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牙憂慮過多了,對於他在青樓打探衛風的消息,衛風並不存在什麼意見。衛風知曉白季牙是個喜歡玩樂的人,更何況,他也是為了探尋自己蹤跡才這般做法。
誠然,白季牙是個愛玩樂的人,但衛風明白,白季牙喜歡做挑戰性的事情,是屬於追求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那種人。因此,以白季牙的抱負追求與雄心壯誌,衛風樂意向孫六推薦白季牙,讓他承擔劉無通的信使這一重任。
可瞧見白季牙這副玩樂之徒的做派,孫六免不了些擔心,小聲對衛風說:“衛兄,你確定要交與白兄弟嗎?”
衛風明白孫六擔憂,回應道:“孫兄放心,白弟做事踏實且有雄心,定能出力。”
說罷,不待孫六回應,衛風便將白季牙叫回至桌前,將任務簡單告訴了白季牙。衛風隻告訴白季牙他要做什麼,不告訴對方他們為什麼需要這麼做。
白季牙明白,這件事情必然有著不同凡響的意義,所以衛風才托付與他。關於哥秀會與劉無通因何事聯係在一起,他不知曉,也不想知道,更不願意去打聽。白季牙知道,他該做的事情就是認真完成自己被交待的任務。
沒有任何的猶豫,也沒有一句疑問,白季牙便答應了下來。
“白兄弟,你可想好了?”孫六試探地問道。
白季牙紋絲不動地坐在凳子上,沒有任何表情看著衛風說道:“我知道大哥說的必然有道理,大哥囑托的事情,我沒有任何理由回絕。大哥待我如何,我心知肚明,我樂意擔下這次重任。隻是……”
“怎麼了?白弟。”白季牙雖然臉上看不見任何情緒,隻是他的語氣中明顯透露著幾絲哀怨。
對於一個男人而言,將內心的情感說出來,會被視作矯情。白季牙也不願說出自己內心的情感,可是三年時間,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衛風,如今又要分彆,心中難免不舍。縱有千般不舍,他也明白,這次分彆也是機遇,正是衛風的信任,他才得此機會。為此,他決然會做好自己的工作,不會有任何怨言。故而白季牙也隻是淡淡地說:“隻是想來還有幾日時間,我們兄弟兩人又要分彆。幾日的光陰,說長也長,說短也短,我想邀大哥遊玩,貌似可行。但是吧,倘若劉大人又需要我去準備一些東西或是辦點什麼差事,想來我們兄弟二人想要聚首,倒會看起來容易,實則十分困難。”
白季牙說得淡然,實則並不輕鬆。衛風自然明白白季牙的意思,他的心中不免產生一種奇妙的感覺,他繼承衛風這一角色並沒有多少時日。對於白季牙,他並不認為自己心中會有過多的情感,可是,當白季牙說出這話時,他心中也感到了一絲不舍,他雖然是新的衛風,但他發現自己本質上依然是舊的衛風。關於衛風與白季牙的兄弟情誼,在他心中依然存在,並不會因為他是新的衛風就消失了。
孫六瞧得兄弟二人無言,當即打破沉默笑笑說:“江都玩樂很多,劉大人動身北上也還需要幾日時間。白兄弟若是想玩,我大可推薦,或者說,無需我介紹,衛兄和白兄弟也自然知道去玩些什麼。”
玩樂一事,自是不需要孫六推薦。可一切都比預計的快,僅僅三日過後,白季牙便跟隨劉無通北上,衛風和白季牙相聚僅僅三日便再次分離。劉無通出發得匆匆忙忙,三日內沒有見過白季牙,也沒有約見過孫六、衛風兩人,他隻是告訴吳狄博,三日後日出時,他在北門三裡外的竹亭等候。
吳狄博也頗為繁忙,他隻是找過孫六、衛風兩人一次,告訴三日後帶著白季牙去指定地點等候。吳長老為何不見白季牙一次麵?衛風心中充滿了疑惑,但他沒有詢問。他明白,有些問題能問,有些問題不能問。吳長老可能是有所顧慮,沒有會見白季牙,也有可能隻是因為事務繁忙,單純沒有時間見白季牙一麵。
時值三月,清晨大霧,衛風、孫六兩人攜白季牙早早等候在北門三裡外的竹亭,固然劉無通直言自己等候,但他們明白,該等候的人是自己。因為霧厚,他們瞧不清路麵,隻有等行人走進五十步之內時,他們才能看見大體模樣。
已有三撥行人從他們麵前走過,衛風他們雖然沒有見得劉無通,不過他們一點也不焦急。孫六隻是承擔一個送人的任務而已,隻要他們按時到達約定地點即可,如今他們早早等候在此,所以他並沒有多少擔憂。對於衛風和白季牙而言,這又是一場分彆。三日內,因為哥秀會的一些事務,衛風頗為繁忙,兩人雖然沒有一起大吃大喝地玩樂,但是兩人都樂得其所,白季牙縱情享樂,珍惜眼前的自在,衛風則為日後大事忙前忙後,期待功成名就之日。
衛風和白季牙兩人知道這次分彆,歸來時將會發生重大變化,眼下前途似錦,他們當積極向前看,故而兩人也沒有什麼分彆之苦,這會也隻是說些玩笑話,講述這三年中的樂事,尋個短暫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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