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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你怎麼……怎麼會在這裡，呀……糟了，你彆看……我，我沒事，什麼也沒發生……”
君若涵這句說的磕磕絆絆，聽上去十分不自然的掩飾話語，透露出許多敏感的信息。
而她越是這般掩飾，君若曦心中越是確定了什麼。
她的臉色一片蒼白，心中更是仿佛什麼寶貴的事物被奪走了一般，變得空落落的，忍不住問道：
“若涵，你怎麼從那惡少的房裡出來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是不是被惡少給……”
她不想相信眼前的這一切，無法接受現實。
君若曦對於自小一起長大的這個妹妹一直抱有一種特殊的感情。
但她知道，在這個世界，似她這種奇怪的喜好，是見不得光的。
因而她的感情，也是注定是卑微的。
就像是黑暗裡的螢火蟲，注定隻能在夜晚才能被注意到。
從不能出現在光裡。
而君若涵在她眼中，那是妥妥的白月光。
從小就安靜美好，一直純潔無瑕！
而今，自己那純潔無瑕的妹妹居然被那惡少玷汙了！
可惡，還是來晚了一步，要不是昨日功法突然暴走的話，也不會沒能趕上！
而君若涵聽到她這麼問，頓時有點不自然的撇過臉去，輕挽起一縷耳畔的發絲，尷尬道：
“姐姐……果然猜到了嗎，那我……我也就不隱瞞了，昨晚我們確實做過了。”
話音一落，君若曦的眼神瞬間失去了色彩，心臟更是感到隱隱作痛，顫聲道：
“是不是那該死的惡少脅迫了你，可惡，我和他拚了！”
按照她的設想，以自家妹妹修煉《禁欲天書》後這般淡然的性格，是絕不可能主動去做那些澀……男女之事。
除非是惡少以某些下作的手段脅迫了妹妹。
然而……
“沒有，姐姐你彆犯傻，是我自願的……”
轟隆——！
宛如晴天霹靂。
“什麼？這一定假的，假的！”
君若曦不敢相信自己耳中聽到的話，以為自己是聽錯了，顯然是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
沒辦法接受心愛的妹妹委身於惡少的這個殘酷現實。
在她心中，妹妹是如白月光一般美好，純潔無瑕的少女，可為什麼……為什麼會……
“為……為什麼?若涵，你為什麼自願和那惡少……伱之前不是和我說過，你討厭他嗎？”
君若曦的身軀輕顫不已，連眼神都漸漸失去了焦距，聲音更是變得空洞無比。
君若涵望著自家姐姐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忍不住歎息一聲。
其實以她的聰慧，早就知道，姐姐喜歡的人是她。
可問題是，她的取向是正常的，隻喜歡男人，並不喜歡女人。
所以自從知曉了姐姐的這份感情後，她心中不但沒有絲毫感動，有的隻是一股十分不舒服的彆扭感。
而她之所以會選擇站在姐姐的對立麵，並非完全因為韓墨的原因，也因為自家姐姐那過界的感情，實在是令她感到不適。
如今，她終於找到了真愛，自然不能讓姐姐繼續錯下去。
她要糾正姐姐的錯誤取向，而糾正過後，姐姐自然而然會喜歡上男人。
不過這種事與其便宜了其他男人，不如便宜了她心愛的韓墨。
想到這，她強行忍住心中的那股不適感，點頭道:
“是啊，我是討厭他，原本我也隻是聽過他的惡名，實際對他並沒有太多偏見。
可自從姐姐你在入門典禮上被他欺負後，我就十分討厭他了。”
這也是上次四姐妹聚會時，君若涵的說法。
聽到這裡，君若曦的眼神微微一亮，朱唇微動：
“那，昨晚的事難道是個誤”
君若曦想說昨夜是不是個誤會，實際並沒有發生什麼。
儘管她知道這樣問似乎有些自欺欺人，但她還是寧願相信這就是個誤會而已。
可惜，她自欺欺人的話語還未說完，卻被君若涵很快打斷了。
“不，這不是誤會。”
轟——！
君若曦的心瞬間沉至穀底，就連最後一絲僥幸也消散無蹤。
不是誤會，也就代表妹妹真的是自願與韓墨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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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為什麼？
也是在此時，君若涵卻是忽的話音一轉：
“姐姐，我們錯了，我們都錯了。那日我們商討對付韓墨時，還是太過想當然了。
你有所不知，其實這位韓世子遠遠不是你我能夠撼動的。
韓家原本就是天海州第一勢力，在劍宗內也頗有勢力，不但宗主夫人雲釉是站在韓家這邊的，就連宗主似乎也頗為畏懼韓家，前日還專門宴請韓墨一同飲酒……
如今在劍宗之內，最不能得罪的便是這韓墨了，可偏偏昨日我們還在謀劃對付他，更為可怕是，他似乎早就知曉了我們全部的計劃……”
聽到這裡，君若曦頓時一愣，顯然她並沒有料到，這其中還有這般內情。
韓家勢力通天，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
可身為一屆正道的女俠，她自然不可能向惡勢力低頭，何況她還自持有劍宗兩位元嬰作為靠山，並不畏懼韓墨。
卻沒想到，聽妹妹這麼一說，似乎劍宗的元嬰已然向韓家低頭。
如此一來，怕是要不了多久，這星河劍宗就該韓家說了算了。
這些她並不知道的情報，想來多半是君諾涵昨日與韓墨接觸後，打聽到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件事可就麻煩了，一個不好或許她們都要被韓家狠狠的報複。
等等，難道妹妹她是因為……
沒等君若曦聯想到什麼，君若涵卻是繼續說道：
“昨日我與韓墨接觸後，不但得知了這些可怕的消息，還知曉了他打算先下手為強，報複姐姐你這位劍宗大師姐！
我當時十分焦急，便攔住了他，苦苦哀求，可他卻根本不理會。
最終，最終……束手無策的我，也隻能想到奉獻出自己，不惜一切代價去討好他。
如此，他才勉強同意不去報複姐姐你。”
一邊說著，君若涵那原本一臉淡然的俏臉上，很快露出一抹柔弱淒然的笑容：
“所以，才會有剛才你看到的那一幕，對不起，姐姐，是我太沒用了，太弱小了，隻能出此下策來討好韓墨，讓他不要報複。
在你眼裡，我是不是很卑微，很下賤?”
君若曦聞言直接呆住了。
顯然，自家妹妹這副罕見的柔弱表情，與自哀自怨的話語，給她帶來了極大的衝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