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翠芬聽到汽車的聲音就伸頭看向門口,看著有吉普車停在自己門口的時候,有些疑惑,她首先看到了副駕駛上麵坐的是冷清風表情立馬不好了,但是看到自家親兒子冷清河伸出頭的時候,楊翠芬的表情立馬又笑了起來。
“清河啊,你怎麼回來了,怎麼還和他們一起回來,是有事情嗎?”
“嗯,媽,咱們進屋說吧。”說著冷清河快步的走進家裡,他現在感覺有些丟人,剛剛在村口姐夫和大哥兩人一唱一和的話,他當然聽到了,他想要反駁,但是沒有臉麵,而且這件事情在他看來和自己沒有多少關係,如果真的想要牽扯關係的話就是自己結婚和買房的錢有可能要還給大哥了。
結婚的時候彩禮和婚禮的確都用的是大哥的錢,本來他和媳婦是住在職工宿舍的,但是那時候廠裡有個政策,就是買單位的房子可以轉成城裡戶口,當時冷清河的錢不夠,也不是不夠,當初剛結婚就有孩子了,他想給孩子留一點,所以就回家和家裡要,他工作這些年的錢都攢著呢,但是不多,這次要是還了大哥的錢,他算是一分錢都沒有了,還有可能給大哥寫借條呢。
如果不還的話要,大哥和大姐要是再搞事情,他的工作就怕保不住了,到時候在筒子樓裡麵住,就會被人家笑掉大牙了。
所以現在冷清河滿腦子都是怎麼樣可以減少自己的損失,至於冷清山,他一點也不想管,要不是這個自私的弟弟,大哥和大姐兩家人也不至於翻舊賬。整個大學他這個弟弟天天打腫臉充胖子,沒有錢還硬裝有錢人,就想騙那些傻女人,不過還真的被他騙到了幾個,最後根據條件選擇了這個馮嬌嬌。
在唾棄弟弟的冷清河現在已經忘記了,當初是他給冷清山提出的建議了,所以說事情不發生在自己身上,誰也沒有感覺。
徐建東把車子停好,扶著冷清風下車,冷維東聽到自家老伴的話,立馬走了出來,看到自家大兒子心裡咯噔一下,在他的觀念裡,大兒子回來肯定是有事情發生的,不然怎麼會回來呢?但是作為老子,他還是要端著的,所以冷維東看到女婿和兒子進來,露出“慈祥”的表情迎接著,“建東、清風啊,你們回來了?快屋裡坐,清風啊,你這個腿是受傷了?怎麼沒有和家裡人說啊。”
“你這不是看到了嗎?”冷維東看著自己大兒子和大女婿的表情,疑惑的問道“你們這是回來有事啊?”
徐建東看著自己老丈人虛偽的樣子,有些無語,這可是親兒子啊,比他那兩個小兒子強多了,但是這態度差遠了,真是把魚目當珍珠啊。“嶽父啊,咱們還是坐下再談吧。”
徐維東立馬給自家老伴眼神示意,讓她去拿椅子或是凳子,家裡的屋內有些黑暗,但是院子裡敞亮還有些小風,楊翠芬看道冷維東給自己的眼神,當做沒有看到,誰想管他大兒子和大女婿的事情,楊翠芬感覺自己現在算是挺起來了,她生的兩個兒子爭氣,都在城裡上班,去了城裡的閨女,以後她在城裡可以橫著走了。
冷清河看到自家老媽的樣子,自己主動的去搬了椅子,給大哥和姐夫坐,楊翠芬氣的不行,“你給他們搬什麼椅子啊,怎麼沒看到你給你爹你媽搬一個啊?真是白養你了。”
“媽,你彆說話了,大哥和姐夫過來有事情要說的。”
楊翠芬看著自己兒子和自己這麼說話,沒好氣的說道:“有什麼事情要說啊,我們已經和他分家了。”冷清風看著楊翠芬還是有些佩服的,這麼多年,她竟然沒有說出自己不是她的親生孩子,真是憋的住啊。
冷清風看著楊翠芬的樣子,笑著說道“哦,是嗎?分家了?冷維東,我親媽留下東西該給我了吧?還有楊翠芬手裡的金鐲子,那是我媽要傳給她親兒媳婦的,當年你是什麼樣,我媽是什麼樣?你清楚,我清楚,村裡的人也清楚。”
冷維東聽到愣了一下,“你,你怎麼會知道?”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已經見到了我媽的家人了,他們把當年給我媽留下的東西也說的一清二楚,我這裡有張單子。”本來冷清風不想拿出來的,但是現在看來沒必要給冷維東留下臉麵。
直到一周前冷清風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受到徐策和團長的特殊照顧,為什麼冷維東這麼對待他,為什麼村裡人和部隊裡的人能忍這麼久不告訴自己和冷維東以及楊翠芬之間的關係。
冷清風的親生父親覃義銘也是部隊裡出來的,但是他隻能潛伏在西南地區,不能表明自己的身份,上次任務之前上麵的人才告訴他自己的身世,這讓他很是震驚,但是作為軍人的職責告訴他,要調整好心態,為下麵的任務做好準備。
所以這也是冷清風為什麼能打破傳統調來京市的原因之一吧,原來帶他的團長和政委也是這幾天才知道的,本來以為是冷清風這次救人立功得來的,沒想到還有這層關係。
楊翠芬聽到冷清風的話,立馬罵道“你個白眼狼說什麼呢?什麼都是你媽留下來的,我和你爸這些年任勞任怨的賺工分養活你們,怎麼到了你的嘴裡是你媽留下來的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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