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葦沙沙作響,是有人穿梭在其中。
讓人不安的腳步聲,正在一點一點的靠近。
麵具鬼死死盯著那個方向,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好似那蘆葦叢的後麵,會竄出來一隻更加凶猛的野獸。
聲音戛然而止,一陣悉索過後,一隻狗頭冒了出來。
“汪!”
大雄歪著頭,用智慧且傲嬌的雙眼,呆呆的看著二人。
當看到倒在地上的莫非,搖晃著尾巴衝了過去,在臉上舔個不停。
“山歌!你們這是在乾什麼?”
文生緊跟在後麵,從蘆葦叢中跑了出來,被眼前看到的所震驚。
本來要上山的它,卻被大雄攔住。
一番人狗交流過後,大概明白了大雄的意思,就跟在後麵被帶到了這裡。
“又是你這個人渣,你還敢傷人!”
文生一眼就認出了麵具鬼的身份,因為它臉上的麵具,在剛才的打鬥中破損的不成樣子,已經無法在隱藏身份。
“不是我!你認錯人了!不是我!”
人渣鬼扔掉手中的斧子,背過身去,想用雙手擋住自己的臉。
它的鬼炁正在急速減弱,已然沒了威脅,此刻還是滿狀態的大雄,咬它就是兩口。
“你說的這個人渣可不是彆人,正是阿水的親生父親。”莫非盤腿坐在地上,毫不留情的揭穿它的身份。
“啥?”
文生露出震驚的表情,不可思議的指著人渣鬼:“你說它是阿水的父親?”
“真的假的?”
“不是的!你們不要胡說!”人渣鬼歇斯底裡的大吼。
“要不……叫阿水過來對質?”
莫非現在已經可以確定,有第三人在場,才算徹底曝光它的身份。
而自己是被殺的對象,起不到決定性作用。
這也是線索中所提到的,它唯一的弱點,讓它暴露在陽光之下。
“阿水……”文生望著人渣鬼欲言又止,然後小聲叨嘮著:“怎麼會有這種父親。”
這微弱的聲音,在人渣鬼聽來,震耳欲聾。
猶如一把利劍,貫穿了它的靈魂。
它愣在那裡,臉上的麵具開始出現裂紋,漸漸崩碎。
最後像沙子般流逝。
“牛x!”莫非伸出大拇指,發自內心的說道:“還是你罵的臟。”
“哈哈……”人渣鬼突然放聲癡笑,臉上儘是淒涼之色。
“你說的沒錯,我怎麼配。”
“就我這副德行,怎麼可能讓阿水娘看上我。”
“所以當年,並不是阿水娘嫁給了我,而是我侵犯了它!”
“哦~~”莫非揚了揚眉。
這點和自己想的還是有些出入,本來以為隻是一個單純不負責任的爹,誰知道還有猛料。
“我當年也是一時糊塗,對阿水娘做出了禽獸之事,事後我非常害怕,想要求得它的原諒,想要對它負責。”
“可就像你們說的,阿水娘根本看不上我,就算失了身子,也不願意嫁給我。”
“那年,我離開了寨子,想要出去闖蕩一番,等日後出人頭地,再回來明媒正娶,給它給名分。”
“可現實很快打醒了我。”
“沒有學曆,沒有技術,更沒有眼界和人脈,我這樣的人想在大城市吃飽飯都難。”
“很快,我就混的身無分文,隻能流落街頭,以乞討為生。”
“最後幾經輾轉,又回到了寨子。”
“這時候我才知道,當年阿水娘竟然懷了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