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誌還在繼續,但在這接下來之後,便是講述了很多關於這些外來人員們傳授一些知識的問題。
但記錄這些的人卻感覺有些奇怪,這些研究猿紛紛表示,人類似乎是一種錯誤的進化方向。
就像是他們如今遭受到的苦難,全部都是因為錯誤的進化才產生的一係列痛苦。
如若他們的存在從一開始就走向正確的角度,便不會有這樣的結局。
這種說法在當時似乎聽著沒什麼奇怪的地方,甚至讓不少人都產生了莫名的認同感。
然而當記錄員返回這裡記錄日誌的時候,似乎就察覺到了那些話裡的問題。
如果這樣說的話,那麼他們那些在戰場上犧牲自我的那些士兵又該如何。
他們的死亡,在這些研究猿的口中居然是毫無意義,沒有絲毫價值可言的?
他們如今爭取來的勝利,自由,全部都是自作自受的結果?
記錄員將這些不合理的地方記錄了下來,但當第二天的時候,那位研究猿帶著許多改造後的機械玩偶出現在了人們的麵前。
將每一個製作的猴子玩偶全部分發給了在場每一個人。
但在這其中,一個頭上長著小花的女孩拒絕了這個玩偶。
甚至還大聲反駁了這個研究猿的所說。
因為他們的說法毫無疑問是對那些犧牲戰士的侮辱,是踐踏她們拚儘了種族才換來的勝利。
但,這個女孩子的聲音似乎根本沒辦法喚醒周圍的這些人。
記錄員明明已經獲得了一定程度的清醒,但當時卻根本沒有和那個女孩子一樣的勇氣。
甚至連站出來這件事都做不到。
看著那個小女孩被人們團團圍繞了起來,人們紛紛露出了憤怒的神色。
但在那記錄員的眼中,這些人們憤怒的表情,似乎都變成了憤怒的猴子一樣。
一個個的臉色難看,將那個小孩圍繞其中,指指點點。
似乎,這群人已然忘卻,他們眼下享有的安寧,皆是那些英勇戰士以命相搏、浴血奮戰所換取的。
那是一個由鮮血與烈焰鑄就的和平紀元,其沉重與代價,非言語所能儘述。
然而,這樣艱辛得來的時代餘暉尚未散儘,竟有人反戈一擊,將這些守護者的身影扭曲為戰爭的罪魁禍首,指責之聲四起,令人痛心疾首。
此情此景,荒謬至極,他卻隻能默默注視,見那女孩被人群緊緊包圍,指責與非議如潮水般湧來。
但她,依舊倔強地昂著頭顱,那雙眸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最終,她將手裡的猴子玩偶狠狠擲於地麵,仿佛是對這無端指責的無聲控訴。
記錄員永遠無法忘記那個女孩眼中的光芒,她昂起頭來,大聲地喊叫著。
【我們沒有錯,錯的是侵略者,你們這樣做,對得起一直幫助我們的雲霄哥哥嗎?對得起反抗軍的烈士們嗎?他們用血肉幫我們帶來了和平,我們隻過了一天的時間,就把他們忘記了嗎?】
然而,女孩的聲音還是太過於微弱了,或許是因為他是當時記錄的唯一一個記錄員。
在簡單地通過回憶之後,立刻就擺脫了原本那種洗腦的狀態。
但是絕大部分的人們,此時卻已經失去了某種自我一樣。
紛紛的都露出了怒容,甚至是怒不可遏地想要對那個小女孩下手。
然而在這個時候,那些研究猿們紛紛下場,為那個小女孩讓開了一條道路。
他們露出笑容,儘量顯得自己很慈祥和藹的模樣。
走上前去,拍了拍小家夥的腦袋。
【既然你覺得他們沒錯,那麼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了,不過,既然你想證明自己是對的,不如我們現場就實驗給大家看看吧。】
【在我們所帶來的,那位大人的課題麵前,你是否能堅持自己的正確,我們讓大家來見證一下。】
很快,那個小女孩被帶去了學校,並且將所有幸存者都帶入了操場,似乎是為了讓所有人見證什麼。
記錄員還是膽怯的站在後方不敢發聲,因為看到了人們如此瘋狂的,失去理智的樣子。
他害怕了,他不敢上去,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勇氣不如那個女孩子的萬分之一。
但他卻還是想看看,看著這些實驗人員到底要對那個女孩子做什麼事情。
當他看到這些研究猿從飛行器上搬下來一個巨大的儀器,內部還有著不斷泛著詭異光芒的粒子跳動的時候。
這些研究猿臉上的笑容,此時卻是無比的殘忍和冰冷,同時,也有一種在麵對課題新進展時候的激動。
這個小女孩意誌堅定,但他們就是需要這樣的人,不會被控製,卻是會被他們當做榜樣,殺雞儆猴,便是這麼個道理。
當然,他們不會實行恐怖統治,而是會讓這裡落後文明的土著,心甘情願地成為實驗對象。
而當這個女孩自認為的正確,被那台儀器無情攪動之下,被詭異的粒子覆蓋之後。
那個女孩的身影便從此徹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