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花開花落,四季交替間,一年的時光如白駒過隙般轉瞬即逝。
雲隱山上,雲霧繚繞,宛如仙境。山間一座精致典雅的樓閣矗立其中,名為雲居閣。
雲居閣內,岑婆和漆木山正坐在一起看著李相顯。
岑婆急切地問道:“怎麼樣,相夷是不是要回來了?”她的眼中閃爍著期待擔憂。
漆木山哼了一聲,生氣地說:“對啊,這臭小子當初一聲不吭的就走了,回來了我絕對給他好看!”
就在這時,“啪”的一聲巨響傳來,岑婆狠狠地拍在了漆木山的胳膊上,氣急敗壞地說道:“給什麼好看,我看你是想要好看了,啊?!”
漆木山被岑婆的怒氣嚇了一跳,同時又感到有些尷尬。
他看向一旁的李相顯,發現對方正用一種調侃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禁有些羞惱,怒斥道:“你小子看什麼看,還有老婆子你也是,就不能給我留點麵子嗎?”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不自覺地壓低了下來,因為岑婆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危險。
漆木山心中暗自嘀咕:“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算了,好漢不跟女鬥。”他表麵上露出一副委屈的樣子,但內心卻在不停地絮絮叨叨。
岑婆看到漆木山的那副作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想:“自家老頭子真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年輕時雖然還算有姿色,還能入眼,可現在已經滿臉皺紋,還用這種姿態示人,簡直讓人不忍直視,辣眼極了。”
岑婆和漆木山二人膝下無子,於是便把所有的愛都傾注在了徒弟們身上,其中最受寵愛的便是李相夷。
儘管他們對李相夷的不告而彆感到不滿,但更多的還是對他的擔憂。當得知李相夷傳信回來時,他們立刻來到李相顯這裡查看信件。
那麼問題來了,為何他們要到李相顯那裡看信呢?
原來,李相夷離開後才意識到自己沒有向師父師母告彆,心中愧疚心虛。
於是,他將信傳給了哥哥李相顯,並在信中表達了對當初不辭而彆的歉意,希望得到師父師母的諒解。此外,他還承諾會儘快回家。
李相夷的信中言辭懇切,充滿誠意,讓岑婆和漆木山的不滿消失。他們相信,李相夷一定很快就回來了,何況這裡……還有她。
漆木山和岑婆眼神遊移到相夷房間,他們不知為何相夷突然離開,但或許和那隻神秘的白狐有關。
李相顯讀完信後,眼神也不自覺地看向那間已經一年沒有打開過的房間。自從相夷離開後,小玖就一直待在屋子裡,再也沒有出來過。
他心中湧起一股憂慮之情,畢竟這十年來的相處時光,讓他早已將林玖視為自己的親妹妹一般。
就在三人的目光同時聚焦在那扇緊閉的房門前時,仿佛感受到了他們的視線,那扇塵封已久的房門終於緩緩地打開了。
陽光透過門縫照進屋內,灑下一片金色的光輝,耀眼奪目。眾人定睛一看,隻見一名妙齡女子靜靜地站在門口。
她看上去大約十五六歲的模樣,皮膚白皙如雪,身形纖細婀娜,如同隨風搖曳的柳枝。她的臉頰妖豔動人,鼻梁挺直秀麗,嘴唇嬌豔欲滴,宛如盛開的花朵。
尤其是那雙狐狸般的眼睛,清澈見底,卻又透露出一絲狡黠和靈動。這樣的長相充滿了矛盾,卻又展現出一種彆樣的美感,令人不禁為之傾倒。
眾人皆是一愣,岑婆更是吃驚地看著突然出現的林玖,滿臉疑惑道:“這……這是什麼情況?”
林玖眨了眨眼,心裡默默感慨,久違做人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聽到岑婆的疑問,她歡快地蹦跳著走到眾人麵前,眉眼彎彎,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輕聲說道:“我叫林玖,你們可以叫我阿玖或小玖都可以。”
至於她的來曆,林玖並沒有過多解釋,而是選擇讓他們自行想象。
畢竟,她與李相顯有所不同。李相顯雖已死去,但他本就是這片土地上的人,所以能夠以魂魄的形式繼續存在。
而她卻不一樣,儘管她的身體是本土的一隻小狐狸,但她的靈魂並非如此。為了避免引起天道的注意,她通常不會透露自己的真實來曆。
當然,並不是因為害怕天道,以她的實力完全有能力擊敗它。隻是,她並不想與天道發生衝突,那樣做隻會對自己不利,還會背上這個世界的因果,得不償失。
此外,她來這裡隻是為了吃瓜看戲,實在沒有必要大動乾戈。因此,她決定苟著,儘量不引人注目。
漆木山和岑婆看著女子,臉上露出一絲詫異。待看清她的滿頭白發,又相視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明悟。
二人目光瞥向李相顯,心中暗暗發笑,仿佛在說:“看,狐狸成精了吧!”
李相顯一臉淡定,內心卻也不禁感歎。他知道林玖能夠化身為人形,卻沒料到會如此之快。想必這一年來,小玖一直在潛心修煉。
察覺到漆木山和岑婆的目光,李相顯暗自尷尬,心想這二人定是想起了當年的活見鬼之事。若不是相夷及時解釋,恐怕他們早就對自己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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