登基後,真能如你所言,放我們出來。若有半分差池,我定不會饒你。”
於是,蕭奇帶著眾人,放下了武器……
兵卒們押解著禁衛軍,如驅趕羊群一般朝著大獄的方向緩緩走去。蕭斌則押著蕭奇走在隊伍的最後方。
眼看著禁衛軍魚貫而入大獄的大門,蕭斌微微側頭,壓低聲音輕聲說道:“大哥,趕緊襲擊我,借機逃跑吧。”
蕭奇吃驚地回應道:“劉劭果然是存了殺心啊。”
蕭斌焦急地催促道:“快些走吧,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可是這幫兄弟怎麼辦?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他們去送死嗎?”蕭奇的聲音中帶著痛苦與掙紮,他看著那些熟悉的兄弟們的背影,心中猶如被巨石壓著一般沉重,他實在無法割舍下這些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獨自逃生。
“他們已經進了大獄,已是必死無疑了,你已救他們不得,要是再不走就沒有機會了。”蕭斌的話語中滿含著悵然與焦灼,他深知此刻情況危急,若再拖延,蕭奇也將性命難保。
蕭奇眼中滿含著滾燙的熱淚,心知局勢已無法挽回,於是毅然出掌擊打在蕭斌身上,隨後轉身飛速逃遁離去。
蕭斌瞬間摔倒在地,他用手緊緊捂著胸口,臉上做出痛苦的神情,大喊道:“蕭奇逃跑了,快追。”
士兵們聽到呼喊,頓時亂作一團,趕忙一窩蜂地朝著蕭奇逃離的方向追去,然而此時的蕭奇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趁著茫茫夜色,蕭奇小心翼翼地摸索著,悄然潛入了丞相府。
他的目光在黑暗中搜索著,瞥見一間屋子裡尚且有光亮,於是他輕手輕腳、動作敏捷地快速靠近那間屋子。
來到窗前,他用手指蘸了蘸唾沫,將窗紙潤濕,輕輕地戳出一個小洞。透過洞口,他看清了房中之人,正是當朝丞相劉義宣。
他的心情瞬間變得無比急迫,他顧不上其他,伸手猛地推開門,大步踏入房中,“噗通”一聲重重地跪倒在地,悲痛欲絕地哭泣道:“丞相,皇上……皇上駕崩了。”
劉義宣原本正在屋中看書,冷不丁見到有人這般突然闖入,已是大吃一驚。
待看清來人竟是蕭奇,又見他身上血跡斑斑的模樣,再聽聞自己的皇兄駕崩了這等驚人之語。
他一個踉蹌,站立不穩,跌坐在椅中,眼中那兩行清淚也如同手中的書一樣滑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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