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滿意嗎？”莫非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任務中提到，要畫出讓畫家女鬼滿意的作品，才算完成任務，光畫完顯然不行。”
“可畫是你自己畫的，技術不夠導致自己不滿意，那我有什麼轍？”
莫非無語，任務中也沒提到讓自己動手畫，不然畫一張鳳凰傲意圖給你瞧瞧。
“顏色不對！”畫家女鬼突然開口，聲音還有些好聽:“我還需要一點紅色，這樣就能畫出完美的作品！”
紅色……
莫非見畫家女鬼遲遲未動，就知道輪到自己了。
站在倒黴護工旁邊，看著腸穿肚爛的屍體，多少有點反胃。
忍著惡心，在護工的肚子上扯下一塊肉，把血水用力擠到調色盤裡。
有了紅色，畫家女鬼這才舔了下筆，開始繼續畫畫。
不過沒多久，畫家女鬼又停了下來，思考了一會之後，說道:“我需要一點白色！”
白色……
莫非先是一愣，回想起剛才記憶裡的畫麵。
果斷一拳砸在了護工的嘴上，前麵的幾顆牙被砸斷。
掰開嘴，把斷掉牙齒扣了出來，丟在了調色盤上。
幾顆牙齒迅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在調色盤上，混為了一體。
畫家女鬼又開始作畫，這回沒有在停下，直接完成了作品。
“不夠完美！”畫家女鬼看著自己的作品，煩躁的搖了搖頭:“為什麼還不夠完美，一定是顏料調的不對，應該在重一些！”
“還不行！”莫非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如果畫家女鬼一直不滿意，那可沒有那麼多原材料給它使用。
到時候護工用完了，這屋裡能用的材料，可就隻剩下自己了！
可是它要追尋完美，這東西根本沒有一個統一的標準！
畫家女鬼把剛畫好的作品撕成了碎片，準備繼續作畫。
“你到底想畫出什麼樣的作品？”莫非伸手按住了畫家女鬼的手腕。
畫家女鬼轉頭望著，表情有些癲狂:“我要畫出最完美的作品，不允許出現一點瑕疵！”
“完美嗎？”莫非懂了，反問道:“那到底什麼是完美？”
畫家女鬼的表情出現了一絲遲疑，眼神開始迷茫。
什麼是完美，它自己也說不清楚。
“完美的作品，到底有什麼意義？”莫非發出了靈魂一問。
“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完美的作品，也沒有完美的顏料，更沒有完美的技術！”
“完美，就代表著沒有在進步的空間，代表著封殺了無數種可能，代表著終結！
所以完美毫無意義，你所追尋的，隻是無儘的深淵而已。”
“你之所以對自己的作品不滿意，並不是因為它不夠完美，而是你的作品不配合你！
它是被迫的，在怎麼畫，也畫不出想要的感覺！”
一幅畫在怎麼高明，它也變不成動畫片，一個不願意配合的模特，又怎麼能畫的好呢？
畫家女鬼好像反應了過來，雙眼的瘋狂褪去:“我明白了，那你來配合我！”
“很願意為您效勞。”莫非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被當成人體模特，總比做成人體顏料要強的多。
剛找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畫家女鬼卻搖了搖頭。
“我要畫的，是傑克和露絲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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