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駿帶領大軍撤退的途中,臉色甚是疲憊蒼白。蕭奇關切地問道:“皇上,您身上的傷?”
劉駿道:“不妨事,已經包紮過了。”
“可是您的狀態看起來很是不好。”
“許是這段時日都沒休息好的緣故。”原來自憲嫄中毒,他就沒睡著一天整覺,此次吐穀渾來犯,他更是心力交瘁。
“皇上,您可要保重龍體啊,如今局勢緊張,您萬不可倒下。”
“朕明白,隻是這吐穀渾來勢洶洶,朕若不全力以赴,如何對得起百姓,如何保得住這江山。
此次吐穀渾雖遭伏擊,有所損傷,可是他們的實力仍然不可小覷,我們切不可掉以輕心。回去之後,需得重新整頓兵馬,製定更為周密的戰略。眾將士也要養精蓄銳,以備來日再戰。”
蕭奇拱手道:“陛下聖明。”
劉駿受傷,憲嫄似有感應。沉睡中不停地念著劉駿的名字,桂兒一見,激動地大叫道:“太後,王姑娘好像要醒了,一直在叫皇上的名字呢。”
崇憲太後此時正坐在椅中小憩,聞言,猛地急步來到床前,握住憲嫄的手,說道:“嫄嫄,你可一定要醒過來呀。
駿兒為了你日夜操勞,如今又與吐穀渾戰事膠著,他心中最記掛的便是你。你若能醒來,便是對他最大的安慰。”
憲嫄的眉頭微微皺起,仿佛在努力回應著太後的呼喚。太後繼續輕聲說道:“好孩子,快些醒來吧,我們大家都盼著你能好起來呢。”
桂兒在一旁也輕聲說道:“王姑娘,您一定要醒過來呀,皇上為了您茶飯不思,整日憂心忡忡。您若不醒,皇上可怎麼辦呀。”
這時,憲嫄的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睛,聲音微弱地說道:“母妃,我……我這是怎麼了?”
太後欣喜若狂,說道:“你昏迷了許久,可把大家急壞了。如今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憲嫄試圖坐起身來,卻發現渾身無力。太後趕忙按住她,說道:“莫急,莫急,先好好躺著歇息。”
“母妃,我夢見休龍受了傷,他現在在哪兒?”
桂兒插嘴道:“王姑娘,現在應該改口叫母後了呢。”
憲嫄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劉劭已死,劉駿自然順理成章登上了皇位,而路淑媛自然也成了太後。
太後責備地看了桂兒一眼,溫和地說道:“嫄嫄,莫要擔憂。駿兒他安好著呢。他如今正忙著處理國事與戰事,雖有艱難,但他定能應對。你且安心養病,等你好了,便能再見到他。”
“可我這心裡總是不安,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傻孩子,駿兒自幼聰慧果敢,又有眾多將士輔佐,不會有事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將養身體,彆讓他回來還要為你操心。”
憲嫄點點頭,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和師傅,便問道:“母後,我爹爹呢?”
“你放心,你爹現已在南冀州刺史府,目前一切安好。隻不知是誰將他送回去的。”
憲嫄如何不知呢,拓跋餘果然按她信中所言將父親送回家,她心中對他滿是感激之情。
“那我師傅呢?他現在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袁將軍受了重傷,這次還多虧南安王救了他,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看到憲嫄心情激動,太後繼續說道:“不過你不用擔心,他已經大好了,隻是今後恐怕是不能耍槍弄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