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陰暗潮濕、充滿壓抑氣息的牢房形成強烈對比的,是長江之上呈現出的一片令人驚豔、美不勝收的亮麗景致。
此時此刻,有一隻小船正悠悠地漂浮在這寬闊的江麵之上。
船頭處,一位身著鵝黃色衣裳的女子正滿心愉悅地欣賞著江上的旖旎風光。
而一旁的劉駿則手持銀笛,輕輕吹奏著,那悠揚的笛聲仿佛與這江景融為一體。
女子不經意間回眸,心中滿是對這美好景致的感慨和喜愛,她開口說道:“牛三啊,這江陵當真是美極了呀!倘若能夠在此地度過一生,那該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情呀!”
那兩岸山上的樹木,翠綠得仿若要流淌出汁液來。
江邊的景色更是美得令人目不轉睛,綠草如茵,鮮花怒放,宛如一幅五彩斑斕的絢麗畫卷……
而站在她身後的劉駿,目光中飽含著癡迷與愛戀,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她。
他萬萬沒有想到,換上女裝的憲嫄竟然如此美豔動人,猶如天仙下凡一般,與她身著男裝時的模樣相比,簡直有著天壤之彆。
看著憲嫄那癡迷於這片土地的模樣,劉駿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帶著愉悅的心情說道:“是啊,你喜歡這裡嗎?”
憲嫄聽到劉駿的話,俏皮地轉過頭來,眼中閃爍著靈動的光芒,笑嘻嘻地說道:“那肯定呀,美好的事物誰會不鐘意呢。”
劉駿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憲嫄,他注視著她,仿佛要把她的一顰一笑都刻在心裡。而後鄭重地把憲嫄剛才的這句話又重複了一遍:“是啊,美好的事物誰會不鐘意呢。”
接著,憲嫄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劉駿手中那精致的銀笛吸引住了,她滿心歡喜地說道:“牛三,真沒想到你還會吹笛子呀,剛才那聲音可真好聽。”
劉駿看著憲嫄那充滿期待的眼神,微笑著說道:“你若是喜歡,我便教你。”
憲嫄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興奮地說道:“真的嗎?好呀,好呀。”
劉駿將笛子小心地遞到憲嫄手中,而後輕輕握住她拿笛子的手,柔聲說道:“先這樣輕輕握住笛子。”
憲嫄乖巧地依照他所說的去做,雙眸專注地凝視著手中的笛子。
劉駿站在憲嫄身後,貼近她的耳畔輕聲說:“接著把嘴唇輕輕放置在笛孔這裡。”說著,他的手輕柔地調整著憲嫄的唇部位置。
憲嫄的臉微微泛起一抹紅暈,她有些不確定地輕聲問道:“是這樣嗎?”
劉駿看著她那可愛的模樣,笑著點點頭,說道:“對,然後試著吹氣。”
憲嫄輕輕吹了一下,卻沒有發出聲音,她心裡有些小小的失落。
劉駿看出了她的心思,連忙笑著鼓勵道:“彆著急,慢慢來,氣息要平穩一些。”
憲嫄深吸一口氣,又試了幾次,終於發出了一個有些生澀的聲音。她興奮得像個孩子,激動地說道:“呀,我吹響啦!”
劉駿看著她開心的樣子,也跟著笑了,說道:“繼續努力,我相信你很快就能吹出好聽的曲子啦。”
憲嫄開心地用力點頭,接著全神貫注地繼續練習起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憲嫄吹奏的聲音越來越悅耳。
劉駿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嫄兒,你學得很快,接下來,我們嘗試一些簡單的曲目吧。”
憲嫄聽到牛三如此親昵地稱呼自己,臉上頓時泛起一抹紅暈。
劉駿看出了她的羞澀與窘迫,說道:“嫄兒,我就是喜歡這樣叫你。還有,其實,牛三是我的化名,你就叫我休龍吧。”
憲嫄聽後,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看向他,說道:“啊,原來你不叫牛三啊。嗯,不過,休龍這個名字可比牛三好聽多了呢。”說完,她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起來,心裡對這個新名字充滿了好奇和好感。
就在這時,船艙內驀地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憲嫄慌忙奔進船艙。滿臉關切地問道:“師傅,您終於醒過來啦?”
袁業隆緩緩地睜開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些許迷惑,喃喃說道:“嫄兒,你怎麼會在這裡,這是什麼地方啊?”
憲嫄眼眶微微泛紅,心中的一塊大石總算落了地,說道:“師傅,我們現在在船上呢,正往江陵的方向行進。您都已經昏迷了好多天了,這些天我可擔心死啦。”
袁業隆道:“我們出了京城?這怎麼可能,京城向來戒備森嚴,我們怎會如此輕易就出來了?”
憲嫄趕忙解釋道:“師傅,是皇上下令大開城門三日,我們趁此機會,才得以順利出京。”
袁業隆疑惑道:“皇上為何會突然下令大開城門?”
憲嫄搖了搖頭,說道:“這我也不知,或許是有什麼特殊的安排吧。師傅,您先彆想這麼多了,好好養傷要緊。”
這時,劉駿跨步走了進來,說道:“袁兄,你安心即可,現下我們已經進入武陵國的地界了。”
袁業隆剛一見到劉駿,幾日前的那次遭遇便湧上心頭,口中忙道:“多謝王爺救命之恩。”話落,便想起身跪地行禮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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