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換做其他情況也就罷了。
此時眾人來這裡可是度假來的,也可以說是來遊玩的。
哪裡能剛來就要被人當做軟柿子捏?
而且自從方才進入大殿之後,周圍的百官看著他們的眼神裡也帶著幾分打量。
似乎是在尋思著麵前這些人是否好惹。
又或者,似乎是有著彆樣的打算。
這些家夥的眼神雖然很隱蔽,不過雲霄還是一眼察覺,輕哼了一聲。
似乎是察覺到雲霄即將發作的不悅感,那位皇帝忽然蹙眉,不悅地抬起頭看著不遠處跑進來的小太子。
“誰讓你過來的,今日是哪位輪值看管小太子?自己滾出來受罰!”
一瞬間,這位皇帝的聲音帶著滾滾龍鳴,仿佛還有一種強烈的精神震懾擴散了開來。
此時下方的諸位大臣紛紛跪拜在地上,一個個的都不敢抬頭,生怕觸怒了麵前的這位帝王。
帝王怒氣勃發,甚至讓不遠處原本還在叫囂的小太子都立刻噤聲不敢說話了。
下方的眾人卻沒受到什麼太大的影響。
除了都覺得有些耳鳴之外,都沒感覺什麼壓迫感傳來。
很快,一位穿著黑色大褂的男人連滾帶爬地從宮外滾了進來。
一臉的惶恐之色,滾過來的瞬間立刻低頭叩首,神色驚慌之中,還帶著一種死意。
仿佛是知道自己死期將至一般,立刻叩首大喊道。
“臣未能看好太子殿下,請陛下賜罪!”
好家夥這聲音洪亮的,整個大殿之內瞬間都回蕩著這個家夥的聲音。
而他此時腦袋緊貼地麵,甚至都不敢抬頭,仿佛害怕麵對什麼一樣。
“嗯,既然知罪,那以你的人頭,來讓這幾位貴客解解氣,列車組的諸位見笑了,漫長的數千年以來,這些人,也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
這位帝王麵色不改,神色也是相當的誠懇,似乎是真的在低頭認錯。
隻是雲霄此時早已開啟了理之劍的被動,那種帶著任何虛偽表情的麵具,在他眼裡幾乎形同虛設。
根本都不需要想太多,就能知道麵前這個人到底是怎麼進行的思考。
可以說是一種另類的,相當恐怖和實用的讀心術了。
並且這樣的讀心術完全是基於一個人最根本是故事來描繪出來的。
雲霄的目光銳利如炬,瞬間洞穿了眼前帝王那看似威嚴實則複雜的身影。
在他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細小的齒輪輕輕旋轉,閃爍著不為人知的光芒,將一切表象剝絲抽繭。
就在這一瞬,眼前的帝王形象仿佛被抹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端坐於陰謀與權術交織的寶座之上,睥睨眾生、君臨天下的身影。
這身影赫然立於無邊無際的屍山血海之巔,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蒼涼與決絕。
更雲霄的視線仿佛穿透了時間與空間的壁壘,觸及到了這位帝王深藏不露的秘密角落。
那些被精心藏匿、不為人知的秘密,在雲霄眼中卻如同白晝之下無所遁形的塵埃,一一顯露無遺。
理之劍的被動瘋狂運轉著,將這位帝王內心解構,重構化成了一個全新的故事。
雲霄此時不敢說是最了解這個人的,但已經看穿了這人大部分的偽裝與謀算。
但他其實還是有些去排斥看被推斷過後的未來。
因為這樣他很有一種,自己正在無意中走向屬於自己的劇本那樣。
那是自己為自己準備的劇本,他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視角返回當下,雲霄看著幾個刀斧手從一旁的侍衛中走出。
一把架起地上的那個磕頭的大臣,就要將其拎著帶出門外進行斬首。
列車組的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
白露和雲璃還有錦餘也似乎有些不在狀態,感覺就像是在神遊天外一樣。
腦子都有些宕機了。
唯有現在的雲霄猛然抬起手來。
“等一下。”
看到雲霄忽然伸手阻止,那個被架著走的男人愣了一下,抬起頭,露出了幾分複雜和激動的神色。
而那位帝王則是微微勾起唇角,似乎是覺得自己已經基本掌握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還是故弄玄虛地說道。
“列車組的各位,此人犯了大錯,冒犯各位,難道要朕來原諒他麼,既然如此……”
“彆急啊,這位陛下,我可沒說過要放人,隻是,我覺得吧,咱們仙舟有句話講得好,子不教,可是父之過啊。”
雲霄這話說完的瞬間,幾乎不給周圍的任何人反應,甚至都不給他們說話的時間。
刹那,雲霄猛然間抬起手臂,指尖並攏如劍,直指那高高在上的龍椅,
幾乎可以說是一瞬間的零幀起手,那位皇帝也都沒反應過來。
湛藍劍芒一閃而逝,劃破虛空,其勢之猛,猶如撕裂天地,直指皇帝眉心,仿佛要將空間一並斬斷。
待到那劍芒淩厲逼近,皇帝才恍若從驚夢中驚醒,雙手倉促間抬起,護於胸前,企圖阻擋這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