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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後,蓮蓉城城主府。
作為蓮蓉島最權威的存在,城主府即代表著商盟,曆任城主(鎮守)更是由商盟直接任命,而商盟又是臨淵州的真正統治者。
也因此,在臨淵州境內,一旦遇上了什麼麻煩事,或是與其他修士生出矛盾,亦或是生意上的糾紛。
修士們往往都會直接找上商盟,或是代表商盟的機構,尋求幫助。
就好比此刻,蓮蓉島城主府外,已然圍滿了一大批臨淵州的本土修士。
“唉,你們圍在這作甚?”
“還能作甚,自然是來避難的,你是沒看到東城門那邊打的那叫一個熱火朝天……”
有不明所以的好事者上前詢問,得到回複後,卻是直接驚掉了下巴。
“什麼?島上出現外敵,一群外來的正道修士,不講武德,打著剿魔的幌子,偷襲我蓮蓉島,致使島上駐守修士的損失慘重?”
“什麼?六宗會盟也因為這群外來人搗亂不得不中止,前來參會的天驕也多數受傷,五宗對此大為不滿,責怪蓮蓉島防護不周?”
“真的假的?商盟少東家剛才在城內被一男子追著暴捶了十裡地,生生吐血三升?”
蓮蓉島突遭劇變,外來修士入侵,並於城中鬥法,雖然有少數“藝高人大膽”之人留下看熱鬨。
但大部分中低階修士還是懼怕被金丹鬥法餘波所波及,這才躲到這城主府附近尋求庇護。
畢竟,這蓮蓉城城主乃是一位元嬰上人,要說這島上最安全的地方,自然是這城主府了。
也因為他們一波波趕來避難,從而接連不斷地帶來了“島嶼之亂”的最新消息。
當然,所謂“三人成虎”。
這些消息有真有假,有些即便是真的,在傳播途中也會因為各種誇大其詞而失真。
然而無論真假,此刻聚集在這裡的所有修士,都已然意識到一件事——這蓮蓉島,怕是要變天了!
蓮蓉島作為商盟設立的外海十二島之一,作為商盟釘入無儘之海的一顆釘子,島上一旦生出禍端,自然會影響商盟的整體布局。
比如,蓮蓉島若是出事,很可能影響商盟貨運商船的航道,同時影響商盟獵妖隊深入海域獵殺妖獸,獲取妖獸材料。
而深海中的妖獸材料,又是臨淵州最為搶手的資材之一。
話雖如此,商盟畢竟是個龐然大物,外海區區一兩座島出事,影響範圍並不大,畢竟外海十二島也不是沒被深海的元嬰海獸襲擊過。
真正受到影響的,反而不是商盟,而是某些本土修士。
這些修士大致分為兩種:其一是,本身就住在蓮蓉島,或是有家屬親眷住在島上的。
這種相當於是“島嶼出事”等於“家裡著火”,關乎己身。
當然,由於蓮蓉島規模並不算大,這類人隻占少數。
真正大受影響的,反而是另一種——在蓮蓉島上投注了大量產業之人。
就比如……
“完了,全完了……噗——!”
在聽到人群中傳來的最新消息後,有修士瞬間麵色一白,止不住一口老血噴出,栽倒在地不知生死。
“蒼天何其薄我,我恨啊!”
有修士狀若癲狂,瘋言瘋語跑著離開了城主府,不知所蹤。
更有修士走上了城主府隔壁的一座高台,在下麵一陣陣“兄台,你彆想不開啊”、“靈石沒了還可以再賺,命沒了可就真沒了”,縱身一躍……
好歹是被一位眼疾手快的築基修士禦劍救了下來。
還有圍觀的外來修士對眼前的一幕幕十分不解,輕聲議論:
“嘶,他們這是瘋了嗎?”
“沒瘋,這吐血昏迷之人某認識,前段時間他剛把全部身家投注到了蓮蓉島上,換成是你怕是也一樣。”
“這還算好的,剛才那跳樓的煉氣修士,乃是鎮海城內一位知名煉丹大師的弟子。
由於看好蓮蓉島的前景,他不但投入了全部靈石,還把多年煉製的丹藥法器,以及他師尊最近交於他打理的藥材全部典當投了進去。
看如今這情勢,怕是要血本無歸,還無法與他師尊交差,這才起了輕生的念頭。”
“還有更慘的,那瘋癲之人,乃是一位假丹修士,據說以自身四十年自由作為抵押,向商盟借貸了四十萬靈石,全部投注了進去,就等著大賺一筆……
嗬嗬,如今到好,若是此人無法突破金丹,怕是餘生都要給商盟做牛做馬咯!”
類似的場景不時出現,類似的議論也是此起彼伏,以至於周圍的人大都麻木了。
他們也沒想到,原來在蓮蓉島上投注的修士有這麼多?
當然,也不是所有投注了的修士都那麼悲觀。
雖然壞消息不斷,但蓮蓉島卻還有一根定海神針,那便是蓮蓉島鎮守,也是蓮蓉城城主文龍上人。
隻要,文龍上人能及時出手收拾殘局,他們至少不會虧的太嚴重。
然而,也是這些樂觀者心中剛冒出這麼一個想法時……
轟隆——!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聲傳來,伴隨一陣宛如地震一般的劇烈晃動,眾人瞬間亂作一團。
一片雞飛狗跳之後,好不容易緩下神來的,圍在城主府外的眾修士這才發現,剛才傳來巨響的,竟然是城主府方向。
抬頭望去,卻見原本威嚴堂皇的城主府,不知何時,整個塌陷了半邊。
甚至連那城主府的標誌——七層塔,也在剛才那一聲巨響中,瞬間倒塌,化為一地碎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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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此情此景,短暫的沉默後,人群中瞬間一片嘩然。
“艸,城主府怎麼塌了?”
“不是塌了,是被人拆了,剛才我好像看到上空落下了數道金色的劍芒,隨後城主府就炸了……”
“難道是那群外鄉人打過來了?城主大人呢?”
“看這樣子,怕是城主大人也擋不住的!”
“你們還在那感歎什麼,快跑啊!”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眼前城主府被轟塌的一幕,也徹底澆滅了那群投資者最後一絲僥幸心理。
最終,一眾修士捶胸頓足,哭爹喊娘,卻又不得不逃離這被戰亂波及的是非之地。
……
……
同一時間,城主府內。
“韓道友,你出手未免也太重了吧!”
望著麵前一道數十丈深的巨坑,錢四海忍不住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沒辦法,不是他見識少,實在是眼前這位韓道友太暴力了。
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幾乎蕩平了整個城主府,甚至原地轟出了一個數十丈的深坑。
這這這……
這還是金丹修士嗎?
莫不是韓道友實際是一位元嬰修士?
錢四海心中暴汗的同時,暗自慶幸剛才幸虧沒有對韓墨出手。
否則彆說是他身旁那個恐怖的女修,就是這位“韓道友”,恐怕都能一隻手指頭滅他好幾次。
“不演像一點,外麵那群人如何會信?”韓墨卻是輕笑一聲,對此毫不在意。
雖說下手重了些,其實這也是二人的計劃。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韓墨先是在城內當著眾人的麵,“暴揍”了錢四海一頓,隨後又來到這城主府,直接轟塌了府邸。
考慮到有可能損傷蓮蓉島上的產業,他最終還是沒有實施,轟掉半邊城池的計劃。
無視了錢四海的驚詫,韓墨掃了一眼已然變成一片廢墟的城主府,隨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