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引月立刻有所猜想,質問:“他是不是對恂王妃做了什麼?”
恂王手下穆先生穆引月會猜到,麵色一變,急忙道:“宋世子夫人說笑了,怎麼會呢?陛下太後還沒做出處置,王爺也沒醒,世子不會傷王妃性命的。”
穆引月眯眼,“不傷性命?所以是對她做什麼了?折磨她了?”
“這……”
穆引月確定了,當即冷笑,“世子這樣做實在是荒唐,不管如何,那到底是他的繼母,孰是孰非也明擺著,恂王妃再如何有罪,也輪不到他來處置吧?”
恂王手下一臉無奈,他不是不知道這些,但是王爺傷重未醒,如今府裡是世子做主,世子恨透王妃,非要如此,他也無可奈何。
不然雖然他惱恨王妃,但是也知道世子這樣做不妥,也想阻止的。
見他這樣,穆引月也知道他也沒辦法,但是她不能不管,想了想問:“我想請問,世子對郡主如何?”
恂王手下不懂她為何問這個,但還是回答:“世子尤為疼愛郡主。”
那就有辦法!
“那你告訴他,郡主的不足之症和中毒造成的損傷,我本是答應了恂王為郡主調理醫治的,但如今不算數了,他若還想他妹妹健康,就停止對王妃的折磨,還有,我要見王妃。”
恂王手下一驚,忙去跟恂王世子說了。
很快,恂王世子就來了。
大半日下來,他恢複了許多,已經不太看得出虛弱之相了。
但是臉色不太好,因為穆引月的要挾。
“宋世子夫人這是何意?竟然要為了一個毒婦,如此要挾本世子?”
許是惱了穆引月的要挾,他雖語氣還算溫和,卻難掩不悅,幾乎是質問的態度。
穆引月見他這樣,冷嘲道:“果然,我昨晚就不該救人,熬了一夜救你們,換來世子如此態度,還不如任由恂王妃拉著你們一家子同歸於儘。”
恂王世子僵住。
穆引月冷冷道:“我便是要挾了又如何?醫術是我的本事,我想醫治誰不醫治誰是我的自由,既然世子的所作所為讓我不爽了,我自然也得讓你們不爽。”
恂王世子咬牙:“究竟是為何?世子夫人要這樣維護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她弑夫殺子罪不容誅,本世子便是折磨她了,也是她該受的。”
穆引月憤然道:“她蛇蠍心腸?那世子你呢?當初你小小年紀便滿肚子壞水,以苦肉計攛掇你的父王謀害親子,讓恂王妃流產絕育的時候,你又算什麼?”
恂王世子被反問得無言以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穆引月擲地有聲:“世子,你得明白一件事,因果循環,是你們父子對不住她。”
“你的親生母妃臨死前讓你父王娶了她,她身不由己嫁進來,你們卻沒有給她應有的尊重善待,讓她被動不能有親生骨肉,為你們儘心勞力的做一個好妻子好母親,”
“欺騙,耍弄,利用,你們把她玩的團團轉,如今騙局被揭開,你們就該承擔報複,何怪她蛇蠍心腸?”
恂王世子啞然片刻,駁斥道:“那怎麼能相提並論?”
“為何不一樣?怎麼就不一樣呢?”
穆引月氣笑了,“就因為她是女子?還是因為她是續弦,是繼母,就該為你們嘔心瀝血?就不能有自己的念想?她是個人!她沒有錯,你們憑什麼這樣對她?”
恂王世子爭執不過穆引月,深吸了口氣彆過臉,固執道:“總之,這些年我和父王都沒有對她不好,就算知道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她何必揪著不放?還做出這等喪儘天良之事,我們險些都被她害死,她就得付出代價。”
穆引月佩服他的邏輯,既然他不講道理,那她自然也有另一套道理。
“既如此說,你們中毒我解了,恂王受傷我也救了,你們都有驚無險,不也都過去了麼?又何必揪著不放?”
“要知道,你們隻是中毒受傷而已,又死不了,她卻是實打實沒了孩子,被你們絕育了啊,恩怨相抵,虧的還是她。”
“你——”
恂王世子被她這番話弄得,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臉都要綠了。
“行了,給不給我見,肯不肯給王妃留點體麵?恂王世子一句話吧,你若不給,我即刻離開恂王府,從今以後再不踏足,”
“隻是,你可得想好了,你妹妹的不足之症和身體損傷,多無法根治調理,活不了幾年的。”
恂王世子也被她的脅迫惹惱了,沉著臉色咬牙:“宋世子夫人,你以為你肯不肯救我妹妹有區彆麼?你的意願,在陛下和太後的詔令麵前又算什麼?”
哦豁?
穆引月真的氣到了,她果然是救了一個白眼狼啊。
恂王妃不顧念多年母子情毒害他,還是有道理的。
因為有些人,心是捂不熱的,不管你對他多好,一旦翻臉,什麼也不是。
“那就看看,太子殿下高不高興他看重的大夫被逼迫行醫?看看恂王府在陛下太後麵前的臉麵,能不能越過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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