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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怎麼來了?
韓墨頓時愣住了。
因為他實在是沒想到,今日雲姨宴請他的同時,居然把掌門也給請來了。
怎麼回事?
還沒等韓墨說些什麼,包間外已然傳來一陣略帶幾分沙啞的中年男子笑聲:
“哈哈哈哈,夫人,今日好生閒情雅趣,為夫沒有來晚吧!
聽說今日你還邀請了一位貴客,說是有好事要告知為夫,是什麼好事……”
話說到一半,雲天河推門而入,由於雲釉是背對著門坐著的,所以他一進門正好瞧見坐在雲釉對麵的韓墨。
瞬間,他的後半句話便收了回去,原本臉上的喜悅之色,也是很快收斂,麵色逐漸陰沉下來。
“韓家的小子,他為何在此?”
出於對自家夫人的禮貌,雲天河在進入房間前,並未用神識探查房內的狀況。
再說今日夫人邀請他前來,是告知他有一件天大的喜事!
什麼喜事不喜事的,雲天河倒是不在乎,他真正在乎的是,原本一直對他不鹹不淡,不怎麼理會他的妻子,昨日居然派來弟子,說是打算今日宴請他。
這可是十分罕見的,在雲天河的印象中,自家夫人一直對他頗為冷淡,甚至從來沒給過他什麼好臉色。
當然,這件事說來也怪他,當初在娶雲釉時,對於這個古板的道姑,他異常嫌棄,也對她十分冷淡。
因為他壓根就沒有將雲釉當成是自己的妻子,而是將之當成了一樁交易,一個拉攏守舊派的手段而已。
不然,以他雲天河元嬰掌門的身份,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去娶一個古板守舊的道姑呢?
然而,自從雲釉突破元嬰,展現出了那傾國傾城的魅力後,他便一改之前冷漠態度。
因為他實在沒想到,自家夫人換下道袍,稍加打扮以後,居然會那麼漂亮?
再加上對方元嬰身份的加持,這可是宗門內的第三位元嬰上人,自然值得他拉攏。
所以自那時起,他便從原本的冷漠丈夫,化身為了殷勤舔狗。
然而或許是因為之前二人之間隙太深,雲釉對他一直不鹹不淡。
不過這在雲天河看來問題不大,他認為雲釉隻是在生他的氣,怪他之前過於輕慢自己的夫人罷了。
隻要他繼續對夫人好些,多舔一舔,遲早能令對方消氣。
畢竟浪子回頭金不換。
說到底他們還是夫妻,夫妻本是同林鳥嘛!
所以雲天河認為,這次夫人主動邀請他,或許是因為她已經想通了,氣也消了,這才打算與他和解。
如此,他才會感到異常喜悅,興衝衝的前來赴約。
可誰知,剛一進門,他便見到了,他最不想見到的那個人——韓家的那個小世子韓墨。
頓時他就沉下臉來。
“墨兒,還不快快拜見掌門!”
然而,不等雲天河發作,雲釉卻是搶先一步開口。
“弟子拜見掌門!”
其實不用雲釉提醒,韓墨已然先一步起身,拱手行了一個晚輩禮。
“夫君,之前本宮故意賣了一個關子,其實此番邀請來的貴客正是雲曦師妹的兒子——韓墨,說來雲曦師妹曾是你我的師妹,墨兒也算是我劍宗後人,都是一家人……”
雲釉很快又接口道。
聽得夫人如此說,加上韓墨表現的恭敬有禮,雲天河自然不好發作。
畢竟,韓家與劍宗表麵上還是沒有撕破臉皮的,當日在劍宗山門外,雲璣大長老出手試探,也是假裝不知來人是韓墨。
所以,他便順著雲釉給的台階,衝著韓墨微微點頭:
“原來是韓賢侄,之前就聽聞賢侄拜入了我宗,本座卻一直沒得空見上一麵,今日倒是正好,賢侄不必多禮,請坐。”
說著,不等韓墨坐下,他便擺出一副主人家的姿態,大大方方坐上了主位。
同為夫妻自然是要坐在一起,隻不過,雲釉卻是很快讓出主位,與雲天河拉開一段距離,與韓墨坐在了斜對角。
對此,雲天河沒有太在意,目光掃了一眼麵前恭敬坐下的韓墨,隨即轉向雲釉道:
“不知夫人此番邀請韓賢侄前來,所為何事?”
他自然是知道雲釉對那個嫁入韓家,卻早早過世的師妹念念不忘,以及之前她在宗門內頗為照顧韓墨的事。
對於夫人顧念舊情,照顧韓墨之事,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然而韓家卻是劍宗的大敵,他不明白,為何夫人要邀請一個敵對勢力之人來此與他相見?
“夫君,自然是之前本宮告知你的那件大喜事。”
“噢,什麼喜事?”
雲釉這麼一說,雲天河稍稍來了幾分興趣。
是什麼樣的大喜事,能夠和眼前這位敵人之子聯係在一起?
“這個不急,芸兒,把為師先前準備好的那壇酒拿進來,夫君,咱們邊喝邊聊……”
然而,雲釉卻並未直接說明,而是很快招呼雲芸送了一壇酒進來。
“這裡畢竟是凡俗酒樓,儘管菜肴還算美味,酒水卻是寡淡無味,恐難以入得了夫君的眼。
為此本宮專門準備一壇百草門的仙釀,還請夫君品嘗一二!”
“噢,居然是百草教的仙釀,夫人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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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天河聽到“百草教的仙釀”幾個字,頓時雙目精光一閃。
百草教與星河劍宗同為天海州六宗,是木修宗門,其門下修士除了擅長培育花草毒蟲外,還尤為擅長釀酒。
所以百草教仙釀的名聲可謂是響徹整個天海州,隻要是喜歡飲酒的修士,幾乎沒人能夠抗拒。
而雲天河這人也沒什麼彆的愛好,就好那麼一口。
所以眼見自家夫人居然拿出了平時他都很少喝到的百草教仙釀,頓時心中一暖。
暗道看來是平日裡他舔……對夫人的好,她終於感受到了,所以此番才會投其所好。
“夫妻本是同林鳥,夫君不必和本宮客氣,來,本宮給伱滿上,請~”
“好,哈哈哈哈……”
於是乎,在雲釉的勸誡下,雲天河與她連乾了數杯,他自認為已然酒色雙收,所以心中愉悅至極,隻覺上了天堂一般。
很快他的麵色便湧上一股不正常的潮紅,似乎是有些不勝酒力。
不過或許是因為心中愉悅至極,或許是覺得需要展現一番主人家的待客之道,他很快招乎了韓墨一聲:
“來,韓賢侄,你也彆坐在一旁,喝啊!”
“夫君,墨兒不會飲酒,我二人喝就行,墨兒,你就以茶代酒敬掌門一杯。”
不過卻被雲釉拒絕了,她甚至沒讓韓墨去碰那壇酒,而是示意他倒上一杯茶水,以茶代酒敬一杯。
而此時,韓墨也總算是回過神來,卻是瞪大了雙眼。
他之所以會如此驚訝,並不是因為二人的對話有什麼問題。
而是因為在雲姨話音落下的瞬間,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小腿被一隻火熱光滑的事物觸碰了一下。
什麼東西?
韓墨稍稍一愣後,下意識低頭。
這才發現,居然一隻裹著黑絲的玉足。
視線所及,那抹著紅色蔻丹的十片小花瓣,在薄如蟬翼的黑絲內,顯得朦朧誘惑且格外妖嬈嫵媚,令韓墨生出一種想要握住把玩的衝動。
再看雲釉,麵含盈盈笑意,雙手疊在一側而坐,做出端莊之狀。
然而,被桌布遮掩的木桌下,那不安分的黑絲小腳,卻是輕輕蹭掉那鹿皮高跟鞋,在他小腿上輕輕研磨。
雲姨,你在乾什麼?
儘管這些天來雲釉對他的攻勢,已然讓韓墨察覺裡世界的雲釉變得比模擬世界的雲寂更加主動。
但他卻怎麼也沒料到,雲釉會如此大膽。
同時,他的心也瞬間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