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嘗五味,劉駿開口言道:“聽聞族長與周邊丁零等族的族長關係極好,不知能否替本王做個引薦?”
“那是自然,既然我們已然是一家人了,我的朋友自然也就是王爺您的朋友,哪有不見麵的道理呀。
且稍待片刻,我這就安排親信將這幾位老朋友接來,以便大家能相聚一處,好好歡聚一番。”說完,便起身來到身後的一間屋內寫了幾封信。
果不其然,經過近一個時辰的等待,三位老者一同來到了露天會場。
雲敖欣喜地說道:“三位老兄不畏路途遙遠,匆匆趕來參加小女的訂婚宴席,著實令我這寒舍都增添了光輝啊!”
其中一位老者說道:“哎,雲兄這是說的什麼話呀,咱們幾個可是過命的交情,彆說是來喝訂婚酒這樣的喜事,哪怕是讓我們上刀山、下油鍋那也絕對不會含糊。”
另外兩人也隨聲附和道:“正是,正是。咱們的交情,那可不是一般的深厚!”
雲敖笑著,目光中透著自豪與興奮,接著說道:“來來來,讓我給諸位老兄介紹介紹,這位乃是武陵王。”
聽到這個名字,三人皆不由地吃了一驚:“哎喲,這莫非就是令北魏也聞風喪膽的武陵王?”
劉駿謙誠地言道:“多謝諸位族長抬舉,這都是眾人的過譽之辭。要說聲譽,三位族長的名號才真正是大名鼎鼎啊。
想必這位便是丁零族的族長丁照老先生吧,這位是俚族族長俚曠老先生,這位則是僚族族長僚風老先生。”
他們三人都不曾想到,赫赫有名的武陵王竟然知曉他們的名號,在倍感榮幸的同時,對武陵王的好感油然而生。
丁零族族長丁照說道:“沒想到武陵王竟然知曉我們這三個老家夥,真是讓我們受寵若驚啊。”
劉駿目光溫和地注視著丁照,說道:“丁老先生言重了,我國中百姓常提及,到貴族寶地時,總能感受到貴族人士的熱忱與友善,本王在此再次誠摯謝過了。”
然則,劉駿的內心實非表麵這麼風平浪靜,他深知丁零族頻至武陵國地界掠搶百姓財物。
百姓們的悲號與憤懣在其心頭久難消散,此刻道出這番言辭,不過是當下形勢所需罷了。
丁照聽聞此言,心猛地一沉,他瞬間領會到武陵王話裡有話,那些搶奪財物的不堪場景瞬間在腦海中浮現。
他很清楚武陵王對他們的行徑了若指掌,可眼下武陵王如此客客氣氣,讓他一時難以揣測對方的真實想法。
丁照努力穩住心神,臉上勉強擠出一抹尷尬的笑,應道:“哪裡哪裡,咱們本就是一家人,貴國百姓蒞臨我的地界,自當用心招待。”
此刻的他,內心猶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默默祈求著武陵王莫要在此刻發難。
劉駿微微眯起雙眼,語氣稍顯低沉但依舊笑意盈盈地說道:“丁老先生,咱們兩族相鄰而居,理應和睦相處,一同安享太平。
倘若因些許小事而產生嫌隙,讓他族瞧了熱鬨,那實在是得不償失。我武陵國百姓向來親善和睦,若能一直承蒙貴族的真心對待,往後必定會有眾多互惠互利的美事。
當然,若是再有什麼不太愉快的狀況發生,本王為了百姓的安穩生活,恐怕也得費些心思去處理,到時難免會影響咱們之間的深厚情誼。”
劉駿這番話,看似在友好商談,實則雙方都清楚其中的深意。
丁照的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他深知武陵王這是以禮為先,給他留足了顏麵,同時也讓他明晰了事情的嚴重後果。
他趕忙躬身說道:“王爺放心,過往之事皆為誤會,日後定會嚴格約束族人,與武陵國友好往來,絕不再生事端。”
劉駿爽朗地大笑起來,起身扶起丁照,說道:“如此甚好,相信咱們日後定能親如手足,共同邁向昌盛繁榮。”
兩人相視一笑,雖各有心思,但都明白,暫時達成了友好相處的意向。
俚族族長俚曠原本還帶著幾分輕鬆的神情。
然而當他意識到本族人強占武漢族女子為妻這件事時,臉色不由自主地變得陰沉下來,那原本紅潤的麵龐瞬間浮現出些許的不自然。
一直在觀察著眾人的劉駿覺察到了他的尷尬狀況,迅速轉向俚曠。臉上掛著笑容,說道:“近些年,俚族和我漢族逐漸有了通婚的習俗,這對於推進我們雙方的交流起到了相當大的促進作用。
倘若再有相互間情投意合的青年男女,本王樂意當這個大媒人。”
在說到“情投意合”四個字時,劉駿看似不經意地加重了讀音,然而那目光卻似有深意地在俚曠臉上停留了一瞬。
劉駿接著說道:“俚曠老先生啊,咱們相鄰而居,本就應相互幫襯,共同發展。這婚姻之事,更是關係到兩族的情誼。若是能真心相待,自然是美事一樁。
但若是有違背道義之舉,那可就不單是兩族之間的矛盾,恐怕會引得天下人側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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