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愁悶的劉駿突然見到母妃,他先是一愣,隨後驚喜得猛地站起身來,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緊緊地握住母妃的手,激動地問道:“母妃,您是怎麼逃出來的?”
路淑媛輕輕歎了口氣,說道:“是嫄嫄救了我。”
聽到憲嫄的名字,劉駿的腦袋突然“嗡”的一聲,仿佛被重錘擊中。他放開了母妃的手,側身喃喃道:“她怎麼會去救您?她親口對兒臣說過,從今往後,與我再無任何瓜葛。”
“駿兒,母妃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可嫄嫄是冒著生命危險救了我,現在她身陷皇宮,生死難料。她為何要冒此風險救我,你難道還不清楚嗎?她對你的情意無需多言。”
劉駿聞言,心中一陣翻湧,過往與憲嫄相處的點點滴滴湧上心頭,他的手微微顫抖著,心中既有感動,又充滿了擔憂,喃喃自語道:“她心中定是有說不出的苦衷,否則那日,她斷不會說出那般絕情之語。
我要去救她,護她周全,就像她不顧一切救母妃一般。”說著就要衝出營帳。
路淑媛連忙上前攔住他,道:“駿兒,你要乾什麼?”
“母妃,我要進宮救嫄兒,劉劭心狠手辣,我擔心嫄兒會遭遇不測。母妃,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身處險境而無動於衷。
她為了您不惜以身犯險,我又怎能在此時退縮?我定要將她從那龍潭虎穴中救出,哪怕拚上我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駿兒,你不可莽撞行事。皇宮戒備森嚴,你這般貿然前去,恐是凶多吉少。
況且憲嫄現在是南安王妃,身份特殊,劉劭不會無所顧忌,敢於得罪北魏,所以她暫時應該還不會有生命危險。”路淑媛緊緊拉住兒子,試圖勸他冷靜下來。
“可我還是很擔心,若劉劭對嫄兒用刑,那該如何是好?我一想到她可能會受到折磨,就心如刀絞。母妃,我實在等不了,必須馬上行動。”劉駿雙眼通紅,語氣急切而堅定,仿佛下一秒就要衝出去。
“駿兒,母妃知道你對嫄嫄的深情,也明白你的擔憂。但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要冷靜。你若是衝動行事,不僅救不了她,反而可能會害了她啊。”
“那該怎麼辦?難道讓我對她的處境置若罔聞?”
路淑媛突然靈機一動,說道:“對,就是要這樣,對嫄嫄的處境毫不關心。”
“母妃,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駿兒,隻有你對嫄嫄表現得毫不在乎,她才有活命的機會。劉劭本就忌憚你,若知曉你對嫄嫄情深義重,必然會以她的性命要挾於你。
你越是表現得不在意,劉劭或許就會覺得嫄嫄對你無用,從而放鬆對她的警惕。”
劉駿眉頭緊鎖,一臉狐疑地說道:“母妃,這能行嗎?”
路淑媛握住兒子的手,安撫道:“駿兒,這是目前我們能想到的最好辦法。我們先穩住陣腳,不讓劉劭抓住我們的弱點。同時,加緊攻入京城,才能一舉將嫄嫄救出。”
劉駿沉默片刻,最終咬咬牙說道:“好,母妃,就依您之計行事。但我心中著實煎熬,隻盼嫄兒不要受到任何傷害。”
掛念憲嫄的又豈止劉駿一人呢,此時的拓跋餘還不知憲嫄已身陷宮闈。當他滿懷欣喜地回到驛館,期待著能立刻見到憲嫄時,迎接他的卻隻是桌上的一封信。
看到這封信和空無一人的房間,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充斥他的心頭,他匆忙拿起信,迫不及待地展開閱讀,信中的內容讓他瞬間麵無血色,驚慌失措。
憲嫄在信中寫道:“王爺,啟信之際,吾已料此函或為訣彆之箋。
近聞武陵王母妃遭擒,吾遂決計入宮施救。此番行程,險阻殊甚,九死存一。
倘僥悻保得殘生,願隨王爺返歸北魏,自此與王爺相偕一世。以償王爺救父之洪恩。
若不幸殂落,祈望王爺將吾父送至南冀州,勿令吾抱憾黃泉。
吾此去,生死叵測,惟願王爺諸般皆順,安康和樂。
憲嫄敬啟!”
他當即大聲喊道:“來人!”
一名侍衛迅速跑了進來:“王爺有何吩咐?”
“王妃是什麼時候離開驛館的?”拓跋餘焦急地問道。
“回王爺,王妃昨日清晨離開後便未曾歸來。”侍衛低著頭答道。
拓跋餘緊緊攥著手中的信,怒喝道:“為何不早來稟報!”
那護衛惶恐地跪倒在地,顫聲說道:“王妃曾吩咐過小的,不得打擾王爺,小的以為王妃隻是外出辦事,很快就會回來。”
拓跋餘努力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沉聲道:“速速召集人馬,隨本王進宮!”
護衛領命匆匆而去,沒過多久,一隊精銳之師便集結完畢。拓跋餘翻身上馬,心急火燎地朝著皇宮疾馳而去。
一路上,拓跋餘心亂如麻,內心不停地祈禱著憲嫄千萬不要出事。
抵達皇宮後,拓跋餘全然不顧侍衛的阻攔,徑直往裡衝。
宮中守衛見他來勢洶洶,心中不禁有些發怵,可職責所在,隻得將手中長槍對準拓跋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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