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劭剛剛踏入皇宮,江湛便火急火燎地奔了過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恭敬道:“給皇上請安。”
劉劭微微皺起眉頭,看著神色慌張的江湛,沉聲道:“江大人,你如此慌慌張張,所為何事?”
“皇上,昨日廣陵主將姚元創派人來報,廣陵戰況激烈無比,對方兵力極為凶猛,廣陵急需支援啊!”
“哼,你立刻去把南安王給朕叫來,朕倒要問問他,他的北魏大軍到底何時才能到達。”
“皇上,南安王此時正在偏殿等候您呢。”
劉劭一甩衣袖,快步向偏殿走去,江湛急忙起身跟在後麵。不一會兒,兩人便來到了偏殿。
劉劭一眼就看到拓跋餘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桌旁,慢悠悠地品著茶。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怒氣,他大踏步走過去,厲聲道:“南安王,你可真是好雅興啊!朕的江山如今岌岌可危,你還有心思在這品茶?”
拓跋餘聽到動靜,緩緩站起身來,不慌不忙地行了個禮,嘴角微微上揚,道:“參見皇上,皇上臉色何以如此難看啊?”
“哼,那你認為朕應該高興嗎?”
拓跋餘微微一笑道:“皇上,我北魏三萬大軍已進入貴國境內,隻要您一聲令下,小王這支軍隊便聽由調遣,這難道還不值得讓皇上高興嗎?”
劉劭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很快又恢複了嚴肅的神色,緊盯著拓跋餘,質問道:“南安王,你此話當真?你魏軍果真已到?”
“小王怎敢欺君?”
劉劭轉頭看向江湛,隻見江湛微微點頭,心中稍安。隨即道:“好!南安王果真言而有信。朕要你這支軍隊即刻奔赴廣陵,全權聽從姚元創的指令。”
見拓跋餘沉默不語,並未接話,劉劭心中湧起一絲疑慮,眉頭緊鎖,厲聲道:“怎麼?南安王,莫非你有異心?”
拓跋餘連忙拱手道:“皇上,您這是說的哪裡的話。小王若是有異心,又怎會讓我北魏士兵來助您一臂之力呢。
隻是這支軍隊向來由小王指揮慣了,突然換將,他們恐怕難以適應。
況且貴國與我北魏對士兵的訓練和指揮方式頗有不同,小王也擔心在如此緊張的戰局之下,將士們缺乏磨合,一旦上了戰場,必定會出亂子。”
劉劭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後道:“那你的意思是?”
“不如就讓小王親自帶領這支軍隊上陣。相信由小王統領,守住廣陵,擊敗敵軍想來不是什麼難事。”
“你說什麼?你要親自上陣?”劉劭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
“皇上,小王既然說過要助您,那自然得拿出點誠意。況且,劉駿一直是小王欲除之而後快之人,我豈能不儘心儘力啊。”
劉劭聽了這話,緩緩踱步,心中反複權衡。他暗自思忖:這拓跋餘與劉駿素有嫌隙,若他真心相助,倒也不失為一個助力。但此人畢竟是北魏王爺,不可不防。
思索片刻後,開口道:“好,可是你要受姚將軍的節製,不可亂了主次。”
“那是自然。”
“如此,江湛,你就作為監軍,隨南安王一道前往廣陵。”劉劭目光轉向江湛。
江湛連忙應道:“是。”
劉劭又轉向拓跋餘道:“南安王,那你就先回去準備準備,朕有幾句話要囑咐江大人。”
拓跋餘拱手道:“也好,那小王告退。”說完,便大步走出偏殿。
見拓跋餘已走遠,江湛迫不及待地問道:“皇上,不知有何話要囑咐微臣?”
“你此次作為監軍,其一,要全程監視好拓跋餘。他若敢有異動,便與姚將軍商議,設法除掉他。
其二,若是敵軍敗退,魏軍已無用處,也設法一並除掉,尤其不能讓拓跋餘活著回來。”
江湛心中一驚,麵露猶豫之色:“可是皇上,若是北魏三萬大軍全軍覆沒,南安王又死在我朝,北魏問罪下來,我朝該如何應對啊?微臣擔心會兵戎相見啊。”
“怕什麼,戰場上死傷是很正常的,將一切罪責全部推到劉駿身上不就行了。”
“皇上英明。”江湛連忙附和,心中雖然仍有疑慮,但也不敢再多言。
“好了,你也準備準備,趕緊和拓跋餘上路吧。”劉劭揮了揮手,示意江湛退下。
“是。”江湛急忙出宮,回到家中迅速收拾妥當後,便朝拓跋餘所在的驛館而去。
而回到驛館的拓跋餘,向侍衛吩咐了幾句後,便徑直來到憲嫄的房門前。隻見房門敞開著,憲嫄正坐在床沿,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他走進房間,輕聲問道:“王妃,你怎麼了?”
憲嫄聽到聲音,回過神來,站起身,急切地問道:“我聽侍衛們說,你準備帶兵去廣陵?”
見憲嫄一副緊張不安的模樣,拓跋餘說道:“是啊,怎麼了?”
憲嫄知道拓跋餘是個強勁的對手,他若是到了廣陵,那劉駿的軍隊定然會遭到重創。
她想竭力將他留下來,於是說道:“戰場上如此凶險,你若是有什麼危險,我,我會”說到這裡,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內心糾結不已。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