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這條路,便代表成為了命運的奴隸,你現在,與我們也並無太大的區彆,要不然加入星核獵手試試看呢?”
“這還是算了,我並不想成為你們一樣全宇宙的通緝犯,而且對於你們的劇本,我並不感興趣。”
雲霄一口回絕了卡芙卡的邀請,雖說大家都是走在終末的命途之上。
但他還是想試著讓自己去跳出這條必死的命運。
反正到現在為止,他能看到自己一路上的死局非常多。
每一次的不同選擇都可能會帶來相當嚴重的後果。
放棄,躺平,擺爛這樣的結局隻會讓他加速步入死亡的結局。
所以他也隻能不停地奔跑,不斷地奔跑,為了活下去,他甚至不能放慢自己的腳步。
“隨便你咯,不過還請你稍微等一會兒再走吧,你要找的列車組,很快就會前來。”
“這是什麼意思,你們最開始沒在一起?”
雲霄先前就聽到風聲,據說星核獵手和星穹列車的人走在了一起。
然而,當他跟著卡芙卡走入了前方的一處庭院之中。
忽然就察覺到了哪裡不對,這裡的人好像有點多……
不,應該說,這裡有很多的雲騎軍,隻是他們卻都像是在站崗一樣,保持著站軍姿的姿勢,一動不動。
雲霄愣了一下,連忙上前看了一眼這幾個士兵,卻發現士兵的眼神無比茫然,就像是,失去了自我意識。
“催眠,或者說是心靈控製,不過是小把戲而已,阿刃,【聽我說】……”
在這三個字落下的一瞬間,周邊的氛圍似乎一瞬間發生了變化。
雲霄對這種周圍氣氛變化是相當的敏感。
猛然轉過頭看向了卡芙卡那邊,而當刃從卡芙卡那邊得到了力量後。
默不作聲地轉身走入了附近空空如也的店鋪之中。
閉上眼睛,似乎是陷入了沉眠之中。
但非常讓雲霄都意外的是,刃在閉上眼的那一瞬間,氣息似乎都變得安詳了起來。
如同在這一刻,他似乎得到了救贖一樣,不會再如此狂躁,就連魔陰身的氣息都消失了。
“你在壓製他的魔陰身,這是能做到的事情嗎?”
“為什麼不能,隻是你沒見過這種方法而已,而且,阿刃是特殊的,你應該明白吧。”
說到這,雲霄大概明白了什麼,刃,或者是以前的應星,其實是短生種,不過百餘年的壽命就會到頭。
然而在那飲月之亂中,他和飲月君嘗試化龍妙法的時候,吞噬了當初倏忽的血肉。
那位豐饒令使的血肉,此時已經完美的和刃融為一體,但代價便是,永生永世的承受魔陰身帶來的痛苦。
用不熄滅的痛苦和仇恨不斷的在他化作魔陰的軀體裡徘徊,那個過去沉醉彼岸之中的應星,怕是徹底消失了。
“所以,他才一直那麼渴求一次死亡,應該是隻有死亡才會讓他感到須臾一瞬的解脫吧。”
雲霄也理解了先前刃看白露的目光,為何會出現一瞬間的柔和。
那種懷念舊時光的眼神是掩藏不住的,僅僅隻是看一眼,或許都感覺已經足夠了。
隻是……
他現在有點淩亂了。
因為自己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把當初雲上五驍的成員都見了一麵。
師傅是刃應星,還有莫名砍了自己兩劍的鏡流,羅浮將軍景元,列車組的丹恒,還有一個關係未能確定的……白露。
反正他隻認為白露就是白露,不是當初那白珩的轉世重生。
白露就是她自己,不能替代任何人。
嗯,他到現在自己的內心還是無比的堅定。
隻是,為啥當時鏡流對自己的時候那麼不客氣?
當初就算他天賦強橫,百分之九十九都得多虧了理之劍。
這柄劍理解構造萬般劍法的能力太霸道了,甚至吊打彥卿不假。
但當時他的實力最多和彥卿五五開,畢竟積累的時間還太短了。
那當時憑什麼雲霄要給鏡流砍兩劍啊。
那彥卿也才扛住一劍,咋不給他也來兩劍?
這麼仔細想來,彥卿好像是景元的徒弟,當初雲上五驍最後留下的景元,隻有他一個人是最慘的。
見證到了最後,還是負責最後擦屁股的。
隻怕鏡流對景元下意識的還是覺得有所虧欠,所以,在麵對彥卿的時候放水了?
否則就按照那月下一劍的水準,彥卿能不能活著抗下來都是個問題。
好家夥,所以因為自己是刃的徒弟,就得把自己往死裡打嗎?
不是說好的隔輩親嗎!怎麼輪到自己就是一頓毒打了?
雲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感覺真是沒話說了。
而等了片刻,卡芙卡安放好了刃後,這才回過頭來,笑著說道。
“如果不放出這個情報,又怎麼能把你引過來,不過是稍作了些許傳聞的消息,你肯定會過來,正好,我也想見見你現在的實力。”
所以剛才的歲陽就是給自己試試身手的。
可還行,當練手應該是足夠了,他打起來也不礙事。
隻是如今繼續多用鏡流的劍意,仿佛已經成為了某種習慣。
然而在使用的時候,理之劍的副作用也會出現,模仿的越像,越會容易成為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