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駿高坐主位,開口說道:“諸位,本王已對湓城和尋陽的具體情況有了大致了解。要攻下這兩處地方,我們需先來剖析一下局勢,再逐一進行破解。”
眾人聽聞,瞬間豎起耳朵靜聽,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緊張與期待。
明金想到己方水軍損傷如此慘重,便忍不住了,說道:“尋陽的江防實乃我軍一大困擾,江州刺史譚紀極其狡詐,在城河底部埋設了大量的鐵釘和尖刺。
莫說船無法靠近,就連幽瀾水軍也因此遭受重創,始終無法逾越。”
“河底埋設鐵釘和尖刺的區域,幽瀾水軍可曾探明?”
“已探明,但無計可施啊。若是用人力一顆顆地尋找出來再拔掉,這不僅耗費時間和精力,還難以避免地會再次被隱藏較好的釘刺刺傷,並且被發現的可能性也會增大。”
“既然已摸清釘刺的布設情況,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王爺有主意啦?”
“後勤部隊即刻為一百名幽瀾水軍準備金屬護底鞋,再給每人預備好兩塊磁石和一個皮囊,三日後就要用。”
明金恍然大悟般道:“王爺是想讓幽瀾水軍今晚攜帶這些裝備,悄悄清除江底的鐵釘尖刺,為戰船開辟通道?”
“正是如此。這段時日連續作戰,朝廷士兵也已疲憊不堪。且見我軍主動撤退又多日不戰,防備必然會有所鬆弛。故而我們要趁此契機迅疾行動,悄無聲息地完成這項任務。
屆時戰船全速行進方可不引起敵方的疑心,借此給敵軍一個猝不及防的打擊也並非沒有可能。”
聽聞至此,明金激動不已,邊往大帳外行去邊回道:“王爺,屬下這就去通知後勤部儘快辦妥此事。”
王偃說道:“隻要把鐵釘尖刺拔除,戰船在盾牌的庇護下迅速抵岸,那我們就能進入尋陽城上射擊孔的盲區。這樣一來,我們便擁有了立足之地了。”
蕭奇說道:“可是城樓上必然已備好大量滾木雷石,我軍要登上城樓,恐怕並非易事啊。”
劉駿言道:“是以,為避免傷亡過重,便由元景帶隊,挑選一百名輕功較佳者,以飛鉤索率先登樓。王刺史則負責指揮士兵射箭掩護。”
王偃及元景點頭應道:“是。”
此時,袁業隆也迫不及待地講出了攻打湓城所麵臨的困難,他說道:“湓城的城牆實在是堅固無比,既高且厚。
我們雖用投石車和拋石機持續地向城牆投擲,可無論怎樣都無法砸出一個缺口。
並且周圍的壕溝是既深又寬,還遍布著尖樁,又有堡壘在監視著,隨時都有箭矢射下,著實是難以跨越呀。”
劉駿說道:“任它城牆再如何堅厚,難道不間斷地專攻一處,它還能抵擋得住嗎?
一天不行就兩天,兩天不行就三天,總之不能給敵方留下修補的空隙。
至於跨越壕溝的問題,袁兄,力年受傷,湓城一線就以你為主將,你就讓士兵把泥土裝入袋子中,同樣利用投石車和拋石機將袋子定點投向壕溝的一部分……”
聽到此處,袁業隆亦是激動萬分,說道:“對啊,如此一來,我們既能減少傷亡,攻進湓城的概率也大大提高了啊。”
“這段時間士兵們也休整得差不多了,這幾日準備好所需物資器械後就全麵開啟總攻。”
將領們個個神情嚴肅,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
劉駿目光掃視眾人,接著說道:“這一戰,關乎生死存亡,隻許成功,不許失敗!各營要緊密配合,務必發揮出最強的戰鬥力!”
袁業隆抱拳說道:“王爺放心,我等定當拚死一戰,不負王爺所托!”
劉駿微微頷首:“好!此次戰役,我們要以雷霆之勢,一舉攻破敵軍防線。現在都去準備吧。”
眾人齊聲應道:“是!”隨後便匆匆離開,去為總攻做最後的籌備。
蕭奇見每個將士都已領到任務,可自己和雲俚卻未有任何安排,便問道:“王爺,那我與雲俚做什麼呢?”
“你們二人即刻前往京城打探小燁的下落,看看他是否已被帶到京城。
依我之見,那人既是北魏人,那便極有可能與劉劭有所勾結,大概率將小燁帶去了京城。你們到京後,一切聽從丞相的安排,切不可貿然行事。
倘若確定小燁確實已被解送到京,速傳書信回來。待此處戰事一結束,本王便會速速趕到。”
一想到劉燁或許身在京城,雲俚的心瞬間揪了起來,片刻都待不住了,急切地向蕭奇說道:“蕭大哥,那咱們趕緊出發吧!時間緊迫,晚一刻劉燁可能就會多一分危險。”
於是,蕭奇和雲俚一刻也不敢耽擱,一路向東行進,朝著建康進發。
而劉燁的確是被魯秀強行帶入了皇城。
劉燁怒目而視,質問道:“你究竟是誰?為何抓我?”
魯秀傲然回應:“我乃北魏輔國將軍魯秀。武陵王在臨川一戰中斬殺了我們王爺的家將,王爺盛怒之下,自然要讓武陵王也嘗嘗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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