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那等級森嚴、權貴橫行的世道裡,鄭家宛如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得整個縣城幾近窒息。縣令方正深知,在鄭家那勢如泰山壓頂般令人幾近崩潰的壓迫之下,自己的內心猶如被千鈞巨石死死壓住。他清楚地明白,哪怕隻是暴露出一絲一毫公開行動的蛛絲馬跡,都極有可能像那毫無抵抗之力的羔羊投身於凶殘饑餓的狼群之中,瞬間就會被鄭家那如同密密麻麻的蛛網般無孔不入、敏銳至極的密探所察覺,進而被殘酷無情地扼殺在搖籃之中,永無翻身之日。
正因如此,方正仿若一隻在無邊無際、暗無天日的黑暗中獨自潛行的獵豹,每邁出的一步都必須極為隱秘且謹慎到極致。他的心中燃燒著堅如磐石、不可動搖的信念,暗暗發誓定要將鄭凱那些令人發指、天理難容的罪證一個不落地搜集到手,哪怕前路布滿荊棘,哪怕生死未卜,也要讓正義得以伸張,讓罪惡無所遁形,還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在一個晨曦初露、微風輕拂的清晨,當那柔和且溫暖的陽光剛剛如輕紗般輕輕地灑落在縣城那蜿蜒曲折、充滿人間煙火氣息的大街小巷上時,方正和他的親信手下們如同幽靈般悄然且無聲地開始了艱難的行動。他們的動作輕緩而小心,仿佛生怕一不小心就會驚動了周圍那還在沉睡中的世間萬物。他們莊重且肅穆地脫下了那象征著權威與身份的官服,轉而換上了普通百姓那滿是補丁、褶皺橫生的粗布衣裳。
有的手下巧妙地將自己裝扮成挑著沉甸甸擔子、滿臉滄桑、曆經無數風雨的小販,擔子上那新鮮的蔬果在晨光的輕撫下泛著微微的光澤,仿佛在默默訴說著生活的無儘艱辛與不易。(那擔子的繩索深深地勒進了手下的肩膀,勒出了一道道紅痕,而他的臉上卻依舊掛著憨厚樸實的笑容。)有的則瞬間搖身一變,成為手藝嫻熟、身上沾滿木屑或泥土、眼神專注而堅定的工匠,手中的工具仿佛是他們在這場無聲戰鬥中的銳利武器。(工匠手中的錘子上還沾著星星點點的鐵鏽,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還有的則機智地裝作出入市集買賣的常客,神色或匆忙焦急,或悠閒自在,完美地融入了這喧鬨嘈雜的人群之中。
就這樣,他們不露聲色、毫無破綻地混進了市集和茶館等人頭攢動、喧鬨異常的地方。(方正頭戴一頂破舊得幾乎看不出原本顏色的草帽,帽簷被刻意壓得極低極低,然而那藏在帽簷下的眼神卻如鷹隼般銳利且敏銳,不放過四周任何一絲一毫的細微動靜。)他的嘴唇因為緊張而有些發乾,不時地舔一下。他們以自然而親切、毫無做作之感的語氣,如同相識多年、親密無間、無話不談的老友一般,巧妙地與普通民眾展開了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暗藏玄機的交談。
在那充滿了此起彼伏的吆喝聲與你來我往的討價還價聲的喧鬨市集裡,一位滿臉皺紋縱橫、皮膚黝黑發亮的賣菜老農,一邊用那粗糙如砂紙般的衣袖奮力擦拭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邊壓低聲音,那聲音中帶著無儘的憤怒和深深的無奈,猶如洶湧的波濤在心底翻滾,向方正抱怨著鄭家父子那蠻橫無理、無法無天、強行霸占他家肥沃農田的惡劣無恥行徑。(老農的聲音顫抖著,仿佛每吐出的一個字都承載著他生命中無法承受的沉重痛苦,那雙長滿老繭、關節粗大的雙手因激動而不停地微微顫抖,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心中那無儘的不甘和憤怒。)他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渾濁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在那彌漫著嫋嫋煙霧、茶香四溢的茶館中,幾個閒坐的茶客圍坐在一起,交頭接耳,用既恐懼又厭惡、既憤怒又無奈的眼神相互示意,壓低聲音,用僅彼此能聽見的音量低聲議論著鄭凱收受賄賂的種種令人咋舌、令人發指的傳聞。(茶客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對鄭家深深的痛恨與發自心底的懼怕,聲音雖輕卻飽含著壓抑已久的憤怒,仿佛即將噴發的火山。)其中一個茶客的手指緊緊地捏著茶杯,指關節都發白了。
這些看似平凡瑣碎、毫不起眼的對話,於方正而言,卻如同珍貴無比、價值連城的寶藏,為他在追尋真相的艱難道路上提供了眾多關於鄭家父子不法行徑的寶貴線索,讓他在這條充滿荊棘與迷霧的道路上又艱難地邁進了意義重大的一步。
當夜幕如同一塊巨大而厚重的黑色幕布,緩緩地、無情地籠罩整個縣城,將其深深地陷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深沉黑暗時,方正安排的手下們如同暗夜中伺機而動、耐心等待獵物出現的幽靈,悄無聲息、神不知鬼不覺地潛伏在鄭家那戒備森嚴、充滿神秘與危險的據點之外。
他們有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藏身於街角那狹長而陰冷、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陰影處,身體緊緊地、毫無縫隙地緊貼著牆壁,仿佛要與那黑暗融為一體,成為黑暗的一部分。(牆壁上的青苔在他們的衣服上留下了一道道綠色的痕跡。)有的則趴在附近房屋那高低不平、充滿危險與未知的屋頂上,用破碎的瓦片和雜亂的茅草小心翼翼地遮蔽著自己的身形,不敢有絲毫的疏忽與大意。(茅草的尖刺紮進了他們的皮膚,他們卻渾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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