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漫長的跋涉,憲嫄還是再次踏上江州的土地,隻因這裡有著她難以割舍的深厚情感。
得知劉駿已奪取了江州,憲嫄的心情似乎輕鬆了一些,腳步也輕快了許多,便朝著江州刺史府而去。
可剛踏入府內,她便敏銳地覺察到周遭的士兵瞧她的目光都略顯怪異。
那一道道目光,像是隱藏著什麼秘密,讓她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
待她側過頭看向那些士兵時,他們卻像被戳中了心事一般,趕忙扭頭回避,這更讓憲嫄覺得事有蹊蹺。
明金這時剛好看到了她,臉上立刻洋溢起高興的神情,說道:“王姑娘,你回來了,我這就去告知王爺。”說著,就要轉身而去。
就在這時,他發現一個個士兵好像都在偷瞄憲嫄,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怒火。
於是走過去扭住一個士兵的耳朵,吼道:“小泥鰍,我看你鬼鬼祟祟的,在動什麼歪心思?”
“哎喲,明校尉,你快些鬆手,我哪敢動啥歪心思啊。”小泥鰍疼得齜牙咧嘴,心裡卻在嘀咕著,自己怎麼這麼倒黴被抓到了。
“嘿,還不老實,我都瞧見了,你剛才是不是看王姑娘來著?”明金瞪大了眼睛,緊緊盯著小泥鰍,想要逼他說實話。
“沒有,沒有,我昨晚落枕了,這頭給睡歪了。”小泥鰍急中生智,胡亂編了個借口,心裡祈禱著能蒙混過關。
“真是這樣嗎?”明金半信半疑,目光中透著懷疑。
就在這時,他又瞥見一個窺視憲嫄的士兵。他一個閃身跨步走上前去,吼道:“杜成,莫非你昨晚也落枕了不成?”
“啊!我是眼睛疼。”杜成被嚇了一跳,慌亂中隨口編了個理由,心裡卻在暗暗叫苦。
明金一聽,火氣不禁蹭蹭往上竄,抬起腳就在杜成的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腳,怒喝道:“你們肚子裡麵肯定有蛔蟲,趕緊說,不說還踹你。”他滿心的惱怒,覺得這些士兵肯定有什麼瞞著自己,非要弄個清楚不可。
“我可不敢說,你去問李將軍吧!”杜成說完,像是被貓追的老鼠一般,一溜煙兒地跑走了。
“神神秘秘的,行,你們一個個的都不說,那我就找力年去。”明金說完就跑了,滿心的疑惑和憤怒驅使著他一定要把事情弄個明白。
憲嫄原本就因南陽之行心緒繁雜,現在更是沒心思管其他事。見明金離開,便怏怏地獨自往前走,隻覺得滿心的疲憊。
這時,一個小丫鬟快步走了過來,引著憲嫄到為其安排的住房中。
可是,就連丫鬟看她的眼色都甚是不對。憲嫄本就壓抑的怒氣差點就要爆發出來,但她還是竭力克製住了,儘量用禮貌的語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丫鬟回答道:“奴婢喚作小欣。”
“小欣,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
“王姑娘有話儘管說,奴婢必如實相告。”小欣怯生生地回答,不敢與憲嫄對視。
“為什麼你們看我的神色如此奇怪,我離開江州的這些天發生了什麼事嗎?”憲嫄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慮和緊張,她迫切地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大家都對她有這樣異樣的目光。
小欣心虛地低下頭,不敢看憲嫄的眼睛,說道:“沒有啊,王姑娘,是你多心了。
或許是大家見你這般貌美,故而忍不住多瞧了幾眼。”她心裡直打鼓,生怕憲嫄看出自己在說謊,可又不敢把實情說出來。
憲嫄見從小欣這裡問不出什麼,便言道:“王爺呢?他在哪兒?”
“奴婢不知。”
“好,你下去吧。”她現今心力交瘁,坐在椅子上愣愣地發呆。
此時,明金也風風火火地來到了力年的房間,著急地問道:“力年,剛才我看到小泥鰍和杜成看王姑娘的神情怪怪的,可是我問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不敢說,讓我來問你,你說說,到底發生了何事?”
曆年的傷勢已好了許多,起身說道:“不告訴你,是怕你管不住嘴,闖出大禍。”
“好啊,這麼說來,你們一個個都知道,就我不知道,快說,否則我告訴王爺你們有事瞞著他。”明金急得跳腳,覺得自己被大家排除在外,心裡很是不服氣。
“你先向我保證,知道了之後一定要守口如瓶,否則,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告訴你。”力年盯著明金,想讓他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好好好,我守口如瓶,保證管好自己的嘴巴。”明金連忙應道,隻想儘快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力年將那天兒烏乾來挑釁的事詳述了一番,接著把那封信遞到了他的手中。
明金迅速打開一看,氣急敗壞地嚷道:“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隱瞞又有什麼用,難道要讓咱們王爺當這個冤大頭不成?”
“這事你就彆管了,總之,此事絕對不能泄露給王姑娘和王爺知道。倘若王姑娘因為此事而出了什麼意外,我們如何向王爺交代啊。”
“要交代你們去交代好了,若不是因為她,你又怎會傷成這副模樣,我這就去找她討要個說法去。”明金說完,拿起信就朝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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