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將軍,能拜會您一麵還真是不容易,前些日子未能見麵,沒想到第一次見麵會是在這裡。”
此時的雲霄也感覺有點奇妙,其實他倒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將軍。
卻總是有種若有若無的壓迫感,對方明明是和顏悅色地與自己說話,卻總有一種對方老謀深算的感覺。
聽到雲霄如此不卑不亢地回答,景元暗暗的點頭,看了一眼他此時已經自己打開的手銬。
還有回想起了先前雲霄趁他還沒進入房間之時,雲霄手中的劍芒。
明明手中無劍卻能憑空呼喚出一柄劍來,這種能力確實不常見。
“這次你來羅浮的事情,我已經幫你傳信回朱明仙舟了,不用謝我,都是應該做的。”
聽到這句話,雲霄忍不住鬆了口氣,畢竟隔著仙舟傳話,也是需要將軍首肯的。
先前怎麼都找不到這位將軍,傳話也都不方便,隻能等那位將軍回來再說。
而朱明仙舟如今距離羅浮還有一段距離,消息倒是傳遞過去了,但人來估計還需要一段時間。
看著麵前這位將軍如此善解人意,雲霄居然不知不覺被帶走了說話的節奏。
雖說他剛才斬斷了手銬,但景元還是沒有多緊張的意思,畢竟也算知道了一些雲霄的性格。
也根本不害怕這小子有什麼鬼心思之類的。
雲霄說了一番自己十年前的一番遭遇,從朱明仙舟之外曆練的時候被襲擊。
襲擊自己的,便是步離人,而和他們展開殊死搏鬥的時候被天外隕星撞擊。
隨後體內便出現了這股莫名其妙的力量,但說道刃之前,他倒是守口如瓶,忍住了沒有繼續說。
景元笑了笑,從背後變魔術一樣的取出了那柄支離劍,徒手將其倒持抓在手中。
仿佛感受不到這柄劍上帶來的痛苦一般。
這倒是讓雲霄略微震驚了一下,但隨即就恢複了平靜。
“星核獵手,刃,應該是他在這之後一直陪著你吧,否則他的佩劍不會出現在你的手中,我也不怕告訴你,他現在就在幽囚獄內,你見不到他。”
聽到這句話,雲霄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就像是做壞事被抓包的小孩一樣。
景元又是忍俊不禁的笑了笑,將這柄劍放在了床邊。
“不過他是他,你是你,你並未做過惡事,所以這柄劍你可以收好,但你一身的步離人毒素,還是要注意一下的,否則年紀輕輕的,可彆得了魔陰身。”
說著,景元直接站起身來朝外走了出去,拉開了大門,將門口被彥卿阻攔的白露放了進去。
看著白露焦急地跑到雲霄身邊東摸摸西看看。
似乎害怕雲霄少了任何一個零件一樣。
景元笑了笑,這才招了招手,讓彥卿跟著一起離開。
“將軍,你不問什麼了嗎?不是要審問我麼?”
“我要問的剛才就問完了,接下來羅浮仙舟可是會亂得很,如果你打算儘早返回朱明仙舟的話,我也可以為你安排一艘專門的星槎。”
說著,這位將軍慢慢悠悠地離開了。
彥卿在臨走的時候,還對他眨了眨眼,似乎是打算下次見麵,還要找自己切磋一下。
看得出來,這位少年似乎在先前的比鬥還沒打爽。
和一個可以與自己共同進步的對手實在太難找了,他真的很想和麵前這個少年再鬥個百十來個回合。
不過現在看來仙舟有點忙的樣子,他也不是小孩子,必須要為將軍分憂才行。
彥卿也跟著離去,順便將白露的房門給關了起來。
而雲霄也把手腕上的鐵鏈全部解開之後,這才看向身邊的白露。
白露的神色逐漸放緩了不少,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似乎神色都放鬆了不少。
但很快,她表情又有些變化了起來,鼓起嘴巴,表情似乎有些不那麼愉快。
“你,要回去朱明仙舟嗎?”
白露忽然冷不丁的問了這麼個問題,讓雲霄忍不住回過頭看了一眼她的方向。
稍微思索了一下後,雲霄又看了看遠方,似乎能隔著那片蔚藍的天空,能看到曾經的景色一樣。
“不知道呢,或許我也想回去吧,不過現在暫時沒這個想法,畢竟我的身體,還得交給白露大夫你呢。”
白露抿了抿嘴唇,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伸手直接按在了他的胸口上。
“好了,我知道了,在你回去之前,我一定會先治好你的。”
看著白露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雲霄感覺自己也不是個傻子。
感覺這個時候不該問的還是儘量不要問的好,現在自己是病患,白露是大夫,就是這個關係。
——
今日白露不出診,似乎是打算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仔細研磨一下新藥來著。
據說根據從他體內提取的步離人毒素,已經開始嘗試著製作新型的血清。
這些日子已經有了眉目,她這段時間暫時不出診,就專心幫自己研製藥物。
研製完了就會通知他過來,不過在這之前,如果感覺毒性發作就吃一顆藥丸,但不能一次性吃得太多。
這算是某種醫囑,於是,雲霄被麻溜地趕了出來。
這也算是給他放了個假,畢竟和白露外出肯定是要和她一起出行的。
來到羅浮仙舟之後,其實自己真的很少有單獨外出的時間。
基本一直都是在和白露呆在一起。
偶爾也會認識周圍的很多人,也有很多拜托白露幫忙調理身體的很多仙舟人,雲霄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