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宋與吐穀渾之戰總算落下帷幕,迎來了圓滿的收場。
劉駿終於得以從那緊張繁亂、戰火紛飛的戰事裡脫身,擁有了片刻珍貴的休憩時刻。他即刻奔赴襄陽,那裡有著令他掛念的將士。
他迫不及待地探望了薛安都和力年。薛安都已然從昏迷中醒來,然而身體依舊極度虛弱。
此刻,兩人在一間靜謐的屋子裡接受治療,見到劉駿到來,他們強撐著想要行禮。
劉駿趕忙阻攔,眼中儘是關懷與憐惜,說道:“無需行禮,你們隻管好好調養身子。”他的話語柔和且篤定,目光裡滿是對二人英勇之舉的讚賞。
劉駿望著他們蒼白的麵龐和孱弱的身軀,心中盈滿了感慨與寬慰。他深知這場戰爭的勝利全仰仗他們的奉獻與拚搏。
他輕聲對他們說道:“你們為了國家,為了百姓,英勇無畏,此等功績,朕定會銘記於心。”
兩人目前仍處於虛弱狀態,難以多言,僅以眼神傳遞著對劉駿的感恩與忠誠。劉駿讓他們安心在此將養身體,不必著急返回京城。
他許諾,待他們傷愈之後,再一道回京城領受榮耀與獎賞。他在房內逗留了許久,和他們說了諸多撫慰的言辭,這才安心離去。
隨後,劉駿匆匆忙忙地返回京城,可他並未踏入皇宮,而是徑直奔向了袁業隆的住所。
自廣陵一戰袁業隆受傷以來,劉駿一直都沒有片刻空閒能夠前來看望,此時他的內心滿是愧疚。
當劉駿走進袁業隆的住所時,正好看到他正用右手拚命嘗試拿起石桌上的刀。
袁業隆緊緊咬著牙關,額頭上的青筋根根凸起,顯然已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然而那隻手卻好似不聽使喚,無論他怎樣努力,都毫無力氣,刀在桌上紋絲未動。
袁業隆的眼神中滿是懊惱與痛苦,曾經在戰場上威風凜凜、英勇無比的他,如今竟連一把刀都拿不起來,這般巨大的落差令他的內心痛苦不堪,以至於完全沒有察覺到劉駿的到來。
劉駿看到這一幕,心中一陣刺痛,他緩緩邁步向前,輕輕按住袁業隆的肩膀,聲音低沉且飽含愧疚地說道:“袁將軍,讓你受苦了。”
袁業隆抬起頭,突然看到劉駿,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激動,他開口道:“陛下,臣無能,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到了。”
劉駿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不,袁將軍,你為國家立下了赫赫戰功,你的英勇無人能及。
當下隻是暫時的困境,朕堅信你必定還能重回戰場,再次馳騁於疆場之上。”說著,他伸手拿起桌上的刀,輕輕地放在袁業隆的左手中。
袁業隆即刻領會了皇上的深意,身為一名武將,倘若不能再上戰場奮勇殺敵,那此生還有何意義?他的心中頓時燃起了希望之火,既然右手已殘,那就苦練左手。
他緊緊地握住手中的刀,眼中閃爍著無比堅定的光芒,仿佛望見了自己再度於沙場縱橫的豪邁身影。
隨即,袁業隆便詢問起此次襄陽之戰的情形。劉駿在袁業隆的身旁坐了下來,開始詳細地講述戰場上的激烈戰況以及最終的結局,還有薛安都和力年的傷勢恢複進展。
袁業隆安靜地聆聽著,時而點頭,時而露出一抹欣慰的笑,眼神裡也漸漸重現了往昔的神采。
然而,袁業隆最為關心的還是自己的愛徒憲嫄的狀況,於是他再也按捺不住,開口問道:“陛下,嫄兒她現今情況如何了?”
劉駿微微露出笑容,說道:“嫄兒她已經蘇醒過來了,待她完全康複之後,朕定會為諸位將士舉辦一場極為盛大的慶功宴,以表彰你和所有將士的功績。”
袁業隆感激得熱淚盈眶,連忙說道:“陛下厚恩,臣感恩戴德。臣定會儘快康複,再次為陛下效力。”
劉駿微微頷首,目光中透露出對袁業隆的認可與期許,緩緩說道:“朕相信你定能如此,你且安心調養,切莫心急。”
此時,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劉駿便起身準備回宮。
袁業隆恭敬地送劉駿上了馬,劉駿騎在馬上,看著袁業隆,再次叮囑道:“袁將軍,你隻管安心養傷,朕擇日再來看你。”言罷,便策馬而去。
劉駿這段時間著實太過疲憊,回寢殿後倒頭便睡,一直睡到夜半時分。精力恢複了些許,隨意吃了些東西,便快馬加鞭朝著聖愈靈泉趕去。
為免打擾到憲嫄,他輕輕跨入了房間,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屋內,映照出一片銀白的光輝。他在月光的映照下,癡癡地望著睡夢中的憲嫄。
她的麵容恬靜而美麗,宛如一朵盛開的百合花。劉駿的心中滿是柔情蜜意,他靜靜地站在那裡,沉浸在這片刻的寧靜與美好之中。
許久,他才輕輕地走到床邊,緩緩坐下,伸出手想要觸摸憲嫄的臉龐,卻又在即將觸碰到的瞬間停住,生怕驚擾了她的美夢。
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在這靜謐的夜晚,劉駿的心中唯有憲嫄,他甘願為她奉獻一切,守護她直至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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