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起籮筐,拿好斧頭。
莫非從家裡緩緩走了出來,陽光灑在他疲倦蒼白的臉上,看上去毫無生氣,活像一具行屍。
剛一出門,便正好撞上了迎麵而來的文生。
“走,上山!”
這一次,沒等文生開口,莫非搶先說出了這句他們每次上山前說的話。
文生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二人一前一後,一起往山上的方向走去。
莫非由於身體虛弱,腳步有些沉重,隻得放慢了速度,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麵。
一路上也是走走停停,總是借口休息,就連弱雞文生都忍不住催促:“再這麼磨蹭下去,可要趕不上中午去食社了,到時候連飯都沒得吃。”
莫非擦了擦額頭的汗,隨便找了個借口說道:“昨天晚上沒休息好,今天有點虛。”說著,他拔起地上的一株植物,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文生表情一怔,隨後無奈地搖了搖頭,笑道:“你這是乾嘛呢?就算你身子虛,也不用吃草吧?那東西是給寨子裡的牲口吃的,你吃了豈不是要變牲口。”
莫非也一笑,說道:“當牲口,會不會比當人要輕鬆?”
“都說牛馬牛馬的,說不定你還不如真正的牛馬。”
文生皺了皺眉頭,還未接受社會毒打的它,顯然是聽不懂莫非話裡的意思,隻是拉著莫非繼續趕路,嘴裡還嘟囔著:“彆想那些有的沒的了,趕緊走吧。”
後麵的行程大同小異,二人砍了竹子,下山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
被循環重置的食社,又恢複了原本的熱鬨。
這次是莫非主動拉著文生,和阿水坐到一起,也不看它,捧起大碗就開始乾飯。
豬肉燉粉條加大白饅頭的組合,吃了幾次都吃不膩,甚至擔心出了副本之後,再也吃不到該怎麼辦。
“阿水!出息了撒!”紅鳳凰那尖銳的聲音打破了原有的平靜,她邁著大步走過來,眼睛裡滿是不屑和挑釁。
“誰讓你在這吃飯滴,快讓開!”藍鳳凰跟著附和,她雙手抱在胸前,歪著頭,一臉的嫌棄。
“快端起走,蹲在彆處去吃!”紅鳳凰提高了音量,那聲音的內容格外的刺耳,尤其是聽在阿水的耳朵裡。
莫非咽下一口肉,放下碗筷,沒有去看找茬的二女,而是先看了一眼阿水。
和上次一樣,阿水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隻不過這次終於讀懂了那眼神中所表達的含義。
它是在期待,期待自己沒有托付錯人,期待它的男人能為它挺身而出。
又看了一眼文生,這位正義感爆棚的小夥子,已經完成了怒氣積攢,正處在隨時爆發的邊緣。
隻見阿水起身要走,文生也要爆發了。
不過剛要起身,卻被莫非按住了肩膀,一把給按回了座位。
莫非順勢而起,拉住阿水的手腕,眼神堅定的望著:“彆動!”
然後用不善的眼神,看向二女:“它為什麼不能坐在這裡?”
二女被這態度問的一陣心虛,氣勢一下就弱了下去,不過紅鳳凰還是嘴硬道:“沒爹的野種,就是不配坐在這裡!”
她的話一出口,阿水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眼睛裡閃過一絲痛苦。
文生也差點暴走,但是它看了一旁的山歌,又忍了下來。
“你們兩個給我記好了,她是我的女人,以後誰的嘴裡再敢不乾不淨,彆怪我跟她翻臉!”莫非的聲音低沉而又充滿威嚴,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