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魯秀費儘口舌,極力以帶兵征戰為由試圖解除南安王的禁足令,然而最終未能如願,拓跋餘依舊隻能困於府中。
與此同時,公孫渴侯和陸麗正在緊鑼密鼓地對攻打閶闔門以及私藏兵器案的真相展開調查,旨在揪出幕後主謀。
兩人心中都十分清楚,若直接從南安王和東平王身上探尋,那必然是一無所獲,而且萬一不小心得罪了其中任何一位,對他們自身可沒有半點好處。
兩人一番商議之後,決定從王府中的人入手。兒烏乾這人向來心思單純,毫無城府,所以他倆首先就把目標鎖定在了兒烏乾身上。
兒烏乾大搖大擺地來到府衙,見到公孫渴侯和陸麗,連禮都不行,就大大咧咧地直接問道:“兩位大人找我何事?”
公孫渴侯心中暗暗想著:“這小子果然沒什麼心眼,如此莽撞。”臉上卻帶著嚴肅的神情開口說道:“兒烏乾,你身為南安王身邊的親信,想必對南安王府近日發生的種種事情多少都有所知曉。
如今聖上下了命令,讓我等調查攻打閶闔門和南安王府私藏兵器這等重大之事。此事牽連甚廣,要是找不出幕後的主謀,不知會有多少人受到牽連。
你要是能老老實實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們,提供有用的線索,聖上必然會重重賞賜,你後半輩子的榮華富貴也就有著落了。
可你要是鐵了心隱瞞,一旦被我們查出來,那可是掉腦袋的大罪,這後果你可得好好掂量掂量!”
兒烏乾一聽,想都沒想,便扯著嗓子喊道:“大人這說的什麼話,我兒烏乾不過是個小小的隨從,能知道什麼大事。”
陸麗在一旁眉頭緊皺,嚴肅地說道:“兒烏乾,你莫要嘴硬。我們既然來找你,自然是有了些線索和證據。現在給你機會坦白,是為了你好。若等我們把證據都擺出來,那時可就晚了。”
兒烏乾滿臉茫然道:“什麼證據?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兩位大人莫要冤枉我。我每日不過是跟著王爺辦些瑣事,哪裡會知曉這些大事。”
公孫渴侯冷笑一聲,目光犀利地盯著他,說道:“兒烏乾,你當我們是那麼好糊弄的嗎?南安王府私藏兵器,此事非同小可。
你若現在坦白,或許還能爭取從輕發落。若繼續執迷不悟,等我們將證據一一呈上,你可就沒有回頭路了。”
“我真的不知情。你們就算把我抓起來嚴刑拷打,我也說不出什麼來。”
陸麗厲聲道:“兒烏乾,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已經掌握了部分線索,隻是想給你一個機會主動交代。
攻打閶闔門之事,必然與南安王府脫不了乾係。你若再隱瞞,隻會讓自己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兩位大人,我確實聽到過一些風聲,但也隻是隻言片語,不知是否有用。”
公孫渴侯和陸麗對視一眼,眼中露出一絲喜色。公孫渴侯按捺住心中的激動,說道:“你且說來聽聽。”
兒烏乾道:“南安王從獄中放出來後,在府中大發雷霆,說東平王派兵攻打了閶闔門,還將罪名強推到自己身上。如此看來,攻打閶闔門的人不就是東平王了嗎。”
陸麗一聽,氣得臉都綠了,喝道:“兒烏乾,你是在耍我們嗎?”
兒烏乾連忙擺手道:“大人息怒,小人絕無耍弄二位大人之意。南安王確實是這般說的,小人不敢有半句虛言。”
公孫渴侯用手扶住額頭,一臉厭煩,揮了揮手道:“下去吧。”他心裡失望透頂,原以為能得到有用的信息,結果卻是一場空。
兒烏乾也不行禮,轉身就走了出去,嘴裡輕輕念叨著:“我是笨,又不是傻。”
陸麗望著兒烏乾的背影,氣惱地說道:“當真是個傻子,說了半天,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公孫渴侯無奈地搖搖頭,說道:“下一個吧。”
這次,走進來的是東平王府中的護衛。陸麗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地問道:“對於攻打閶闔門和南安王府私藏兵器之事,你可曾聽聞什麼風聲?”
護衛一聽,神色瞬間變得緊張起來,連忙說道:“小人未曾聽聞。”
陸麗冷哼一聲道:“如此重大之事你豈能不知?若有隱瞞,後果你可清楚?”
護衛嚇得渾身一顫,哆哆嗦嗦地說道:“大人,小人隻在事發後聽彆人背後議論,可是有關此事的一切經過我確實不知啊。小人平日裡隻是負責府中的巡邏,這些大事從未接觸。”
公孫渴侯緊緊盯著他,說道:“那近日東平王府可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護衛連連搖頭,急忙說道:“王府之中一向平靜,一切正常,小人並未發現異常。”
陸麗與公孫渴侯對視一眼,兩人眼中均露出失望之色。
陸麗不死心,又問了一些細節問題,可護衛皆回答不知。
就這樣,一個又一個東平王府和南安王府的人被帶進來詢問,卻什麼有用的都沒問出來。
接連幾日皆是如此,公孫渴侯和陸麗也不乏有些厭煩了。公孫渴侯心裡煩躁不已:“這要問到什麼時候才能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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