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塊頭鬼吃力地從地上撐起身子,那龐大的身軀比剛才縮小了一圈,說明光頭鬼對它造成了不小的傷害,一時間也無法完全恢複。
它看了一眼座位上的光頭鬼,眼中充滿了恐懼,沒有敢多說一句,搖搖晃晃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老賴鬼也非常識趣的閉嘴,它可不想在被投出去前,先被大塊頭鬼給打死。
安靜了片刻後,又有一名乘客站了起來。
三十大幾的樣子,一身黑色西裝,領口敞開,一個黑色皮包一直拿在手中。
它開口說道:
“我就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每天的生活就像是被設定好程序的機器,按部就班又單調乏味。
我的生活隻有忙不完的工作,還有加不完的班。”
“這次呢,是因為公司業務的需要,被派到外地出差。”
“像我這種社畜,除了每天被領導pua之外,哪還有精力霸淩彆人?”
它說完,臉上露出了苦笑,自嘲的搖了搖頭。
接下來,是莫非身後的熊孩子鬼的母親。
它歎了一口氣,臉上滿是幽怨的說道:“我是一名單身媽媽,那個混蛋吃喝嫖賭,最後欠了一屁股債,撇下我們娘兒倆跑路了。”
“我也是被逼無奈,才帶著我的兒子一起,去投奔孩子的親舅舅,希望它可以收留我們母子二人。”
“這些年,我忍受著債主上門討債,街坊鄰居戳脊梁骨,又哪裡會霸淩彆人……”
說到這,母親鬼雙手掩麵,抽泣了起來。
嗚嗚的哭聲,像一隻被放大的蚊子,在耳邊吵個不停。
等母親鬼介紹完,宅神舉手說道:“我是一個宅男,患有有嚴重的社恐,隻要和陌生人接觸,我就會渾身不自在。”
“喜歡宅在家裡刷劇,打遊戲,沒有社交也沒有朋友。”
“平時我連門都不出,就是想霸淩,也沒有機會。”
宅神的介紹,就很符合它的特性。
一看他胖胖的樣子,就很容易和宅男聯係在一起,所以也非常有說服力。
“嗬……”莫非冷笑一聲,小聲道:“這哪是自我介紹,分明是比慘。”
“都想給自己立一個弱勢群體的人設,從而洗脫霸淩的嫌疑。”
彩泥把頭偏了過去,問道:“那你覺得誰的嫌疑最大?”
“不好說。”莫非搖了搖頭,“所有乘客都在立人設,隻聽它們忽悠,得不出有用的線索。”
“它們現在不是要找出霸淩者,隻是在保護自己不被投出去而已,這樣的行為,會和那個霸淩者高度重合。”
“想要從茅坑裡找出一坨特彆的屎,可不容易!”
彩泥直勾勾的瞪著雙眼,說道:“你的比喻還真是彆致。”
“我們兩兄弟自小就是孤兒,相依為命,一直在尋找親生父母,我們走了很多地方,都沒有能找到。
你們可能無法理解,自小沒有父母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沒有人會保護你,沒有人會在意你,更沒有會嗬護著你成長。”
“我們兩個從小就學會了堅強,也嘗過痛苦的滋味,又怎麼會做霸淩這種事情呢?”
“這次航班,也隻是聽說父母的消息,想要去一探究竟,這種事情,在我們的人生中,已經經曆過很多次。
哪怕沒有找到,也能坦然接受。”
等兩兄弟發言完畢,大塊頭鬼更新完版本,知道眼下發生了什麼。
搶著說道:“我是個粗人,也是個急脾氣,碰見不公平的事情,就總想多管閒事,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