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院屋頂之上,順子貓著腰爬回來。
“團長,摸清楚了,徐繼祖那小子還在東院,我留了三個人在那盯著呢!“
“好!可得給我盯好了,彆叫那小子跑咯!”
刮風寨攏共八匹馬,李雲龍帶來最精乾的七個戰士,人力有限,隻能分兵。
”團長,放心吧!準跑不了!團長,要我說,咱們直接動手不就完了嗎?乾啥要費這些功夫?”
“你懂得屁!收拾一個地主惡少容易,可後續的麻煩不小,我們休整兩天就要離開,不能把隱患丟給徐振華!”
“團長,那我們就這麼乾看著!萬一徐先生有危險怎麼辦?”
“慌什麼?那小子能耐大得很,出不了事,咱得等,等對方狗急跳牆!”
“是!”
李雲龍遲遲不出手,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要徐振華開口求救,但最重要的原因,是早先與徐振華定下的策略,要用宗法收拾劉佩君。
這個時代,很多偏遠地區,宗族律規遠大於國府法律,比如很有名的浸豬籠,就是宗法之一。
劉佩君的背後是黔軍團長,徐振華就算抓住這對母子,扭送到白府相關部門,以白府的腐敗程度,最後多半是平安無事。
徐振華也不能直接殺了他們,屠殺至親,傳出去是會被世人所唾棄的,況且,殺了他們,肯定會引來劉長青,那個團長雖然是花錢買來的,但畢竟手下有一個團,還不是徐振華現在能抗衡的。
李雲龍也不可能一直守在這裡,宏軍的身份也不能暴露。
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劉佩君母子的罪行公開,逼他們兵行險著,最後用宗法處置。
宗法死刑是要全族表決的,徐家村上千號人,劉長青就算來找麻煩,他也不敢屠村,不然事件爆出來,劉長青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這將會為徐振華贏得寶貴的時間,哪怕隻有一個月,也夠了,那個時候彆說來一個團,就算是來一個師,徐振華都不帶慌的。
王奎姍姍來遲,門口隻有幾個護院,他很聰明,即便徐老爺開除徐振華的宗籍,但畢竟血濃於水,不可能真的動刀動槍的。
所以王奎專程去將所有護院全部召集過來,不動槍的情況下,這麼多人,按住一個徐振華不是難事。
門外吵吵嚷嚷,徐振華回首發現,來了十幾號護院,領頭的正是門口的王奎,沒有猶豫抬手就是一槍。
‘砰’子彈在地麵炸起一片碎石,距離王奎僅一步的距離。
“誰敢再向前一步,可彆怪老子的子彈不長眼!”徐振華一個人的氣勢竟壓得對方十幾個喘不過氣來。
王奎腳步一縮,本能得想要後退,抬頭發現二太太正盯著他,悄悄的打手勢,稍安勿躁。
王奎一揮手,示意所有人原地等候,護院們很聽話,全部停在門外,可總有些不聽話的,門口護院帶進來的狗子們,悄摸摸的溜進了堂屋
最佳控場徐振華慢條斯理的抽出兩份信件。
“劉佩君,你的算計落空了,暗地勾連山匪,意圖謀殺劫財,你以為除了馬三的指證,我就沒有彆的東西了嗎?看看吧!這是你寶貝兒子的親筆手書!”
說話的同時,徐振華將兩封書信丟在桌上!
劉佩君顫顫巍巍的打開信件,字跡很是熟悉!
當初聯絡山匪,為了取信於薛二黑,劉繼祖親手書寫了信件,並加蓋了私章,加上還有馬三的指證,這些東西無論如何是抵賴不了的。
雖然國府十分動亂,甚至有些地方明目張膽的與土匪串通,但這些都不能擺在桌麵上講的。
另一邊的徐伯興麵對信件,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麵上非常沉穩,心裡麵卻快急死了,振華呀振華,你怎麼這麼失智?光憑這些東西,還不足以拿下他們母子。
劉佩君有些慌神,國府抓獲土匪,是要明正典刑的,與山匪勾連者同罪,繼祖危險了。
轉瞬間,劉佩君冷靜下來,隨即雙手揉作一團,信件也被撕了個粉碎!
“哈哈!振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你居然會陷害你的親弟弟,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
“哈哈!你兒子給薛二黑寫了不少信,隨便撕,我那還多著呢!”徐振華很淡定,早就領教過這女人的一哭二鬨三上吊。
紙片像是雪花一樣四散落下,一計不成,再來一計,劉佩君的眼淚瞬間落了下來。
“老爺,你可要為我做主呀!繼祖向來老實,怎麼會做下此等惡事,也罷!振華既然容不下我們娘倆,那我就帶著繼祖回娘家!”
徐伯興聽懂了暗戳戳的威脅,劉佩君嘴裡的娘家,指的不就是劉長青嗎?
若徐振華隻有這兩樣證據,憑著白軍團長的地位,操作一番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到頭來徐振華非但搞不定劉佩君,自己還要惹一身騷,弄不好小命都留不住。
此時的徐伯興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心中暗暗責怪徐振華,兒子,你不該這麼草率的,凡事應當謀定而後動,但徐振華已經捅了簍子,做父親的,明著不能幫,隻能在暗地裡周旋,旋即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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