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肖勁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衝向國營賓館705房間時,眼前的一幕令他心如刀絞——錢多多渾身濕透,正被一個男人揪住頭發,狠狠地甩向地麵,隨後重重地摔在堅硬的大理石浴缸邊緣。
此時的錢多多已經氣息奄奄,雙眼布滿血絲,麵色蒼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身體顫抖得厲害。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後腦勺磕出了血,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肖勁感到自己的心臟瞬間停止跳動,一股無法遏製的恐懼和憤怒湧上心頭,甚至超越了他曾經在槍林彈雨中所經曆的一切。
他猛地揮拳砸向那個醉醺醺的男人,每一拳都帶著無儘的怒火與恨意。醉漢在肖勁的猛攻下毫無還手之力,隻能任由拳頭雨點般落在身上。
肖勁緊緊抓住醉漢的頭發,將他的頭一次次撞向鏡子,鏡麵瞬間被染成紅色,血腥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
就在這時,一群警察衝進了房間。他們立刻上前阻止肖勁,齊聲喊道:“彆打了!趕緊把受害者送去醫院吧,再拖下去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這句話猶如一盆冷水澆在了肖勁頭上,他如夢初醒。他用力甩開拉住他的警察,發瘋似地奔向錢多多。
他緊緊地抱著錢多多的頭,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湧出,大聲痛哭著:“多多,你回答我啊!你彆嚇我……求求你彆嚇我……”
錢多多的眼前一片花白,隱隱約約感覺到肖勁正在呼喚著她,但她卻無法聽清具體的話語。隻覺得後腦勺傳來一陣劇痛,肺部也仿佛被撕裂般疼痛。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接著,她感到身體被肖勁打橫抱起,意識瞬間抽離,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當錢多多能夠微微睜開眼睛、恢複一些意識時,她隻看到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同時伴隨著劇烈的耳鳴。
那種感覺如同置身於雲霧之中,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過了許久,眼前的花白逐漸消退,映入眼簾的是一盞刺眼的白熾燈。
即使是這種普通的白色光源,仍然讓她感到眼花繚亂。整個世界都像是扭曲變形了一般,光怪陸離,令她感到陣陣惡心和嘔吐感,還有一股莫名的心慌。
她艱難地轉動著眼球,視線落在了一張熟悉的臉上。那個人滿臉通紅,雙眼布滿血絲,嘴巴不停地張合著,似乎在說著什麼。
然而,錢多多依然無法聽清對方的話語,耳邊隻有那持續不斷的耳鳴聲。肖勁注意到錢多多蘇醒過來後,立刻按下了呼叫鈴。不一會兒,幾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
醫生伸出手,輕輕地撥開錢多多的上眼皮,然後張開口對著錢多多說話。錢多多心中大致明白這是醫生在給她做檢查,但此時的她全身毫無力氣,根本無法動彈哪怕一絲一毫。
她隻得無奈地再次閉上雙眼,因為在這個黑暗的世界裡,起碼不會感覺到天旋地轉,也不會有心慌和惡心的感覺。
醫生轉過頭來,麵色凝重地告訴肖勁說:“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位病人初步估計有輕度的腦震蕩,同時還有溺水的症狀。
此外,通過查閱過往病曆來分析,她之前就曾經出現過溺水的狀況,並且肺部有過感染。除此之外,她身上還有一些皮下組織的挫傷。
腦震蕩可能會導致患者出現頭痛、頭暈、惡心以及嘔吐等症狀,如果病情進一步惡化,甚至可能會出現短期的記憶缺失現象。而最為關鍵的是,她此次的溺水事件很有可能會再度引發肺部感染。”
陳軒和大半夜突然接到肖勁打來的電話,便急匆匆地趕了過來,連腳上的拖鞋都來不及換。
肖勁的眼眶泛紅,聲音略帶哽咽地詢問他:“你上次不是跟我說,多多之前溺水的時候,你找過一個道士幫忙收驚的嗎?再把人找來。”
陳軒和掏出手機,準備撥打給助理,讓他趕緊聯係一下之前那個道士。結果電話那頭的助理卻告訴他,對方的電話已經關機,無法聯係上。
陳軒和不禁咽了咽口水,然後小心翼翼地對肖勁說道:“上次那個道士聯係不上啊,要不我們找找他師門的長輩吧,說不定會有比上次那個更厲害的人呢。”
肖勁一臉疲憊,雙眼布滿血絲,眼神有些呆滯地望著陳軒和,一句話也不說。陳軒和見此情形,心中一緊,便轉身走出房間,繼續給助理打電話,並叮囑一定要找到最厲害的道士來。
錢多多在醫院裡昏昏沉沉地住了整整一周,雖然腦震蕩的症狀基本上有所減輕,但肺炎引起的高燒卻依舊反複發作,時好時壞。
陳軒和新找的大師是在錢多多住院後的第三天就來的醫院,見到錢多多的症狀之後,大師開門見山地說道:“她肺部感染這種實質性的疾病,肯定還是要依靠醫院的專業治療。
但目前她最大的問題在於魂魄不穩。之前我的徒弟曾給她安過魂,但這次意外受傷導致她的魂魄變得更加虛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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