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繼續趕路,周圍潛伏的煞氣越來越重,仿佛濃厚到可以凝聚成墨汁,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山路愈發崎嶇難行,兩旁的樹木像是被黑暗吞噬,影影綽綽,透著詭異。張啟和劉小明小心翼翼地前行,不敢有絲毫大意。
突然,劉小明感覺心頭一緊,像是被一雙無形的眼睛盯上了。他停下腳步,低聲對張啟說道:“我感覺不太對勁。”
張啟也皺起眉頭,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吹過,帶來一股刺鼻的腥味。
他們順著風聲望去,隻見遠處的一個山頭,隱隱約約有兩個身影。張啟運起靈氣於雙目,定睛一看,竟是一個黑衣人坐在山頭,旁邊還坐著一個全身被包裹的肥胖之人。而在他們身旁的地上,赫然捆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少女,正是失蹤的謝鬱文。
那黑衣人似乎早就知道他們會來,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宛如一尊黑暗中的雕塑。他的身影在濃重的煞氣中若隱若現,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張啟和劉小明對視一眼,加快腳步朝著山頭奔去。
片刻間,二人到了黑衣人的身前。
那黑衣人靜靜地坐在山頭,卻透著一股邪異。他身著一襲黑色長袍,衣袂在陰風中微微飄動,仿佛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
他的臉龐被陰影遮住大半,看不清全貌,猶如長期隱匿於黑暗之中不見天日。
最特彆的是他的眼睛,那是一雙狹長的眸子,眼尾微微上挑,猶如黑夜中伺機而動的惡狼。眼眸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時而紅芒閃爍,仿佛燃燒著地獄之火;時而幽綠陰森,恰似深潭中的寒水,讓人僅僅是看上一眼,便仿佛要被那無儘的邪惡與冰冷所吞噬。
他的眼神冷漠、無情,又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蔑視,仿佛世間萬物在他眼中都不過是螻蟻般的存在。當他的目光掃向張啟和劉小明時,那股無形的壓力如泰山壓頂般襲來,讓人的呼吸都為之一滯。
張啟凝視著黑衣人,喝道:“你們把謝鬱文怎麼樣了?趕快放人!”
黑衣人尚未回應,那個肥胖的身影往前一步,聲音嘶啞且充滿怨恨地說道:“放人?休想!”
她的體型碩大,估摸著至少有300斤,身軀臃腫得如同一個巨大的肉球。滿臉的皺紋如溝壑縱橫,深深淺淺,交錯密布,仿佛歲月在她臉上進行了一場瘋狂的肆虐。
她的臉上和頸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膿泡,有的已經破裂,流出泛黃的膿液,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惡臭;有的則紅腫發亮,仿佛隨時都會爆開。膿泡與皺紋相互交織,使得她的麵容看上去就像一張被腐蝕得千瘡百孔的破舊皮革。
她的眼睛被擠成了兩條細縫,眼神中充滿了瘋狂與怨毒,猶如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惡鬼。頭發稀疏淩亂,如同枯草一般耷拉在頭皮上,幾縷油膩的發絲貼在她滿是汗水的額頭。
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恐怖怪物。
張啟上下打量著這個醜陋的女人,道:“你就是鬱文的那個閨蜜寧姍姍吧?彆在這裡裝神弄鬼!”
女人雙眼通紅,瘋狂地吼道:“不錯,我是寧姍姍!都是因為你,我才落得如此下場!”
張啟嘿嘿一笑,不屑的說,“寧姍姍,你變成這樣,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如果你不去害你的閨蜜,怎麼會變成這副鬼模樣?”
寧姍姍麵容扭曲,幾近癲狂地喊道:“都是你破了我的南洋巫術,害我遭受嚴重反噬!我原本的美貌、我的身材,全都毀了!張啟,我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
張啟義正言辭道:“你用邪術害人,這是你應得的下場!”
這時,黑衣人冷冷地說道:“小子,我外甥女變成這樣,這筆賬得算在你頭上。今天你休想活著離開這裡。”
張啟掃視了一眼黑衣人,知道他的修為很高,不亞於南洋蠱王普拉旺。不過,他也絲毫無懼,畢竟自己已經是築基期高手。
張啟毫無懼色,回擊道:“你們這些邪惡之徒,多行不義必自斃!”
寧姍姍咬牙切齒,尖叫道:“舅舅,彆跟他囉嗦,直接殺了他,為我報仇!”
劉小明挺身而出,大聲說道:“我乃茅山派少掌門劉小明,豈容你們在此為非作歹!”
黑衣人眼神中閃過一絲忌憚,語氣稍微緩和了些,說道:“少掌門,此事你最好彆插手,免得給自己惹上麻煩。”
茅山派是修真界的超級大派,底蘊無比雄厚,黑衣人也有所顧忌。但是轉念一想,大不了他可以逃回南洋,茅山派也無可奈何。
劉小明一臉正氣,朗聲道:“哼!路見不平,自當拔刀相助!我茅山派向來以除魔衛道為己任,今日碰上了,就絕不會袖手旁觀!”
黑衣人冷哼一聲:“少掌門,你可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劉小明毫不退縮,怒喝道:“廢話少說,有本事就放馬過來!”
黑衣人見劉小明態度堅決,冷哼一聲,雙手快速舞動,口中念念有詞。刹那間,四周陰氣大盛,五隻厲鬼憑空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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