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經長途跋涉,一日,待到夜深人靜之時,魯秀躡手躡腳地潛入了劉駿的士兵營地。
他悄無聲息地走到一名士兵身後,一隻手迅速捂住他的嘴巴,而後將其拖拽到身後不遠處的草叢之中。
一把寒光凜凜的匕首瞬間抵住士兵的咽喉,魯秀輕聲問道:“臨川王劉燁身在何處?你若是乖乖作答,我便放你一條生路,如若不然,這把匕首可不會手下留情。”
士兵輕點了下頭,魯秀便鬆開了他的嘴巴。
士兵用手指了指右方不遠處一個仍亮著燈光的帳篷,說道:“臨川王就在裡頭。”話音剛落,匕首在他的脖子上輕輕一劃,瞬間令其斃命。
魯秀靈巧地避開崗哨,隱匿好身形來到劉燁帳外,隻聽裡麵一女子說道:“劉燁,你莫要太過憂心了,或許再過幾日王爺便能想出妙計。這段時間你也實在太過辛苦了,要好好歇息。”
劉燁道:“雲俚,我又怎能不憂心呢,若是連江州都無法拿下,又如何對得起死去的兄弟們?”
雲俚輕聲安慰道:“你彆太過焦急,王爺智勇雙全,他必定會有辦法的。”
“可現今戰況如此緊迫,每拖延一日,我軍的糧草損耗便增多一分,士氣也會受到影響。”
“即便如此,你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子,切不可未戰先垮。”
就在這時,帳外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雲俚警覺地喝道:“誰在外麵!”
尚未等她掀開簾籠,魯秀迅速閃進帳內,一下子就將劉燁挾持住了。
雲俚剛想大喊,魯秀將匕首置於劉燁脖頸處,威脅道:“不許出聲,否則臨川王必死無疑。”
劉燁麵色一驚,問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挾持我?”
魯秀冷笑一聲,回應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必須按照我說的去做。”
雲俚焦急地說道:“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但求你千萬不要傷害他。”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心中滿是恐懼。
魯秀道:“你在前麵帶路,帶我們走出營地,彆耍什麼花樣,他的性命可掌握在我手裡。”
雲俚答道:“好,我答應你。”說著,她在心中快速思索著應對之策,緩緩走出營帳。
而魯秀則將匕首藏於袖中,抵在劉燁的腰間,緊緊跟在雲俚身後。他的目光不斷掃視著四周,不敢有絲毫鬆懈。
越行越接近大道,雲俚心中也越發驚慌,這時,恰巧蕭奇從遠處看到了她,遠遠地問到:“臨川王、雲俚,這麼晚了,你們怎麼還出來啊?”
雲俚聽到蕭奇的聲音,心中一陣驚喜,但又害怕被魯秀察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魯秀壓低聲音道:“放聰明點,敢亂說一句,他就死定了。”
雲俚強裝鎮定地說道:“蕭大哥,臨川王心情煩悶,我陪他出來走走。”她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心中祈禱著蕭奇能看出端倪。
蕭奇看到魯秀,目光中充滿了疑惑,問道:“這位仁兄是誰啊?怎麼從來沒見過?”
“哦,他是我族中人,今日來找我和臨川王有點事。”雲俚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心中卻緊張萬分。
魯秀笑著點了點頭,心中卻在提防著蕭奇。
蕭奇察覺到一絲異樣,雲俚可從來沒稱呼劉燁為臨川王過,並且還連稱了兩次,心中的疑慮更甚,但他卻不動聲色地應道:“那可要小心些,莫著了涼。”
蕭奇表麵上若無其事,心裡卻已經開始警惕,想著該如何試探出真相。
雲俚微微點頭,繼續向前走去,心中焦急萬分,想著怎樣才能擺脫魯秀的控製。
蕭奇則悄悄取出幾枚袖箭,運足勁力朝著魯秀襲去。
魯秀聽到背後傳來的風聲,迅速轉身,直接揮出幾枚箭頭,將袖箭全部擊落於地。
蕭奇不由得一驚,感覺這發射暗器的勁力帶有一種異常熟悉的感覺,可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
雲俚趁機上前想將劉燁拉過來,卻被魯秀一掌震退了幾步。
蕭奇高聲大喊道:“來人啊,有刺客!”
士兵們聞聲瞬間聚攏過來,由於中軍大帳距離較遠,劉駿聽見躁動聲也急忙掀帳出來,問道:“出了什麼事?”
一名士兵氣喘籲籲地快跑過來,神色慌張地答道:“回王爺,臨川王被刺客抓住了。”
劉駿聽聞此言,心中大驚,臉色驟變,“什麼?”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隨後毫不猶豫地急忙尋聲而去。
魯秀見形勢不妙,情知不能再耽誤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右手一揮,無數箭頭如飛蝗般向四周飛射而去。
周邊的士兵們猝不及防,紛紛被箭頭逼退,有的慘叫著中箭倒地。
他趁機緊緊拉住劉燁,帶著他往大路奔去。一個飛身,矯健地躍上事先安排好的馬匹,雙腿猛夾馬腹,揚塵而去。
雲俚目睹這一幕,心急如焚,大叫著向前奔去:“劉燁,快放開他!”
劉駿見此情景,怒火中燒,立刻上馬追逐而去。他們一路疾馳,馬蹄聲如陣陣驚雷,響徹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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