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餘看著憲嫄,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道:“現在他們走了,你該履行你的承諾了。”
憲嫄強裝鎮定地說道:“王爺,我既已答應,就不會反悔,但還請王爺給我一些時間準備。”
“好,本王就給你半個時辰。”
憲嫄微微頷首,轉身回到自己房中,心跳愈發急促,她深知自己陷入了絕境,但仍在腦海中苦苦思索著脫身之計。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憲嫄在房中來回踱步,心急如焚。她試圖尋找房間裡可以利用的東西,卻發現除了一些簡單的擺設,彆無他物。突然,她的目光落在日間麗瑩帶來的那盒百合酥上。
一條計策迅速在她腦中形成,雖然心中有些害怕,但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她將盒中的糕點撿到盤裡,端著盤子來到拓跋餘門前。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調整著自己的神態,讓自己看起來儘可能自然和平靜。她抬手敲了敲門。
拓跋餘打開門,問道:“這麼快就準備好了嗎?”
憲嫄卻答非所問,強擠出一抹微笑說道:“這百合酥是我特意為王爺做的,還望王爺莫要嫌棄。”此刻的憲嫄,內心緊張到了極點,生怕拓跋餘看出端倪。
拓跋餘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說道:“哦?你倒是有心了。”
憲嫄趕忙說道:“王爺,您先嘗嘗,若是覺得好吃,那也是我的榮幸。”
拓跋餘拿起一塊百合酥放入口中,邊嚼邊說道:“嗯,味道還算不錯。”
憲嫄心中暗暗祈禱著迷情焰快點發作,臉上卻依舊帶著笑容說道:“王爺喜歡就好。”可她也知道這迷情焰的厲害,藥效發作起來全身燥熱,猶如掉入火窟,還四肢疲軟乏力。
她想起拓跋餘抱自己入池水的情景,不禁動了惻隱之心,說道:“王爺,你這房間有浴桶嗎?”
“你問這個乾什麼?難道王姑娘還想與本王共浴不成?”拓跋餘一臉戲謔地說道。
憲嫄臉色一紅,說道:“王爺莫要取笑,我隻是見王爺似乎有些燥熱,想著泡個澡或許能舒服些。”
拓跋餘哈哈大笑起來:“好,本王這就命人準備浴桶。”很快,浴桶就準備好了,憲嫄悄聲吩咐護衛加入涼水。
待一切準備就緒,拓跋餘突然感覺身體燥熱起來,他喃喃道:“本王這是怎麼了?為何突然如此燥熱?”
憲嫄知道迷情焰開始發作了,她緊張地說道:“王爺,許是這房間有些悶熱,我打開窗戶通通風?”
拓跋餘感覺自己的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強撐著說道:“不用,本王沒事。”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拓跋餘的燥熱感越來越強烈,四肢也漸漸變得疲軟乏力。他終於意識到不對勁,怒視著憲嫄道:“你在點心裡做了手腳?”
憲嫄見事情敗露,心知再也瞞不下去了,猛地站起身,慌不擇路地就要逃出房門。
拓跋餘見狀,身形如電,一個箭步衝過去,鐵鉗般的大手一把抓住她纖細的手臂,惡狠狠地說道:“你竟敢算計本王,本王絕不會輕易放過你。”
此時的拓跋餘,燥熱感洶湧如潮,讓他幾乎喪失理智。他雙目噴火,用力將憲嫄狠狠拉向自己,順勢將她嬌柔的身軀壓在牆上。
他的呼吸急促而熾熱,噴在憲嫄的臉上,聲音暗啞地說道:“你既然敢做,就要承擔後果。”說著,便迫不及待地低頭想要親吻憲嫄。
憲嫄又驚又怒,俏臉漲得通紅,喊道:“放開我。”同時奮力地揮出一掌,拍在他堅實的胸膛。
拓跋餘吃痛,悶哼一聲,手上的力氣不自覺一鬆。
憲嫄趁機如泥鰍般掙脫了他的束縛,慌慌張張地衝向房門,手忙腳亂地打開門,隨即跑了出去。
拓跋餘憤怒地看著她逃離的背影,試圖起身去抓她,卻發現自己此刻已渾身無力。
憲嫄跑出房間後,“砰”地一聲重重地將房門關上。
拓跋餘則雙腿一軟,摔倒在地,眼睛血紅如獸,口中不斷喃喃念著憲嫄的名字。
而門外的憲嫄胸脯劇烈起伏,心中滿是後怕。她知道自己徹底把拓跋餘得罪了,以後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但此刻能僥幸逃脫他的魔掌,已是不幸中的萬幸。
過了一會兒,屋內的聲音漸漸停歇,憲嫄小心翼翼地離開,準備去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憲嫄一路小跑,穿過曲折的回廊和寂靜的庭院。月光如水,灑在她驚慌失措的臉上。
然而,在這偌大的王府之中,又哪裡會有真正安全的所在呢?她心灰意冷,索性不再躲藏,徑直來到池水旁,抱膝坐在一塊平坦的大石之上。
她就那樣靜靜地坐在大石上,思緒恰似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不停翻湧。回想起方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她的心中依舊充斥著難以消散的餘悸。
微風輕輕拂過,池水泛起層層疊疊的漣漪,倒映其中的月影也隨之破碎不堪,恰如她此刻破碎淩亂的心境。
她全然不知接下來究竟該如何是好,隻覺得自己仿若漂泊在茫茫大海中的一葉孤舟,孤苦伶仃,無依無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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