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連夜提審鄭泌、何茂,審訊室裡燈火通明。方正神色嚴肅,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麵前這兩個神色慌張的人。
審訊室裡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氛,牆壁上的火把搖曳著,光影在三人臉上晃動,增添了幾分陰森。鄭泌和何茂被帶進來時,腳步虛浮,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方正一拍驚堂木,大聲喝道:“鄭泌、何茂,今日再次提審你們,若還不如實招來,休怪本官無情!”驚堂木的響聲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回蕩,震得鄭泌和何茂身子一顫。
鄭泌身子一顫,結結巴巴地說道:“大人,小的……小的真的都說了。”鄭泌的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汗珠在火光的映照下閃爍著,他不停地用衣袖擦拭著,卻怎麼也擦不完。
方正冷哼一聲:“你以為本官還會信你的鬼話?何茂,你來說!”方正的眼神如刀,直直地刺向何茂。
何茂哆哆嗦嗦地開口:“大人,小的不敢隱瞞,隻是……隻是……”何茂的嘴唇顫抖著,牙齒也咯咯作響,仿佛被凍壞了一般。
方正猛地站起身來,走到何茂麵前,逼視著他:“隻是什麼?快說!”方正的腳步沉重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何茂的心尖上。
何茂嚇得癱倒在地,哭著說道:“大人,是……是岩世指使我們乾的,他許給我們榮華富貴,我們一時鬼迷心竅,就……就犯下了大錯。”何茂的淚水鼻涕糊了一臉,模樣狼狽至極。
鄭泌見狀,也跟著附和:“大人,何茂所言屬實,都是岩世的主意啊!”鄭泌的眼神飄忽不定,不敢與方正對視。
方正冷笑道:“好,既然如此,你們將詳細經過一一道來。”
兩人戰戰兢兢地開始交代事情的來龍去脈,方正仔細聆聽,不時插話追問細節。
就在這時,楊金得到了審訊的消息。他原本正在府中悠閒地喝茶,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他身上,本是一副愜意的景象。聽到下人來報,手中的茶杯“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什麼?連夜提審?這可如何是好?”楊金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的身體晃了晃,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他深知一旦鄭泌和何茂供出更多不利的信息,自己也將難以脫身。
他匆忙起身,想要去打聽更多的消息,卻因為太過慌亂,腳步踉蹌,險些摔倒。楊金的衣角被桌角勾住,扯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他卻渾然不覺。
楊金心急如焚地趕到審訊室外,想要探聽裡麵的情況。然而,守衛森嚴,他們個個身姿挺拔,手持長槍,目光警惕。楊金根本無法靠近。
此時,審訊室內,方正已經從鄭泌和何茂口中獲取了關鍵的信息,他滿意地看著兩人簽下供詞。
“將他們帶下去,嚴加看管!”方正一聲令下。他的聲音堅定有力,不容置疑。
當鄭泌和何茂被帶出審訊室時,楊金看到了他們,心中頓時一涼。楊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他強裝鎮定地問道:“怎麼樣?”
鄭泌和何茂低下頭,不敢看他。他們的眼神閃躲,仿佛在逃避楊金的目光。
楊金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隻覺得眼前發黑,天旋地轉。楊金的眼前仿佛出現了一片黑暗的深淵,要將他吞噬。
“完了,全完了……”楊金喃喃自語道。他的聲音顫抖著,帶著絕望和恐懼。
突然,他身體一軟,整個人直直地向後倒去。楊金的身體重重地砸在地上,揚起一陣塵土。
旁邊的隨從趕緊扶住他,呼喊著:“大人,大人!”隨從們的聲音充滿了驚慌和恐懼。
楊金已經暈厥過去,不省人事。
隨從們手忙腳亂地將他抬回府中,府中頓時亂作一團。
郎中被匆匆請來,一番診治後,搖頭歎息道:“這是急火攻心,能不能醒來,就看他的造化了。”郎中的臉色凝重,眉頭緊鎖。
而此時的方正,正拿著那份關鍵的供詞,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挑戰……
楊金的暈厥讓整個府邸陷入了一片混亂與恐慌之中。丫鬟們驚慌失措地奔走呼喊,她們的裙擺隨風飄動,腳步淩亂。仆人們則麵露憂色,不知如何是好。有的站在原地,手足無措;有的來回踱步,嘴裡不停地念叨著。楊金的夫人聞訊趕來,看到昏迷不醒的丈夫,頓時淚如雨下。
“老爺啊,你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我們可怎麼活啊!”楊夫人哭得撕心裂肺,她緊緊握著楊金的手,仿佛這樣就能將他從昏迷中喚醒。楊夫人的發髻有些散亂,幾縷發絲貼在她滿是淚水的臉上。
郎中在一旁眉頭緊皺,不斷地搖頭歎氣。“夫人莫急,我已儘力施針用藥,隻是楊大人此番受的刺激過大,能否蘇醒,還需看他自身的意誌和造化。”郎中的話讓楊夫人的心更是沉到了穀底。郎中的藥箱放在一旁,裡麵的藥材散發著苦澀的味道。
與此同時,消息迅速在官場中傳播開來。那些與楊金有牽連的官員們個個如坐針氈,他們的府邸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有人開始秘密商議對策,在昏暗的密室中,幾個人圍坐在一起,壓低聲音,神色緊張。有人則忙著銷毀證據,試圖撇清關係。紙張燃燒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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