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引月一副不好惹的架勢，問：“這些天，宋鐸應該沒少讓你監視我吧？不過你好像都沒聽他的，反而能離我多遠就多遠，怎麼著？我是鬼啊？讓你不惜陽奉陰違地遠離我。”
“……不……不是。”
連翹快哭了。
穆引月詭異一笑：“我，我還真就是鬼。”
連翹抖了抖。
穆引月沒繼續唬人，問：“你一開始就是宋鐸安排來監視我的人，我想知道的是，你是他隨便尋來的，還是調教過的？”
連翹沒回話。
見她咬著唇不吱聲，穆引月淡淡道：“你最好有問就答，彆逼我讓阿影動粗逼問，你是個姑娘家，我不愛欺負姑娘家的。”
旁邊的阿影作勢上前一步。
連翹也怕她，哪裡還敢沉默？
“奴婢是宋家的家生子，原先是在夫人院子裡，由夫人讓人調教，本是要給世子做通房的，隻是世子沒要，讓奴婢在他院子裡做灑掃的活，您進門後不久，就被世子派來您這裡。”
猶豫了一下，艱難道：“以前，您的許多事情，奴婢都要告訴世子的，還幫著世子攛掇您一些事，奴婢也不知道世子讓奴婢刻意鼓動您的那些事是為了什麼，但世子有命，不能不做。”
她說的，大概是宋鐸讓她攛掇鼓動原主做的一些有助於宋鐸嫁禍栽贓的蠢事。
比如，幫宋鐸深入接觸穆家的產業人脈……
“這次呢，他又讓你做什麼？”
“世子讓奴婢盯著您和阿影姑娘，聽你們都說什麼，想辦法從您這裡試探出您和太子都謀算什麼……”
她急忙否認解釋：“可奴婢都沒有做，也以阿影姑娘警惕，您不讓奴婢靠近難以探查偷聽為由，都拒絕了。”
穆引月知道，所以才一直沒管她。
穆引月站起來，繞著她踱步道：“現在在你麵前有兩條路，一，你還能留在我這裡，但你得從今日起效忠於我，不再效命宋鐸，但是你得假裝還是他的人，表麵上還幫著他監視我探聽我，實際上幫我敷衍忽悠他，甚至是算計他……”
那不就是背叛世子？
連翹可不敢背叛宋鐸，她的家人可都是宋家的家生奴，她不隻是自己一個人，若是她背叛宋鐸，她死就罷了，她的家人怎麼辦？
忙不假思索道：“我選第二！”
穆引月挑了挑眉，笑了。
她在連翹身側彎腰，附耳幽幽道：“二，你去死，我會現在就讓阿影殺了你，你知道的，現在我要殺你，宋家保不住你的。”
連翹臉色慘白。
穆引月坐回剛才的位置，漫不經心地拍了拍自己的衣袖。
“其實你沒得選，隻能聽我的，不然就是死路一條。”
連翹咬牙，明明很害怕，卻還是硬氣道：“就算奴婢死，也不能背叛世子和宋家。”
穆引月聞言，倒是對這個丫頭有些刮目相看了。
但……
她揚眉輕笑，“你不是背叛過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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