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引月:“不然我就死了。”
姬承胤:“……”
他就多餘嘴賤追問。
期待什麼?
這女人毛病得很,指望她能說什麼他想聽的話?
不過,他想聽什麼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姬承胤道:“孤自會加派人手保護你,怎麼都不會讓你死。”
他自幼沒有了母親,他的孩子,決不能和他一樣,留下終生的遺憾。
“那我就放心了,那我不跟你說了,趁著你解藥引子還沒回到,我現在有時間先弄太後娘娘的藥,你繼續窩著吧。”
她一提這個,姬承胤便追問:“你真的能醫治好皇祖母的濕寒之症?”
“治不好,太後這是老毛病了,當年沒能及時醫治,如今形成痼疾,儘我所能也隻能好個七八分,”
她頗為自信道:“不過你彆小看這七八分,效果大著呢,以後濕寒天氣,她都幾乎不用再經受苦楚了,剩下的二三分不足為慮。”
姬承胤滿意點頭道:“那就好。”
穆引月隨口道:“說來太後也是疼你,如今正是多雨天氣,她肯定日日難受,卻說若是耽誤你治眼睛的事兒,可以把她的醫治往後挪一挪。”
姬承胤理所當然道:“孤是皇祖母養大的,皇祖母自然疼愛。”
還挺自得。
穆引月撇嘴,“不是隻有你有祖母疼,我祖母也疼我。”
姬承胤默了默,他就是這麼一說,她還比上了?
“哎,說起來,也有些日子沒去牢裡看我家人了,改明兒約上姑姑和大姐,也去看看他們才行……”
聲音就這麼遠去了……
姬承胤:“???”
這就走了?
什麼毛病?
不能和他吱一聲再走麼?
真是……
晚上的時候,穆引月趁著夜深人靜,讓阿影帶她去了陸家,見到了藏在陸老夫人屋裡的恂王妃……不,陸知鳶。
她已經不是恂王妃了。
隻是陸知鳶。
不是初次見到時華貴端莊的模樣,也不是之前的狼狽絕望和虛弱不堪的樣子。
如今的陸知鳶,很是素雅恬靜的模樣,像是得到了解脫,人都平和淡然了。
因為恂王世子用的暗刑還有傷痛在身,她是挨坐在榻上的,麵容上仍有幾分虛弱病態。
等陸老夫人跟穆引月客套兩句出去,陸知鳶道:“沒想到世子夫人會連夜來看我,也幸好你這會兒來,再晚些我就得離開陸家了,你就得白跑一趟了。”
穆引月皺眉道:“離開陸家?您身子不適,這個時候離開陸家?”
陸知鳶道:“陛下勒令父親,我活著的事情不可外泄,陸家也不乾淨,這樣藏著不一定能藏得住,父親已經為我準備了一處彆院,讓我挪去那裡養身子,等好了,就離京。”
穆引月點頭:“確實這樣穩妥一些,您要搬去哪裡,給個地址給我,我以後悄摸兒過去給您醫治及您的不孕之症,等治好了您再離開吧。”
“你真的要為我醫治?我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