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蘭延一邊等待著親信將領的消息,一邊對匹婁烈嚴加監視,以防有任何變故。
終於,在漫長的等待後,親信將領帶著一隊人馬風塵仆仆地歸來,向蘭延行禮後低聲說道:“將軍,末將等人喬裝混入南陽城中,仔細查探,基本可以確定匹婁烈所言非虛。
敵軍將領確為乙弗勇悍,此人正如匹婁烈所言,性子過於莽撞,城中士兵也多有對其剛愎自用不滿者。
城中兵力部署與匹婁烈所述大致相同,東門兵力稍弱,西門有部分精兵把守。糧草儲備情況也與匹婁烈所言相符,難以支撐長久作戰。”
蘭延聽後,微微點頭,心中的疑慮稍減。他看向匹婁烈,說道:“看來你所言不假。不過,你若想在我北魏立足,還需拿出更多的誠意。”
匹婁烈連忙說道:“將軍放心,我定當竭儘全力,為將軍奪取南陽。”
蘭延沉思片刻,開始謀劃奪取南陽的策略,一場激烈的戰鬥即將拉開帷幕。
蘭延緩緩開口道:“匹婁烈,如今本將有一計。你且聽好,如今我奪取上邽的消息尚未傳出。
你可繼續以吐穀渾將領之姿,率領我部分換上吐穀渾士兵服飾的魏軍前去南陽城下,騙那乙弗勇悍打開城門。一旦城門開啟,我大軍便可長驅直入,一舉拿下南陽。
若你能成功助我奪得南陽,本將定會論功行賞,保你在北魏有一席之地。你可明白?”
“將軍放心,我定當全力以赴,不負將軍所托。”
“當然,為防你臨時倒戈,本將自會安排親信在你左右監視。你若妄圖背叛,定叫你插翅難逃。”
“將軍多心了,我既已決定投靠,斷無反悔之意。隻求將軍事成之後,兌現承諾。”
“但願你能說到做到,倘若有半分差池,哼,後果你自己清楚。”
“將軍且看我表現,我定不辱使命。”
蘭延揮揮手,說道:“去吧,好生準備,切莫露出破綻。”
匹婁烈應聲道:“是,將軍!”隨後轉身退下。
沒過多久,蘭延大軍開拔,一路疾行,快到南陽城下時,蘭延大軍在夜色的掩護下迅速掩伏起來。
匹婁烈則帶著魏軍偽裝的吐穀渾軍來到城下。
城樓上的乙弗勇悍見是匹婁烈,高聲問道:“烈兄,你不在上邽,來此作甚?”
匹婁烈裝作狼狽不堪的樣子,喊道:“勇悍兄,上邽已被北魏攻破,我拚死才帶著這些兄弟逃了出來,快開城門讓我們進去休整。”
乙弗勇悍說道:“上邽怎會如此輕易就被攻破?你莫不是在誆我?”
匹婁烈著急地回道:“勇悍兄,千真萬確啊!那蘭延狡詐多端,我實在防不勝防,兄弟們死傷無數。
你且看我這隊伍,盔甲殘破,滿身血跡,若不是上邽被破,我等何苦如此狼狽逃竄至此?我又怎敢拿此事開玩笑?”
乙弗勇悍又問道:“那你可曾見到魏軍有何後續動向?”
匹婁烈連忙回道:“勇悍兄,我隻顧著逃命,哪還顧得上他們的動向。但我猜想,他們或許會乘勝追擊,攻打南陽。所以我們得趕緊做好防備啊!”
乙弗勇悍沉思片刻後說道:“也罷,你等先進城休整。”
而潛伏在一旁的蘭延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心中越發相信匹婁烈是真心投降。他暗喜自己的計策即將成功,緊緊盯著城門,準備在城門打開的瞬間發起突襲。
蘭延身邊的將士們也都摩拳擦掌,蓄勢待發。隨著城門緩緩開啟,匹婁烈帶著偽裝的隊伍迅速進入城內。
蘭延見時機已到,一聲令下,魏軍從隱蔽處湧出,向南陽城衝去。
然而,當魏軍衝入城中後,蘭延才驚覺中計。隻見城中布滿了吐穀渾的精兵強將,早已嚴陣以待。一時間,喊殺聲四起,魏軍陷入了困境。
就在此時,蘭延後方傳來一陣騷亂。原來,素和言率領的大隊吐穀渾軍如神兵天降,出現在南陽城外,截斷了魏軍的退路。
蘭延臉色大變,怒喝道:“匹婁烈,你竟敢詐降!”
匹婁烈大笑道:“蘭延,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蘭延氣急敗壞,對著匹婁烈身側的魏兵吼道:“還等什麼?立刻殺了他!”
那些魏兵聞言,立刻向匹婁烈攻去。匹婁烈奮力抵抗,揮舞著長刀與他們打鬥在一起。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突然,一名魏兵趁其不備,狠狠一刀砍在他的肩膀上,他慘叫一聲,從馬上跌落下來。
就在他即將被刺死的危急關頭,乙弗勇悍飛身而出,擋開了刺向匹婁烈的長槍,將他救了下來。
隨著這一突變,雙方士兵瞬間混戰在一起,喊殺聲震耳欲聾,刀光劍影交錯,鮮血四濺。
蘭延眼見局勢不利,想要帶領士兵突圍出去,可是前後夾擊之下,每前進一步都甚是艱難。魏軍在這激烈的戰鬥中經過一番苦戰,死傷慘重。
蘭延心急如焚,深知如此下去必將全軍覆沒,他怒目圓睜,想著擒賊先擒王,於是揮舞著長槍,朝著乙弗勇悍直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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