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幾日,拓跋餘都隻是靜靜地在城樓上觀戰,他的眼神專注而犀利,不放過敵軍的任何一個動作和細節,心中不斷地分析著敵軍的戰術和弱點。
一日,姚元創見拓跋餘和北魏士兵都已穿上鎧甲,精神抖擻,心中燃起一絲希望,連忙問道:“王爺已有了對付敵軍的辦法?”
拓跋餘道:“姚將軍,何不下令打開城門,讓兩軍短兵相接,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正麵交鋒?”
姚元創和江湛一聽,瞬間呆若木雞,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姚元創萬萬沒想到拓跋餘會提出這樣一個冒險的建議,急忙說道:“這萬萬不可,若是城門一開,敵軍趁機衝入城來,那後果不堪設想。
我們憑借城牆之固,尚能抵禦敵軍。一旦城門大開,敵軍的鐵騎必將如洪水猛獸般湧入。我們絕不能冒此風險,還是應當堅守城池。”
江湛也連忙點頭,神色緊張地說道:“姚將軍所言極是。王爺,切不可意氣用事。打開城門正麵交鋒,實乃下下之策。我們當以穩重為要,不可輕易冒險。”
拓跋餘道:“本王清楚你們有所顧慮,擔心你們的士兵會遭受損失,那不如就讓我魏軍衝鋒在前,你劉宋士兵殿後壓陣,如此一來,你們總該放心了吧?”
姚元創和江湛聞言,都不禁有些猶豫起來。江湛的眼神閃爍不定,心中思緒萬千,說道:“王爺且稍待,下官有幾句話想向姚將軍交代。”
拓跋餘乾脆利落地說道:“請便。”
隨即,姚、江二人便移步走到了一旁。姚元創滿臉疑惑,迫不及待地問道:“不知江大人有何事要交代?”
江湛警惕地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道:“姚將軍,本官來廣陵時,皇上有密言,若是能在廣陵除掉南安王,那便最好。”
“什麼?南安王不是來助戰的嗎?為何要殺他?”姚元創的臉上寫滿了震驚與不解。
“這就不是我們做臣子的要知道的事情了。”
“可是南安王向來是戰場上的帥才,將其除掉,恐怕於戰況不利啊。”
“這就得看姚將軍如何抓住這最好的時機了,既能利用他為我們效力,又能在他利用價值不大時讓他消失。”
“江大人,難道你是想讓魏軍出城後關閉城門,將他們關在城外與敵軍苦戰而死?”姚元創的眼中滿是驚愕。
“這有什麼不可嗎?否則,等他們再次入城,憑南安王的武藝,難道姚大人有把握殺他嗎?”
“可是,與魏軍一同出城野戰的還有我劉宋士兵啊,難道也要讓他們困死城外?”姚元創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那些士兵都是他的部下,他怎麼能忍心看著他們陷入絕境。
“犧牲一部分士兵的性命和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務,孰輕孰重,姚將軍覺得這還有什麼值得權衡的嗎?”
姚元創麵色凝重,沉默良久後,緩緩開口道:“江大人,此計雖看似可行,但如此行事,恐損我軍士氣,日後若再遇戰事,士兵們又如何能全心奮戰?”
江湛冷哼一聲:“姚將軍多慮了。士兵們不過是執行命令的棋子,他們隻需聽從指揮即可。再者,隻要我們宣揚南安王等人是英勇戰死,還怕不能激勵士氣?”
“話雖如此,但此舉終究有違道義。若傳出去,我等必遭天下人詬病。”
“姚將軍,你莫要忘了,我們是為皇上辦事。皇上的旨意高於一切,若不能完成任務,你我都將麵臨滅頂之災。如今局勢緊迫,容不得你婦人之仁。”
姚元創的內心充滿了掙紮,他深知抗旨的後果,長歎一聲:“罷了,就依江大人所言。但此事過後,若北魏追究起來,江大人可要與我共同承擔。”
“那是自然。姚將軍放心,隻要我們做得乾淨利落,將禍水引到武陵王的身上,北魏又如何會追究我們呢。”
“好吧。”姚元創無奈地應道。
商議妥當後,姚元創和江湛緩緩走到拓跋餘身旁。拓跋餘看著他們,問道:“二位大人商量什麼,竟如此費時?”
江湛連忙堆起滿臉笑容,眼神閃爍著掩飾的光芒,說道:“沒什麼,下官隻是叮囑姚將軍一定要派人保護好王爺的安全。”
拓跋餘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帶著一絲嘲諷和懷疑:“哦,是嗎?那本王在此先謝過了。隻不知兩位是否同意本王的提議,開城迎戰?”
姚元創道:“王爺既有如此提議,想必甚是有把握,本將就安排三千士兵隨同魏軍一同出城迎戰如何?”
拓跋餘滿意地說道:“很好。”
隨著命令的下達,沉重的城門緩緩打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拓跋餘率領魏軍和部分劉宋士兵,如潮水般湧出城門。他們的身影在陽光下閃耀著鋼鐵的光芒,仿佛是一支不可阻擋的力量。
袁業隆站在陣前,正全神貫注地指揮著麾下士兵對那高聳的城牆發動著一輪又一輪的猛烈攻擊。然而,他萬萬沒料到,那緊閉的城門竟會在這一刻轟然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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