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支離劍,果真是字如其名,宛若支離破碎的一把劍啊。
他默默的閉上雙眼,卻仿佛仍然能在那片煉獄一樣的屍山血海內,看到那個黑色長發的男人,拿著這柄劍對準自己,麵無表情,聲音冰冷。
“這柄劍,替我帶去羅浮仙舟,然後等我們下次見麵的時候再給我,而那時候,如果你還不能殺死我的話,我便會徹底殺死你。”
“記住了,小子,隻有變強,才有本事去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你的劍很特彆,這一劍,你也要記住了——”
在那之後,便是那一道從天而降的劍光,宛若在霎那間,自己看到的見光支離破碎,如同要將自身完全肢解了一般。
心念至此,雲霄忽然抬起自己的右手,緊閉雙眼,卻緩緩的抬起右手的手臂。
霎那間,一把通體碧藍的長劍落在了他的手中。
這把劍通透的宛若不存在一般,仿佛是投影一樣的產物,但卻真真實實的存在著。
而在他睜開雙眼的一刹那,猛然抬手,朝著前方斬出一道血色的劍氣。
宛若彼岸花那般絢爛而又殘酷的劍氣一閃而過,在觸及門板之前,便化作了一道道細碎的光芒散開了。
他默默的放下手中的這把劍,鬆了口氣。
理之劍,這柄劍的能力相當特殊,能夠理解自己麵前物質的一切構造,也同樣的,可以理解一切的劍技武技。
這十年來,他自從外出被步離人的軍隊給襲擊後,被那黑發男子帶著一路殺過去,並且一路教習自己劍術,也有了這麼長的時間了。
而自己的進步和實力變化,也確實是顯而易見的,但對於這個能力的突然出現,他自己也是莫名其妙。
似乎是在被步離人襲擊之後,自身漂浮在寰宇中即將斃命的時候被一團彩色的流星擊中。
而那個叫刃的男人,也本就是一路追著流星過來,恰好碰到自己的。
但有一說一,這個男人是真的恐怖,不管教導什麼都相當的嚴苛,甚至是真的要以殺死自己為目的一樣。
“還好,沒有退步,對力道的理解和把控還不算太差,不過……也不奇怪,已經十年過去了嘛……也不知道朱明那邊怎麼樣了……”
他默默放下了自己手裡的劍,抬起頭來,看向了外麵的夜空。
隻有在夜晚的時候,仙舟上空的景色才不是那種全息的投影畫麵。
而是關閉了畫麵展露出了真實的宇宙星空來,才能看到那真正的滿天星辰。
他每天也隻能在這個時候,靜下心來,看著星空之外,遙想著自己的故鄉。
“也不知道雲璃那丫頭長大了沒,還是說和以前一樣,是個愛哭包呢,下次見麵,得好好看看才行,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其實這十年來倒也不是那麼難過,除了整天打打殺殺……
好像那個男人還傳授了自己一點打鐵的技藝,不過自己學的不夠快,打造兵器本就不是自己在行的。
而自己卻看那個男人打鐵的樣子很熟悉,索性詢問一番他的身世來著,但他卻隻是回答了一個名字。
“我現在叫刃,生前的名字,你不必知道太多,你打鐵的天賦不夠,還是練劍吧。”
所以到現在,他都不覺得自己能通過焰輪八葉的選拔,畢竟那是需要斷劍和劍法都要名列前茅才行,或許小雲璃應該可以吧,畢竟她天生神力,簡直是先天打鐵聖體。
但她過去那個有些愛哭的性子不知道好了點沒。
真懷念她以前那個時候會拽著自己手臂喊哥哥的日子,隻可惜十年不見,應該生疏了不少吧。
據說小孩子忘性都很大的,應該不至於把自己給忘了吧。
雲霄撓了撓頭,但遙望眼前星海,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事情。
在臨近仙舟的時候,他記得自己見過一個女人。
銀白色的長發,卻蒙著自己的眼鏡,但她明明應該看不見自己的身影才對。
但卻在自己拿出支離劍的瞬間就要對自己下殺手一樣。
那個女人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戰意,但卻在出手的瞬間宛若狂風巨浪的突然來襲。
甚至讓自己差點一度命懸一線,如若不是及時領悟參透了些許對方的劍法,隻怕真會身死當場。
而那個女人在看到自己擋住一劍之後,居然是一句話都不說,轉身就走了。
真的是莫名其妙,但她應該認識刃,否則也不會對對方的佩劍這麼熟悉。
隻是不知道那位女子現在在羅浮仙舟了沒,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儘量繞著點走好了。
“吃藥吃藥,吃完藥好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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