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師被張洪林打假之後,人群逐漸散去。張啟站在角落裡,目光一直鎖定著張洪林。當張啟看到張洪林的時候,眼神一凝,陷入了沉思。隨後向劉曉明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同跟著張洪林出去。
張洪林步伐如飛,下了大樓,張啟和劉小明也緊緊跟上。
張洪林有所察覺,在一個僻靜之處停下了腳步。麵向二人,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此時張啟心裡忐忑不已:“我這般貿然試探,他會不會惱羞成怒?但事已至此,也隻能拚一拚了。”
此時,張洪林目光淩厲地看向張啟,喝道:“你們為何跟蹤我?”
張啟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走上前說道:“前輩,您修為高深,想必不是尋常人。”
張洪林一愣,“哦,你竟然看出我身具修為?”他所作的門派有一種秘術,可以遮掩天機和氣息,看之和普通人無異。但是張啟學會了伏羲宮的秘術,這些手段是蒙蔽不了他的。
張啟恭敬的一禮,說道:“前輩,如果不出所料的話,您才是真正的‘天機閣’門人吧!”
聞得這番言語,張洪林那原本就銳利無比的雙眸瞬間變得猶如閃電一般,直直地投射到張啟的麵龐之上,並牢牢鎖定住他,目光仿佛要穿透那張臉似的,凝視了許久許久。這道目光之中蘊含著無儘的威壓與審視之意,好似能夠洞悉一切秘密,讓人無處遁形。
而被如此淩厲眼神盯著的張啟,則努力保持著表麵的鎮靜。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後,用平穩的聲音再次開口說道:“想必晚輩並沒有猜錯吧?”
張洪林思考片刻,仰天哈哈大笑,道:“年輕人,你是如何知曉老夫的身份的?”
一旁,劉小明也目瞪口呆。
“果然如此!”張啟心頭劇震,卻強自按耐住激動的心情,道:
“前輩,我之所以懷疑您是天機閣的人,有三點原因。
第一,您剛剛揭穿王大師騙局的時候,怒斥他敗壞‘天機閣’的名譽。那種憤怒的表情做不了假。我推測您可能與天機閣有關,因為隻有真正正義之士才會如此義憤填膺。
第二,我有特殊的方法,能感覺到您有著深厚的法力,而且是一位高手,已經達到了築基後期。這種修為絕非一般散修或者小門小派所能擁有。如今修真界有三巨頭門派,一為茅山派,一為龍虎山,一為天機閣。茅山派多為道士,而且我的朋友也是茅山派的少掌門,所以您不可能是茅山派的。那麼,您有大概率是龍虎山或者天機閣的門人。
第三,我通過一種秘術感應到您胸口有一塊圓形的物體,並且氣息綿長晦澀,我懷疑這就是天機閣的天機盤。
所以,我大膽的猜測,你能可能與‘天機閣’有關。當然,之前的我僅有四層把握,所以貿然一試……”
張洪林聽罷,沉默了好一會兒,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張啟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張洪林突然發作。
終於,張洪林緩緩說道:“果真是後生可畏!沒想到你竟能觀察如此細致。能從這些蛛絲馬跡中推測出我的身份,也算有些本事。在如今這世道,能有你這般敏銳的觀察力和推斷力,實屬難得。不錯,你猜對了!”
張啟趕忙拱手道:“前輩謬讚了,晚輩隻是憑著直覺和一些線索大膽猜測,能得前輩認可,實乃晚輩之幸。”
張洪林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而後說道:“你追隨老夫一路,可有要事?你且細細說來。”
張啟連忙抱拳,說道:“前輩,實不相瞞,此次貿然相擾,確實是有事相求。”
張洪林嘿嘿一笑,而後緩緩說道:“我乃天機閣門長老,此次出手打假王大師,實是這騙子行徑惡劣,壞了修真界的名聲。既然你有所求,但講無妨!”
張啟立即把南洋邪修奪取謝鬱文魂魄的事情告知張洪林,請求他進行占卜,查出失落的魂魄所在。
張洪林也是一位古道熱腸的人物,他立刻滿口答應道:“嗯,周成龍將軍守護大夏多年,乃是功在社稷的有功之人。他的女兒今夕遇難,豈能不救!也罷,也罷,相逢即是有緣,今天老夫就專門為你們卜上一次。”
過了一會兒,他們來到郊區一座安靜的密室。三人盤膝坐下,張洪林問了謝鬱文小姐的生辰八字,然後口中念念有詞,念起了神秘的咒語。接著,他逼出一滴精血滴入天機盤中。
刹那間,天機盤爆發出耀眼奪目的光芒,猶如一輪璀璨的烈日當空懸掛。緊接著,令人驚歎不已的一幕出現了:一道柔和而純淨的白色光輝驟然湧現,仿佛從無儘虛空之中傾瀉而下。這道光芒並非單一色調,而是由數不清的微小光點交織彙聚而成,它們相互融合、彼此映襯,最終形成一幅浩瀚無垠、神秘莫測的巨大圖案。
此時此刻,張啟和劉小明兩人的心跳急速加快,他們瞪大雙眼,緊緊凝視著天機盤,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生怕自己的任何舉動會驚擾到這神奇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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