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劉駿悄然隱匿身形來到馮府,不曾想竟意外聽到房內有走動的聲響,他即刻提高警惕,迅速隱身在牆角的暗處。
隻聽聞那房間中不時有敲擊牆壁的沉悶回音以及踏踩地板的聲音傳來,漸漸地,這些聲音愈發微弱,幾近消失。
劉駿悄然走到窗戶外,伸出手指,極為小心地將一個小孔戳破,隨後向裡仔細窺視,卻始終未發現任何人的身影。
他目光逡巡四周,赫然發覺地上出現了一個深邃的黑洞,一塊地板已被悄然開啟,原來此處竟是一個暗道。
想來,房中的人必定已然通過這暗道進入其中了。
劉駿輕輕放低腳步,儘量不弄出任何聲響,悄然進入暗道。
當看到通道儘頭轉角處那刺目的光線時,他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向前行進,隱藏在轉角的牆壁旁,悄悄向裡窺視,裡麵的場景使他無比震驚。
放眼望去,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正蹲在一具屍體的前方,全神貫注地查看著。
在其身旁,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十幾隻大箱子,裡麵滿滿當當地盛放著數不清的金銀財寶,璀璨奪目。
當大漢側身站起的瞬間,劉駿借助那依稀可辨的麵容,驚愕發現那具屍體竟是馮佐林,而大漢竟是曾在江陵交過手的袁業隆。
袁業隆突然猛地一聲大喝:“出來吧,鬼鬼祟祟的躲在那裡乾什麼!”
劉駿頓感不妙,知道自己的行跡已然敗露。就在他轉身的瞬間,手中緊扣著的飛蝗石急速射出,精準無誤地打滅了暗道中的火把。
四周頓時漆黑一片。二人憑著進入暗道時的記憶,一前一後,迅捷無比地從暗道中狂奔而出。
袁業隆佇立在暗道口,順手抓起身旁桌上的燭台,朝著前方之人狠狠拋擲過去,口中高聲大呼:“站住!”
就在燭台即將砸中劉駿之際,他身子猛地一側,驚險閃過。與此同時,他飛起一腳,將燭台踢向一旁。燭台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形,重重地砸在牆上,瞬間四分五裂。
緊接著,劉駿朝著袁業隆疾速撲去。其拳頭快如疾風,直取袁業隆麵門。
袁業隆機敏地側身一閃,輕易地躲開了這一擊。同時,他迅速揮出一記威猛的重拳,仿若猛豹撲食一般朝劉駿凶猛轟擊而去。
然劉駿動作異常敏捷,他輕鬆避開袁業隆重拳,隨後一個回旋踢,如旋風般踢向袁業隆頭部。
袁業隆微微下蹲,以手臂擋住劉駿的回旋踢。與此同時,他順勢抓住劉駿的腳,用力一拉。
劉駿在空中一個靈巧的翻轉,掙脫袁業隆束縛,緊接著使出連環踢,如密集炮火般向袁業隆發起猛烈攻擊。
袁業隆以雙臂擋住連環踢,同時步步向前逼近。其步伐堅定有力,每一步皆蘊含無儘威力。
劉駿見狀,自知不妙,一個後空翻拉開與袁業隆距離。隨後,他雙手緊握成拳,如同疾風閃電般再次衝向袁業隆。
袁業隆毫無懼色,迎上前去,與劉駿展開一場激烈鏖戰。二人拳拳到肉,互不相讓,場麵異常激烈。
突然,在激烈的交手過程中,袁業隆的手竟然意外地攥下了劉駿的假胡子。他不禁定睛一看,臉上瞬間露出驚愕的神色,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動作,大聲叫道:“啊!您是武陵王!”
“袁兄還真是好記性啊,莫非尋找馮佐林父女的下落就是你為劉劭做的第三件事?”
“不錯。”袁業隆麵色沉靜地回答。
“袁兄又是如何得知馮府房中有這樣一條暗道的呢?”劉駿心中滿是疑惑。
“或許王爺不知,我曾經擔任過南冀州法曹參軍一職,主要負責的便是案件的偵查與處置。”袁業隆緩緩說道,腦海中不禁回想起過往的經曆。
“原來袁兄曾在南冀州刺史王偃麾下做事,那後來又為何甘心被劉劭驅使呢?”劉駿繼續追問,眼神中帶著探究。
袁業隆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心中暗暗思忖著,然後緩緩說道:“刺史大人對我恩深義重,不僅將我擢升為冠軍將軍,還讓我統管全州半數的軍力。
然而有一天,一些士兵違犯軍紀,將一女子擄掠至破廟並施以暴行。我當時憤恨到了極點,便對他們每人杖責了一百棍。杖責結束後其中一人竟然身亡。
這死去之人乃是南冀州主簿的兒子,那主簿得知後,便將此事稟報給廷尉,要求以一命抵一命。廷尉審查後便將我關押入獄。
刺史大人在獲悉此事後,便向劉劭求援,劉劭施壓才使得主簿撤回了訴狀。我向來不願意虧欠人情,所以便許諾隻要不違背道義,就為其辦理三件事之後離開。”
此刻,袁業隆的心中既有對過往的感慨,也有對如今局麵的無奈。
劉駿靜靜地聽完,讚歎道:“袁兄有恩必報,真君子也!隻是不知馮佐林為何在地道中,又是因何而死?”
“在先皇駕崩的當晚,劉劭就前往馮府抓人,可馮佐林早已沒了蹤影。於是,劉劭馬上命令封鎖整個城邑,並在全城範圍內展開大規模的搜尋,然而最終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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