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進了皇宮,皇後和麗瑩早已等候多時。見到憲嫄,皇後微微眯起雙眼,說道:“王姑娘,讓本宮好等。”
憲嫄趕忙跪地行禮:“民女王憲嫄參見皇後娘娘,娘娘恕罪。”
皇後輕輕抬手:“起來吧。”
皇後的目光落在憲嫄身上,上下打量一番,說道:“抬起頭來,讓本宮好好瞧瞧。”
憲嫄緩緩抬起頭,眼中透著緊張。
皇後微微一笑:“嗯,倒是個標致的人兒。可有許配人家了嗎?”
麗瑩趁機插嘴道:“皇後娘娘,據臣妾所知,王姑娘並未婚配,若是真要婚配呀,非得王公貴族才配得上她呢。
不過呀,要是真許配給了劉宋的某個王爺,那我們豈不是可以用其要挾於他了嗎?”麗瑩看似漫不經心的玩笑話,實則心懷鬼胎,她心裡清楚,絕不能讓憲嫄說出已許配給劉駿,故意暗示憲嫄要謹慎回答。
憲嫄聽出她的弦外之音,直至此時,她才知道,原來用自己來要挾劉駿的人是拓跋餘,而不是北魏朝廷。
她深知若是此時提到劉駿,北魏很可能又會以自己來要挾於他,所以自是不敢提他的名字。於是低聲說道:“回娘娘,民女已心有所屬。”
皇後臉色微變,目光中透露出一絲不悅,說道:“哦?是哪家公子能得你的青睞?”
“回娘娘,民女鐘情之人乃劉宋一個普通人。”
“普通人?怎能配得上你這等容貌才情。本宮不許!今兒早上東平王還向本宮提起,若是有年齡相當的女子,可讓本宮留意,賜予他為妃。這可不是巧了嗎……”皇後語氣堅決,不容置疑。
此言一出,拓跋翰和麗瑩心中不無得意。而憲嫄和拓跋餘都不禁大驚失色,心慌意亂。憲嫄隻覺得腦中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
拓跋餘急忙說道:“母後,兒臣心儀王姑娘已久,今日進宮就是想請母後賜婚。”拓跋餘心急如焚,生怕憲嫄被賜給拓跋翰,不顧一切地表明自己的心意。
麗瑩說道:“皇後娘娘,臣妾看這東平王也是滿眼都是這王姑娘,況且自古長幼有序,不如就將王姑娘許配給東平王,也全了東平王的心意。”
拓拔翰也趁機說道:“請母後成全。”
皇後微微頷首,說道:“馮昭儀所言不無道理。老六,天下女子眾多,往後你要是有心儀之人,再讓本宮為你賜婚便是,莫要再執拗。”
拓跋餘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皇後:“母後,兒臣此生非王姑娘不娶,若不能與她相伴,兒臣寧願終身不娶。”
憲嫄淚眼朦朧,說道:“皇後娘娘,民女心中已有他人,求娘娘成全。”
麗瑩冷哼一聲,說道:“王姑娘,東平王身份尊貴,你莫要不知好歹。”
拓跋餘怒視麗瑩,說道:“馮昭儀,此事與你何乾?莫要在此胡言亂語。”
一時間,殿內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皇後喝道:“都住口!”
眾人皆不敢再言,殿內陷入一片沉寂。
皇後繼續說道:“王姑娘,現下兩位皇子都對你有意,你隻能從中選擇其一,無論你選擇誰,本宮都會為你做主。但你需想清楚,這是你的終身大事,不可輕率決定。”
麗瑩見狀,心中暗自得意,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她心想,憲嫄這下可要倒黴了,無論怎樣都逃不出自己的算計。
拓跋翰看著憲嫄,眼中閃過一絲期待,說道:“王姑娘,隻要你跟了本王,這南安王府的束縛就再也囚不住你。本王會帶你脫離這牢籠,讓你重獲自由。”
拓跋餘聽到這極具誘惑的言辭,不禁有些慌神,趕忙說道:“王姑娘,千萬彆信他的巧言令色。他府裡姬妾眾多,你要是去了,必定受苦。”
拓跋翰連忙表態:“為了你,王姑娘,本王可以把所有姬妾都休掉,從此我的眼裡隻容得下你一人。”
拓跋餘冷笑一聲:“三哥,你向來喜好女色。就算你現在這麼說,日後也必然會食言。王姑娘,可彆被他騙了。”
拓跋翰不禁發怒,衝著拓跋餘吼道:“你彆在這胡說八道。本王對王姑娘的真心,天地可證。
本王會給她無儘的寵愛,讓她成為這世間最幸福的女子。而你,能給她什麼?在那南安王府,她不過是隻籠中鳥。”
兩人的爭執讓皇後聽得不禁心生煩悶,隻聽她怒喝道:“行了,你們兩個都給本宮住嘴。王姑娘,你來告訴本宮,你到底選誰?”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憲嫄身上,氣氛緊張得仿佛一根繃緊的弦,一觸即斷。而憲嫄眼神中滿是無助:“皇後娘娘,民女心中隻有劉宋的那位公子,實在無法接納他人。”
皇後柳眉倒豎,厲聲道:“還從來沒有人敢違背本宮的決定,王姑娘,你若是再不知好歹,本宮就將你扔到那煙花之地。本宮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究竟是選擇東平王還是南安王?”
憲嫄嚇得臉色慘白,卻依舊堅定地說道:“皇後娘娘息怒,民女不敢違背娘娘旨意,但民女真心無法接受兩位王爺,還望娘娘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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