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引月暫時是當不得姬顥山的下跪的,但是這會兒她也不想理會這個了。
恂王的死活她不在乎,巴不得恂王死,姬顥山這樣會有什麼後果她也不在乎,問題是現在恂王不能死啊。
不管是不是姬顥山動的手腳,隻要這個時候恂王死了,皇帝和姬承胤都麻煩,若是姬顥山能承認是自己害死的恂王就算了,可姬顥山雖是個不錯的,但是穆引月覺得,他不會承認。
幾乎是弑父的罪過,那就是要命的,他不會認。
隻要他不認,誰會相信他會做這件事?說不定還會變成皇帝容不下恂王,弄死了他,還栽贓給了姬顥山,如今這個時候鬨出這個事兒,這不等於讓恂王府滅門了?
那皇室人人自危,就麻煩大了。
既然都注定要嫁給姬承胤,那麼她就不能讓這樣的事情出現,不然以後她也麻煩。
穆引月閉著眼深吸了口氣,“出去。”
“那父王……”
“我儘力。”
姬顥山急忙出去了。
穆引月隻能讓阿影去東宮拿些藥,全力穩住恂王的命脈,哪怕情況不好,也得儘量讓他多活,吊著命都行。
就算隻一個月兩個月的,也好過這個節骨眼。
有了她那些精心配置出來的‘特效藥’,把恂王差不多扒乾淨了以特殊針法在全身多處脈穴走針入藥,激活恂王最後一股活氣,忙活了近一個時辰,可算讓恂王命脈穩住了。
之後隻要她日日來穩住,能讓恂王半死不活的躺起碼倆月。
儘管身為大夫沒有男女隻有病人,更彆說彆的,但是穆引月討厭恂王啊,覺得恂王這個人惡心,對著幾乎裸著的恂王一番救治,剛才還沒覺得有什麼,完了就受不了了。
嗚嗚嗚,覺得自己臟了。
為了避免引起什麼不必要的事情,完了還得給恂王穿好。
剛才脫是阿影來,現在穿也是,但是過程穆引月親自走針沒跑,她不忘和阿影道:“不許告訴姬承胤這事兒,不然我怕他忍不住來弄死恂王。”
阿影一言難儘的點頭,她也對恂王討要得很,但是衣服是她扒的,也是她穿的,她也不想被知道這種黑曆史,所以隻能在這件事上,對不住殿下了。
穆引月這才放心的出去。
姬顥山這一個時辰也沒隻等著,讓人去抓府醫來審問,已經問出了怎麼回事。
穆引月出來的時候,就見姬顥山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頹廢極了。
見穆引月出來,問了確定恂王暫時穩住了,儘管隻能半死不活的躺著,但好歹沒有直接被他還是,他也鬆了口氣,顯得不那麼頹廢了。
穆引月都沒問,他就低聲說道:“那個府醫說,他是為了給姨母報仇……”
穆引月訝然:“這是怎麼說?”
姬顥山簡單說了。
原來,恂王府的府醫是陸知鳶讓人尋來的,本是貧苦人家的醫館學徒,因一些不知名的原因遭受厄運,走投無路被陸知鳶聘為府醫,是受過陸知鳶的大恩的,也一直心悅陸知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