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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秋棠最終還是“心軟”了。
對於這個敢於欺騙她的小輩,她並沒有像以前懲罰那些不聽話的血仆一般,以血腥地手段虐待韓墨。
反而是難得的展現了仁慈的一麵。
儘管對於狠辣無情,殺人如麻,壞事做儘的魔道妖女來說,仁慈是個多麼諷刺的詞。
但,麵對這位英俊迷人的貴公子,血秋棠還是決定再給對方一次機會。
然而,就在她以為她的“仁慈”會換來韓墨的感激涕零。
畢竟她是尊貴的血妖一族,是血殺宮的元嬰上人,畢竟這小子與她約定過。
卻不想,韓墨的回應,卻是大大出乎她的預料。
什麼?
約定作廢?
乍一聽到這番話,特彆是聽到韓墨說“厭惡她一臉高傲地樣子”。
血秋棠當即勃然大怒。
“韓小子,你成功觸怒本宮了,現在除非你跪下來給本宮道歉,否則今日本宮定不會輕饒你!”
開什麼玩笑?
自己明明已經大發慈悲原諒過這個爽約之人了,他竟然不知感恩,反倒說出如此不識好歹的話來。
這無疑是觸碰了血秋棠的底線。
然而,盛怒之下的血秋棠,卻並未注意到,當她說出“跪下道歉”幾個字時,韓墨當即麵色一冷。
此刻,陷入極度憤怒中的妖女一揮手,祭出了一隻血光滔天的血色玉鐲。
這是她的本命法寶——寒陰血鐲,也是她機緣巧合下,得到的一件上品純陽法寶。
此寶攻伐之力極強,輕易便能斬殺普通元嬰修士,即便是對陣同為元嬰後期的大修士,也能壓製對方,占得先機。
不過雖然威能強大,此寶卻十分消耗法力,一般情況下血秋棠還是很少動用的。
可今日,麵對一個小小金丹修士,她卻祭出了此寶,足見其心中的怒火之盛。
血色玉鐲一經祭出,當即血焰大漲,血焰翻騰間,更是迅速凝聚成九柄血色巨矛。
巨矛攜帶著滔天之威,直直地朝著韓墨激射而去,似要將其生生紮成一個刺蝟。
然而,也是在血秋棠含怒出手的下一刻,之前被韓墨喝止的蕾沐當即有了動作。
“時間——停止!”
隨著蕾沐一聲輕喝,一片金光突兀耀起。
金光是自她手中發出的,卻見蕾沐手心不知何時捏著一個散發著純金色光輝,小巧玲瓏的金色沙漏。
其中的散發光芒甚至一度超越了空中白日發出的光芒。
隱約間,還有的陣陣梵音與僧侶湧經念咒的悅耳聲音在周圍響起。
也是在湧經聲響起的瞬間,金光陡然變暗,畫麵仿佛突然被拔掉發條的時鐘般逐漸變得遲緩起來,並最終停滯下來。
這停滯,自然也包括了那極速射來的血矛。
宛如時間被靜止般,那猙獰的血色巨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住了,直接一動不動的被釘在了半空中。
隨後在金光的照耀下,血矛仿佛似乎失去了力量來源一般,迅速化為一灘血霧,消散無蹤。
如此,血秋棠那能夠壓製元嬰大修士的含怒一擊,就這麼被蕾沐輕易化解。
血秋棠當即一愣,她的第一反應是……
這區區金丹小子,竟敢反抗她?
但隨後感知到那金色沙漏的氣息後,卻是瞬間麵色微變。
“這是……極品純陽法寶!”
被擋下攻擊倒是小事,在她的感知下,這金色沙漏散發的威能,甚至已經超越了她手中的上品純陽法寶——寒陰血鐲。
這分明是……每個元嬰修士都十分渴望,卻可遇而不可求的極品純陽法寶。
“韓小子,韓墨,你這是不想與本宮合作了嗎?”
儘管此刻因為韓墨的反擊,血秋棠心中越發憤怒了。
但忌憚於他身後那位元嬰後期的女修,以及女修手中的極品純陽法寶,她沒有再次發動攻擊,隻是怒聲喝問道。
然而,對於她的喝問,韓墨卻顯得無動於衷,除了之前麵上閃過一道冷厲之色外,此時他已然恢複了平靜:
“血秋棠長老,你也知道這是合作。
既然是合作,自然是雙方平等的關係,然而韓某卻從你身上看不到絲毫對韓某的尊重,所以,此番合作就此作罷。”
此言一出,原本還心中餘怒未消的血秋棠,當即愣住了。
什麼?
平等?尊重?
你竟然和本宮談什麼平等?
本宮身為高貴的血妖一族,實力強大的魔尊妖女,為何要尊重你區區一介人族金丹小輩?
儘管這一刻,血秋棠已然意識到自己失算了,眼前這小子的實力與後手,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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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長久以來養成的高傲習慣與思維方式,自然是不會讓她放下自尊,去向身為食物的家畜妥協。
“你這小子,這件事難道不是你有錯在先嗎?
明明你與本宮約定了每日會給本宮送血來,結果直到今日才姍姍來遲,本宮因此發怒,甚至小小懲戒你一番難道不應該嗎?
何況最後本宮還大發慈悲饒過你了!”
站在血秋棠角度來說,事情或許確實是這樣。
然而……
“饒過?若是今日沒有韓某這女仆跟著韓某,怕是血秋棠長老不會這麼輕易善罷甘休吧?”
站在韓墨的角度,甚至哪怕站在中立的角度,卻能看到血秋棠的咄咄逼人與自以為是。
“你就和那些x仙女一樣,自以為是,你的高傲更是令人厭惡,所以,算是韓某看走眼了,你我的合作就此中止,告辭。”
儘管血秋棠聽不懂xxv是什麼意思,卻聽懂了韓墨後半句話。
特彆是見到韓墨說完後,竟然打算直接離開,當即她就慌了。
“韓墨,你等等!!!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在戲耍本宮嗎?今日之事完全是因你而起,本宮都不計較了,你還打算怎樣?”
確實今日之事,主要是因為韓墨爽約了在先,當然血秋棠上來就一副咄咄逼人的態度也是不對!
可以說是雙方各打五十板吧!
但對於韓墨來說,這五十板他可以不受,甚至可以直接轉身走人。
然而,對於血秋棠來說,她卻無法做到這一點。
隻因為,如今飲下韓墨血液的她,早已對這美味上癮,甚至如今她再讓喝其他血液,隻覺那味道如餿水,壓根就喝不下去。
若是現在告訴她,以後再也喝不到韓墨的血液了,那可比殺了她還要折磨痛苦百倍。
也因此,韓墨可以不需要她,選擇不合作,掉頭就走,但她卻無法坐視韓墨離開,她需要韓墨。
當然,放在以往,若是有人族修士敢這般對她說話,她必然會將其囚禁,隨後砍掉四肢,做成血袋。
如此既能夠懲戒對方的無禮,又能夠繼續享用美味。
可這眼前小子卻不一樣,身邊時常跟著一位元後大修士,身上一件能夠防禦元嬰攻擊的護身法寶,自己根本拿他沒有絲毫辦法。
即便是能夠繞過這位大修士得手,可血秋棠又怕韓墨一怒之下自戕。
一旦韓墨死了,她上哪去找如此人間美味?
可以說,如今她反而是這鎮海城內,最不希望韓墨出事的六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