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父看女兒不願意出門買菜,客人也攔著不願意讓錢多多出去,也就主隨客便。於是轉移話題到詢問肖勁的工作情況,其實他對於那麼年輕的兩毛二還是心存疑慮的。
肖勁把自己從上軍校一路到自己維和任務剛剛結束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錢父聽著肖勁條理清晰地講述著自己的經曆,心中不禁暗暗驚歎。
他深知軍隊內部的種種規矩和晉升機製,像肖勁這樣年紀輕輕卻能在不同部隊之間輾轉騰挪,而且一路還都是王牌部隊,著實令人匪夷所思。
尤其是那看似隨意就能加入維和部隊並順利結束任務的經曆,說起來是輕飄飄一句話,但這更是讓錢父對肖勁的背景產生了很深的疑問。
錢父想起自己年輕時在軍隊中的歲月,那時的他憑借著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向上攀爬,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艱難。甚至年輕的時候,他為了家庭也曾經申請過從西北調職回金陵,不知道找了多少門路也沒成功。
特彆是這種跨軍區級的調動,功績、人脈、資源、背景缺一不可。但是這個在他麵前侃侃而談的男孩,不僅從戍邊部隊成功調動了,而且還是調進京城軍區,後來還進了總參,那更加是普通人一輩子都不可能邁進的門檻。
不懂行的人聽他說的輕鬆愜意,每一步似乎都是運氣好,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背後一定有著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推動著他前進,每一次的晉升、職務調動都是剛剛好。
錢父強裝鎮定,儘量讓自己表麵看起來波瀾不驚,實在內心已經是驚濤駭浪。他暗自揣測,肖勁到底是什麼樣的家庭出身,才能擁有如此逆天的資源和機遇?
錢父狀似尋常般隨意閒聊著,那神態仿佛隻是隨口一問,卻又隱隱透著一絲刻意,他微微側過頭,向肖勁拋出了問題,“你父母是做什麼的呀?”
肖勁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像是在斟酌該如何作答,片刻之後,他才緩緩開口,給出了一句相當模糊的答案:“我父親也是軍人,我母親經商。”
這並非是肖勁有意要裝出什麼架子來,實在是因為他的父親如今身處極為重要的高位,而錢父剛剛從部隊轉業回來。
為了避免錢父萬一曾聽聞過他父親的名字而心中產生壓力,所以經過一番思量後,他才選擇了這樣模糊的方式來回答。
然而,說出這句答案後,肖勁又覺得自己的回應太過含糊,顯得對未來老丈人不夠尊重,內心不禁有些糾結。最終,他還是補充了一句:“我爺爺是肖震,已經退休很多年啦。”
錢多多和錢母完全不明白他這句話背後所蘊含的深意,也隻是隨意一聽,以為肖勁隻是說了句不著邊際的廢話。
但就在這時,錢父的瞳孔卻瞬間猛地放大了一圈,那神色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驚愕與慌亂。不過,他的反應極快,幾乎是在眨眼間,就強行將那份情緒壓製了下去,重新恢複了往日的平靜表情。
隨後,錢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對著錢多多說道:“多多啊,你回去自己的房間裡收拾一下床鋪吧,順便跟你媽媽講一講你報考大學的誌願情況,她這些天一直為這事操心,都沒睡好個安穩覺呢。”
這明顯是一個明晃晃的舉動,意在支開母女倆,以便能夠找個機會跟肖勁單獨交談。
母女倆自然明白這其中的意思,於是一同站起身來,朝著錢多多的房間走去。錢多多離開前,與肖勁對視一眼,看到他神色平靜淡然,便不再多說什麼。
肖勁主動拿起香煙,為未來嶽父點燃,兩個男人因抽煙而神經放鬆了不少。錢父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我順利轉業的事,是不是你們家幫忙安排的?”
肖勁瞬間感到這個問題有些棘手,一方麵涉及到對方的隱私,另一方麵又牽扯到自己的母親。
他稍微猶豫了幾秒鐘後,他回答道:“那時我正在國外執行維和任務,是多多和我母親談的,條件是讓我們分手。”
肖勁儘可能模糊地避開了某些事情,隻是強調了錢多多為家人所付出的努力。
錢父對轉業這件事的疑慮終於得到了解答,但這個答案卻比不知道更讓他感到焦慮不安,甚至是有些羞恥難堪。兩人陷入了一陣沉默,靜靜地抽著煙。
錢父暫時放下心結,一臉深思繼續問:“你家裡人看樣子是不同意你和多多之間的交往?”肖勁舔了舔唇,知道這是一個敏感又致命的問題。
“我父親和爺爺在我住院的時候,都見過多多了,很喜歡她,我母親現在也不反對了。”
肖勁儘量回答的措辭嚴謹,乍一聽以為沒問題,但是喜歡和不反對之間的差距,明眼人自然懂的都懂。
另外一邊母女兩個坐在錢多多的床上,錢媽看了眼女兒,欲言又止,怕說重了回頭她又甩臉子不回家。
錢多多讓錢媽有話直接問,錢媽捋捋思路,萬千頭緒裡選了一個沒那麼容易起矛盾的點問,
“你這個軍官男朋友,一出手那麼重的禮,他一個當兵的,收入也不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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